刘铭站床边上喊了一句“婉,吃饭了,你怎么了?”
晨婉掀开被单,没好气的回答道,“没事,吃饭吧,我饿了。”
在饭桌上面,晨婉一边漫不经心的扒着饭,一边注意老太太,老太太埋首吃着饭,偶尔挟一点素菜放在碗里,那些鱼或是猪肉动都不曾动,不知道是不喜欢吃还是因为她在场不好意思。
“婉,你今天怎么了,对着那条鱼看了半天了,想吃就挟啊”刘铭已经挟下半个鱼身子,细细除了鱼卡,然后把雪白的鱼肉放在晨婉的碗里。
“噢,谢谢。”晨婉茫然的应了一句,还沉浸于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老太太看到刘铭给晨婉挑鱼刺时那一闪而过的不快感。
“咳,咳,有刺!”晨婉突然用手摸着脖子,脸憋得通红,一个劲的咳嗽着。
刘铭也慌了,拿筷子拨了下鱼肉,果然看到了一些细小的鱼刺藏在肉里,脸上满是慌张和抱歉,连忙用手在晨婉的背上拍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
“赶紧给她喝香油,铭快去拿香油。”老太太连忙指挥着刘铭去厨房拿香油。
“我,我不,我不喝,那东西尝一点还行,一整瓶耶?我怎么喝下去,让我喝香油,我不如被鱼刺卡死算了。”晨婉一边摸着喉咙咳嗽着一边阻止刘铭去拿香油,同时避开老太太正要拍到她背上的手。
“那,那喝醋吧,醋也行的,酸的可以让刺变软。”老太太又出主意。
晨婉感觉老太太就是在整她,从没听过喝醋可以让刺软化的说法,她拼命吞了几大口饭,好不容易才将那根鱼刺给一起咽下去了。
“现在怎么样了?”刘铭仍不放心的看了看晨婉,脸色仍是红通通的,刚才肯定不好受。
“你难道不知道我最怕吃鲫鱼肉吗?而且我什么时候吃过背上的肉了,我只吃鱼肚子上的肉你不知道吗?”晨婉一想到刚才的痛苦,就满腹委屈,泪水情不自禁弥漫了上来。
往好里想,老太太不知道她的生活习惯,可是怎么会不知道,那天明明听见刘铭和她说买鱼不要买鲫鱼,更别提这种小条的了;往坏里想,这简直是一场蓄意的谋杀,或是小小的惩罚手段。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想,老太太的心都够恶毒的,把自己儿子的心上人整得那么惨,对她有什么好处?她已经处于上风了不是吗?刚才的生病事件,刘铭虽然表面上没有说她什么,可是心里不知道怎么埋怨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