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妍一开始只是漫不经心,随着他细细讲解,眼前不由亮了起来。
这天晚上,费妍回宫。
风陵南带其小厮求见王上,临走时,没有侍卫发现,小厮变成了另一个人,如是偷天换日,秋红终于如愿以偿地伴随在费妍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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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0)
对于秋红,费妍的感情一只很微妙。
这样的微妙,不在于秋红对她的忠诚、对她的信任,而是在于一种心理。她穿越到沧原王朝后,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犹如刚破蛋壳的小鸡,下意识相信第一眼见到的人。可周围得人或事件,都在排斥着她的亲近。
例如夏侯文,虽然许了她夏侯家二小姐的身份,却只是满足了她的衣食无忧,这只是白养个米虫的心态,夏侯文身为品级不底的武将,自然不会把那么小小个闲人放在眼里,何况在这个朝代,养门客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费妍,算不得门客,却发挥了门客的作用。
再比如夏侯清,这个她名义上的姐姐,对她是一点也不友好的。甚至可以说,夏侯清是仇视、厌恶她的。
费妍自然也不会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更何况那样骄傲的夏侯大小姐,也决不会接受她定点的示好、示弱。
夏侯初岚,也就是夏侯澈也是天人般的存在,可望不可及,遥在云端。那朵浮云。恍惚地根本容不得人碰触。
费妍玲珑心思,岂会不知。
细数来,她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云皇杜子腾,然后才是第一公子风陵南。
按理来,她应该对这两人十分信任或者好感不减。
然而这两个人对费妍而言,不知是祸是福,费妍不敢贸然亲近两人,他们的城府和手段,都是她不敢碰触的。
这样看来,秋红的意义,就绝非寻常了。
秋红是她的丫鬟,但费妍却拿她当朋友,甚至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想到稻草,费妍忍不住想起清央羽,不由失笑。
清央羽可不是稻草,他如果要干什么,可不就是轰轰烈烈,费妍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画面………
一根燃烧着的稻草,漂浮在水面。。。
单想着这样的画面,就和清央老爷他无意争锋的庞大身躯成为鲜明对比。
哈,这样的稻草,谁敢去抓。
费妍拥着厚厚的被子半倚在床上,喷笑出声,打消了找清央羽当稻草的念头。
初冬时节,卧寝里燃着上好的熏香河炭火,烘烤着一室温暖如春,明明灭灭的炭火,发出略显喜庆的红色,是不是“吡……吡”作响。
秋红在一边铺着被子,和以往一样就准备宿在费妍床边的地板上。
皇宫中的取暖虽然在地板下铺好了炭火、金石密制的地面敲出来,发出叮咚的声音,犹如金石,也十分暖和,费妍拥着被子,滚到下面。
秋红一见就愣了。
“小姐,您怎么下来了,别着凉了,快上去睡着!”
费妍的精神很好,一双幽亮的眸子,含着盈盈笑意看着她,“秋红,若有一日,我离开了这皇宫,你会在那里呢?”
(bsp;“小姐在哪里,秋红就在哪里!”
这相貌秀美的小丫鬟斩钉截铁,坚决不移地回答着。
一边,又扶着费妍,让她上去睡好,费妍却笑着闪开她的手,朝她扮了个好大的鬼脸,“我今儿个和你睡在一起。”
“那让奴婢帮您把床铺好,睡着也舒坦些。”
费妍晚上睡觉,有时候极不安稳,会做很多的噩梦,秋红知道她有做噩梦的习惯,于是也不推辞,细细在地板上铺好了一层又一层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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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1)
立后大典已成,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立典大礼已成的当晚,皇宫中发生了一见大事件。当晚,向来比较透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皇后夏侯绛,就这么凭空消失在戒备森严的皇宫。
她消失后,洒扫的侍女们在寝宫中找到一封信,呈报上去,云皇放任新婚的皇后,根本无暇顾及。
一直到第三日后,他才知道自己的皇后,竟然是第二次逃离了自己。
“呯………”
捏碎的茶盏,尖锐地瓷棱扎入指尖,殷出妖艳惊人的血珠,一滴滴流淌在第,沧原的王,的面色在明亮宫灯下,呈现出一种骇人的冷峻。
“禀王上,属下已经严加封锁整个皇宫,在皇城也禁令出入。三千近卫军原地待命,等候王上指示。”
“禀王上,祭奠已经准备好了,皇后娘娘不在,您。。。。。。”
话音未落,犀利的冷光从云皇的眼角骤然掠过。
“王上。。。”
一声凄厉的女嗓,尖叫着划开一场杀戮。这晚的皇宫,血腥笼罩,云皇是失去禁锢的魔神,任何人都不敢站在他的面前。
当他的目光掠过,所有人战战兢兢,生恐灾难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这晚,云皇亲自御驾追寻。
宫中上上下下,议论的沸沸扬扬,从宫中一直到皇城,从酒肆茶馆到坊间,所有人都在议论逃宫的夏侯娘娘。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娘娘有什么不满意要逃宫。
王上的怒,是燎原的火,眨眼间可以吞噬千千万万的性命。
在这场灾难中,即便是后宫中只手遮天的太后也不敢多说一句,即便是八面玲珑的暖晴也惨遭了诛灭的命运,所有侍奉过夏侯绛的宫女太监,无一特例,纷纷被诛。就连夏侯娘娘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