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鞭,是恼你胡闹任性,不分轻重。”
“第二鞭,是怒你罔顾闺礼,混乱九流。”
“第三鞭,是警你好赌无知,扰乱军纪。”
“第四鞭,是恨你轻薄放诞,不守规矩。”
“第五鞭……”
“……十三鞭,是教你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恪守本分……”
少女尖锐嘶哑的哭声,比鞭子抽在身上的疼痛更甚更烈,他心口忽然泛上一股说不出的疼痛,须臾间化成惊涛骇浪,淹没了他全部的思维。
(bsp;“绛儿,不要怨我,不要离开我……”
他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只知道一阵阵的疼痛,逼得他无法喘息,几乎就这么晕厥过去,冰凉的薄唇,猛地吻上身前的少女。
仿佛要吻入她的灵魂,小家伙完全惊呆了,只能任由他掠取。
红烛滴泪,软帐轻垂。
这一夜,谷思灵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被他吻得手脚发软,从洗浴的木桶,一直迷迷糊糊地翻滚到床上,她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风陵南的人。
窗边,一道挺拔的黑影一闪,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公式化的声音,一板一眼地汇报着。
“王上,风陵大人一更天时,在屋顶喝酒,二更天,教训了几个府上的家丁,顺便救了个小丫鬟。三更天……”
直到三更天时,那声音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吞吞吐吐的,三更天如何?”
杜子腾冷厉的眼眸淡淡扫去,朝颜浑身一个哆嗦,立刻回答。
“三更天,他要了那个小丫鬟。然后一直到现在,依然在春闺暖帐,不曾出来。”他说到这儿时,杜子腾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即面色稍舒,带着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虽然不言不语,但朝颜感觉的出,王上的心情极为舒畅。
他心下稍安,继续汇报:“在此之前这三天,属下日日跟着风陵大人,没有看见大人和娘娘的逃宫任何关系。”
“啪!”
清脆一声裂响,青花茶盏被人狠狠捏碎。
朝颜登时一怔。
“王上,您的手。。。。。。”在流血。
杜子腾面色,蓦然间阴冷逼人。
“连个人都找不到,真是饭桶!”
“属下该死!”
“继续给本王盯着,找不到夏侯绛,提头来见本王!”
“属下遵命!”
朝颜领了命,却不急着走,只是犹豫了下,抱拳续道,“王上,暖晴姑娘求见。属下知道王上对娘娘用情至深,您看是不是拒了暖晴姑娘。。。。。。”
他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说。
可一句话下来,却震怒了杜子腾。
杜子腾心里一把怒火忽地燃起,他狠狠拍桌,勃然大怒,“谁说本王喜欢夏侯绛!没有夏侯绛,后宫的女人多得是!”
“属下多嘴了!”
朝颜一惊,知道触到了云皇的逆鳞,登时不敢多言一句,慌忙请辞,“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属下先行告退。”
“慢着!”
杜子腾深不可测的目光淡淡掠过朝颜的脸,忽然间,冷冷命令道:“今晚传暖晴侍寝。”
这句话,有多少真心的成分,朝颜不知道。
眼前的王,暴怒中,却像个别扭的孩子,恐怕连云皇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找暖晴侍寝,还是只是想证明没有夏侯绛,他的世界依然如昨。
………
………
第二十章(11)
暖晴站在门外,仔细弹了弹衣角不存在的灰尘。
从光可鉴人的白玉地板上,倒影出的少女,绿裙翩跹,眉目中透出楚楚可怜的气息,环顾上下,无懈可击。
朝颜笑了笑,“姑娘进去吧,王上已经等候多时。”
她眸光流转,小手捏着衣角,深吸两口气,朝他做了个福,“多谢大人。”
她伸手推开门,房内的光线赫然一暗。
王上召寝。
说实话,暖晴直到现在,都被一种绝大的喜悦所笼罩着。
王上没有忘记她。
还在召她侍寝。
这让她心里泛上阵说不出的甜蜜。
“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伏身扣首,软榻上的男人语气淡漠,轻轻恩了一下,大门在她身后“咯吱”一声关上了,此起彼伏的黑暗立刻蜂拥而来。
暖晴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黑色,双瞳禁不住陷入一片漆黑中,她下意识找到了桌上的火折子,刚准备点燃蜡烛,床上传来个男子低沉的嗓音。
“放下火折子,过来。”
“王上……”
他的声音太冷,暖晴的手僵在半空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关桥地在黑暗中摸索过去。
短短的一段路,她走得极是艰难。
黑暗暗的一片中,她看不清床上的男子,只能借着依稀的方向摸索过去,当纤秀的手指摸到一具温热坚硬的胸膛时,后者忽然将她猛地拉了过去。
男人冰冷的唇准确而冷酷地欺上了她柔软的唇,暖晴只是一声惊呼,立刻知道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谁,她眼底浮上了骄傲的笑意。
一双手轻轻勾住云皇的脖子,她迫不及待送上了自己的红唇,任君享用。
男人的手抚上了她浑圆的双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