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婢这就来了。”
暖晴抹着眼泪,小心翼翼地为她解开衣服,小丫头咝咝抽着冷气,苦中作乐,“我觉得,我直接可以到染房了。”
“为什么?”
“人家一说要染朱红,我只要到染缸里直接过滤一遍,绝对简单又快捷,染的颜色绝对鲜鲜艳艳的,多正呀!”
“啪嗒啪嗒……”
暖晴的眼泪掉的越发厉害了,她原来只当费妍不过是一个不知深浅的小丫头,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娘娘都已经痛成这样了,还在安慰她。
“娘娘……”
“别哭了,多漂亮的一张小脸呀,哭成这样可就不漂亮了。”
“哪里,娘娘取笑奴婢,奴婢长成什么样,自己可清楚着呢!”暖晴破涕为笑。
费妍这才松了口大气,也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打起趣了,“你今儿个还不是也打趣我,说我倾国倾城,可不要被别人听到,要不还不笑死了呀。”
主仆俩相视而笑。
“娘娘其实很好呀,王上可是很宠您呢!”
“他?如果你说母猪上树,我不比较相信,王上恨不得把我抽得半身不遂,会宠我?”小丫头瘪瘪嘴,有些郁闷。
“王上为了您,可是……”
她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笃笃的脚步声。
两人一吓,动作立刻迅速起来,“快快,我上床躲着,你快点把衣服穿好。”
“是!”
两人速度越发敏捷起来,当暖晴重新换好衣服,费妍吃力地爬到床要躺好时,大门咯吱一声也被打开了。
费妍躲在床铺里,咝咝抽着冷气,
呜,好痛!
又带动伤口了。
她今年一定命犯白虎,不要被她知道是什么人这样害她,否则她一定让他好看!
………
………
第十七章(5)
“肺炎呀。门神不见了。刚才还两大尊堵在这儿呢。”清央羽墨墨迹迹地跨了一步,发现很安全,索性把整个肥嘟嘟的身子全部挤了进去。
费研一看到是他,明显松了口大气。
“你又来做什么?”
“还不是你要的药,我给你带来了。别让王上知道我来了,否则又要训我了,我就不明白了,见个人还这么麻烦……”
“什么不能让王上知道?”一个清冷的嗓音淡淡扬起。
“自然是我来了不能让他知道,王上知道我来了,还不把我拖出去呀!”他想也不想地白了眼,斩钉截铁的回答。
“王上其实……”就在你后面。
费研话还没有说完,清央羽已经截断她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肯定要说王上其实很关照我,我明白,哈哈,那是自然喽,我是谁呀,清央大老爷嘛……”
“不是……”
“哎呀,肺炎同学,我知道你嫉妒我受到王上宠爱,你很吃醋,可是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吃酷吧!”
讨厌,真没有他清央老爷的风度呀。
千万别说他们是同学,不然他清央老爷的形象可要打个折扣了。
“清央羽!”
费研悲叹摇头,不是我不帮你,你自己那么笨,我都已经暗示你好几回了。说人坏话呀,千万不能在别人后面说,绝对比孙悟空叫土地还准。
一叫一个准。
那冒的,连她都忍不住胆战心惊起来。
“你说话可不可以一口气说完?断断续续的,你不累,我都累了!”清央老爷终于开了金口,把说话的机会让给费研。
“你回头看看好不好?”她闭上眼晴,不忍再看。
(bsp;回头这一看,清央羽立刻小寒风嗖嗖地起来了,“王上吉祥!”一个一百二十度大礼,清央羽小心脏又开始“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
“清央羽,你倒是比泥鳅还滑溜,本王才走了多会儿的工夫。”
“王上您辛苦了,先喝盏茶。”
清央羽从暖晴手中接过茶盏,乖巧地递了上去。
“王上吉祥。”
费妍想起来行礼,被杜子腾不动声色按了下去,“伤还没好,先歇着吧。”旁边随侍的小丫鬟慌忙叩头行礼。
“王上您很闲?”
真不是她想多嘴问那么句,可是云皇明明早晨才来过,怎的那么快又来了?难道他愧疚打了自己那么多鞭子?
这想法一出来,立刻被费研暴力镇压下去。
开玩笑。
而且开的是国际玩笑。
云皇怎么会愧疚,他才不是心思柔软的人呢。
难道是来看她有没有挂掉?
她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非常大,肩膀忍不住耷拉下来,脸上也没了好颜色,“臣妾一时半会儿的,还挂不掉,让王上失望了。”
“挂?”杜子腾的眉峰拧了起来。
“挂,就是死的意思。”
“大胆!”
清夹羽正笑眯眯地解释着,忽然被杜子腾这么一声怒喝吓住了,整个人都颤了颤,惊惶地捂了嘴巴,“微臣该死!”
“胆小。”费研小声嘲笑起来。
“你有胆子,现在躺在床上!”清央羽不甘示弱,反声讥讽。
“我这是知时务者为俊杰,才不像你那么濡弱呢!”她压低声音,语气凉凉。
杜子腾见两人嘀嘀咕咭,心头忍不住燃上了一把火苗,“夏侯蜂,本王让你好好养伤,可没有让你招蜂引碟的!”
“嘿,被训了吧,招蜂引蝶,好一顶大帽子。肺炎呀肺炎。我看你这辈子要不就穿越回去,天天被这样管辖压制着,你不难过我都为你难过了。”
某人斜晚她一眼,几句话下来,费奸立刻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