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眉心!
小小的洞在额头上,只淌出一线血。
脑后则比较惨不忍睹了,子弹飞出的同时掀掉了一大块脑壳,脑浆和血液同时飞溅了出来!
小枫低头看了看加长的枪管,装了消声器的枪,虽然威力不打折扣,但气势减半,不然曾经叱咤b市得成哥也可以死得更响亮热闹一点,可惜了。
小枫的动作太快,大家一时都愣住了!站在成哥身旁的小成这时才反应过来,惨叫了一声大哥就血红了眼睛朝小枫扑了过来!旁边的保镖立刻冲上来按住他!
看着小成被捂住嘴拖了出去,秦忠挑了挑眉毛,说:〃不错,现在我只好选你了。〃
小枫偏偏头:〃不,你误会了,我叫你不用伤脑筋选,意思是说。谁当老大,轮不到你来选!〃
小枫的枪口对准秦忠的同时,一屋子的保镖都掏出了家伙!
谁都不敢先开枪,偌大的房间静了下来。
〃拒绝我,你能撑多久?比如说现在,你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秦忠的声音就像在关心成长中的下一代一样和蔼,内容却一点也不含糊,想来是bt到一定境界了。
小枫端枪的手一点不抖:〃老大的名号是刀刃上舔血自己打下来的!靠你的扶植,当你的傀儡,我他妈还不如回家种地去!〃
听到这样的话,秦忠第一次抬头正眼看小枫,长时间的审视,长时间的对峙。
长时间保持端枪的姿势是非常耗体力的,一屋子人却没有一个人手抖,果然个个都是高手!小枫眯了眯眼睛,挑衅的朝秦忠扬了扬下巴。
秦忠看着面前这年轻的敏捷的嗜血的生命,张扬,狂放,飞扬跋扈!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秦忠笑起来:〃木枫,放下枪吧,杀了我你绝对活不了。〃
小枫也笑:〃没关系,杀一个够本儿,杀两个赚了!何况你的命比较值钱。〃
秦忠点点头,〃不错,还会冷静分析利弊。不过很可惜,你的枪里,只有一颗子弹。〃
小枫一愣,本能的扣动了扳机,却只有咔嗒一声空膛!旁边等待多时的保镖们立刻冲上来!短暂的混战后,小枫终究不敌人多被迫压在了地上。
秦忠站起身,背着手走到小枫面前:〃再告诉你一件事,我要杀的人,必须死。那个木文君,就算你不动手,我的人也该动手了。〃
小枫猛地抬起头!
秦忠弯下腰,伸手抹去小枫被打伤的嘴角上星星点点的血,温和的说:〃阿成势力比你强,但我就是喜欢你的狂。你比他更能蔑视那些条条框框,我很欣赏你。如果你愿意跟着我,就点头。如果不愿意,没关系,等着接你位子的人遍地都是。〃
小枫没回答,偏偏头甩开他的手反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木文君?〃
秦忠拍拍他的脸,〃那是我的事,你现在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好。〃
tobecontinued。
act25野性的呼唤
。小心,掉进冬天的湖水,三分钟人就动弹不得了,要命的。
木文君醒过来的时候,离昏迷其实只有短暂的几分钟。
得到的第一个认知,是冷!
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冷得心都要僵掉了。
〃。少。〃喉咙里发出颤抖的紧压的声音,木文君僵硬的回身,紧贴冻紫皮肤的衣物淋漓的滴下水来,在凛冽的空气中更增一份寒意。
阿少趴在湖边,双目紧闭,额头流下很多血,腰以下还浸在冰冷刺骨的湖水里。
木文君伸手,想抓住阿少的衣领把他拉上来,但僵直的手指却不怎么听使唤。屡次缓慢的弯曲,总算揪住衣服,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木文君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的无力,即使被那疯子绑架凌辱的时候也没这么后悔过。为什么自己不锻炼的更强一些呢。
阿少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黑亮的眼睛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般只泄出一两点光华就又消失了,他的嘴唇动了动,木文君没听清说什么。只眼睁睁的看着粘稠的血顺着他刚毅的脸侧滑落,无声无息的滴在自己的手上。
血,原来这么热。
〃。开什么。玩笑。你别想。死在。这里。〃咬紧的牙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单字,木文君奋力的撑起两个人冰冷的身体,摇晃,但是坚决。〃别。别想救了我。就死。你叫我拿。拿什么赔!〃
木文君给人的感觉很柔软,但并不表示他柔弱。
很多时候,最柔软的事物,最是强韧。
比如水。
比如女人。
阿少醒过来的时候,离昏迷已经过去很久了。
得到的第一个认知,是温暖。
从来没这样温暖过,那是据说最为舒适的温度,人的体温。
睁开眼,头顶是挂着灰尘蛛网的木头屋顶。
扫了一下四周,大概是守林人荒废的住处,非常小的屋子,没有灯,没有火,窗户玻璃脏得什么也看不到,有一片还破了,正在往里灌风,估计是木文君为了进来打碎的,身下是散发着霉味的床,两个人湿淋淋的衣物被随意扔在地上。
阿少动了动,肌肤摩擦间是干燥光滑的触感。身后紧紧搂着他的人呻吟了一声:唔。麻了。就松开了手。温暖爽滑撤离,裹在身上的旧毛毯那要命的粗糙感立刻凸现了出来,移动间还有灰尘掉落。阿少忍不住咳嗽了一下。
〃别嫌脏,命都快没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凑合着用吧!〃木文君一边轻轻揉着吊麻的手臂,一边低声抱怨,〃你这小子没事长这么高这么壮干嘛?沉得要死,受热面积又大。〃
阿少有点想笑,但又觉得身后这小小瘦瘦的人毫无野外生存经验却能做到这一步很是了不起,无论如何都不该笑。
掀开毛毯,阿少赤着身子满不在乎的站起来,从手到脚,那有力流畅的肌肉线条令瘦弱的木文君自惭形愧。阿少转身走到屋子一角,翻了几下,竟找出一只煤油炉来!
〃我们没火。〃木文君坐在床上平静地提醒。
阿少没理他,又去屋角的破烂里翻了几片不知是什么的黑乎乎的布出来,埋头在煤油炉旁边鼓捣了一会儿,煤油燃烧时特有的味道就令人欣喜的在小小的屋子里弥漫开来。木文君震惊的看着那仿佛驱散一切恐惧的明亮火苗,喃喃:〃你。怎么做到的。〃
阿少抬起头,带着笑意看他,乌黑的发,乌黑的眼,在火苗的掩映下带着灼灼的亮光。
点起火来,接下来的一切更是不在话下了,木文君裹着毛毯坐在床上,忽闪着眼睛好奇的看着阿少快速的晾起衣服,补上窗户,用旧报纸铺成厚厚的毯子。他虽然赤着身子,却丝毫没有不自在的感觉,麦色的肌肤在忽闪的火光中仿佛淡金色的缎子,充满了生命力。头上没有包扎的伤口在这样的活动下又裂开了,鲜红的血液流下来,被他不在意地擦掉,淡金的缎子上就留下了暧昧的一抹嫣红。
〃床上的东西多久没用了,全是潮气,过来吧。〃黑发黑眼野生动物一般的少年坐在火边朝自己伸出手。
正专注的看他忙碌的木文君愣了一愣,才意识到阿少是在对自己说话,刚想移动下床,身子一轻,就被连毛毯抱了起来!
阿少面无表情地把木文君轻轻放在厚厚的报纸上,伸手来拉毯子,忽然犹豫了一下,又转过头烤起火来。
看着阿少性感的光裸的脊背,以及,微微的颤抖,木文君忽然有点生气,坐起来用头撞了他一下,严厉道:〃太阳马上落山了,你想冻死啊!我拼命把你从湖里拖出来是要你再死一次给我看的么?给我进来!〃
阿少往旁边侧了一下腰,〃我身上冷,会冻着你,烤热了再进去。〃
〃胡闹!你坐那儿四面招风,只会越来越冷!快进来!〃
阿少纹丝不动,木着脸道:〃不冷,正在变热。〃
放屁!
木文君气得直翻白眼,这小子怎么这么倔?!
索性不跟他废话,跪直了身子,木文君从后面张开毯子直接抱住他!
两个人贴在一起的瞬间同时颤抖了一下!
木文君只是冷的,阿少则飞快的脸红了,虽然在火的掩映下并不明显。
木文君趴在阿少宽阔的背上,两只手圈过他的强壮的手臂,有点拢不过来,再加上手里还拽着厚重的毯子,很是费劲儿,很快手就酸麻了。木文君在阿少背上蹭动着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很难受。而阿少,更难受。
最后前面的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身揽住木文君的腰,惊讶于他纤细的同时手上用力一带,就把他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阿少拽了拽毯子,紧紧的裹住两个人。炉子里的火噼噼啪啪的热烈跳跃着,两具年轻的身体毫无间隙的切合在一起,一个人的体温感染着另一个,又或许是另一个人温暖着这一个。毯子里的温度不断升高,木文君放松的靠在阿少的胸膛上,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回到母体般的安心温暖的徜徉。
〃没有想到那个司机竟是杀手。〃木文君眯着眼睛盯着舞蹈的火焰,〃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
阿少搂着他,不说话,也不动。
〃多亏小俊拔枪快,不然我死定了。车子冲下山崖的时候他好像跳出去了,应该不会有事吧。〃
阿少垂下眼帘,〃秦家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他受过专业训练,没那么容易死。放心吧。〃
木文君微仰起头,〃你也跳出车子了,为什么还跳下来救我?〃
阿少低下头,近乎温柔的看着他,〃。我不知道,可能是条件反射。〃
一个小男孩稚气的垫着脚扒在火车窗口大声说〃让我保护你〃的情景飞快地在阿少的脑海中划过,然后如同浸湿的水墨画般,模糊却愈发的深刻了起来。
木文君看着他笑起来,〃胡说,哪有这种条件反射?条件反射要经过长期训练好不好,难道大舅天天往山崖下扔一个人然后让你去捡回来?〃
阿少看着木文君的笑脸,心神恍惚,那么多年过去,怀里的人依旧笑得那么美,带着一点成熟的温雅,一点不可思议的天真,细致的眉眼,浅色的瞳孔和发丝,细腻光洁的皮肤,小小的脸庞,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