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猿芳不屑地咳嗽了一声,将我的小红帽一脱,指指前方开路的警车:“诺,你是不是应该和他们合影一下,或者找记者专访一下你这导火索?”
“这个……”
猿芳一弹我的脑袋瓜子:“你这人,真是没节操。你忘记淑君老师怎么说你了?别整天七搞八搞。咱留学留得是什么?”
“是什么?”
“是学呀!”
我看看猿芳:“好像没有不是的道理。”
“你看你现在的成绩。劝你还是好好读书,离期中考就剩下半个月。这可是第一次正规的大型考试。这次考试不过关,你将来怎么进专业?法国教育可是‘宽进严出’。还是努力努力应对。不然假期都不知道怎么过。”
猿芳说的有道理。我这个月的平均分是d,在平均分是b的班里,如果不努力学习,那就是真是b了。
猿芳见我不说话,便继续道:“而且,听徐建说,你和他妹妹……”
“我们八字刚有了一撇,现在正在画另一撇。”
“我看你是老牛吃嫩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瞧你这张脸,月球表面似的。而且不是我打击你,你水平,还不够!你还是好好学习,我可是担心你!”
“我又不是找不到女朋友。我以前交过一个。”
“然后呢?”猿芳问。
“然后我发现她有了小三。”
“再然后呢?”
“我去找那小三理论,得到了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
“她和那小三在一起两年了。”
我刚说完,正在这时,前方黑压压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黑幕正中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像“哄”一声着火炸开的木柴堆。
“口子”中是几个纠缠在一起的男人。随后是一片尖叫声和口哨声。几秒钟后,炸开的人群马上又缩了回去,拥向包围圈内的几个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我昂起长长的脖子。
打架?
只见一辆斜停着的豪华的奔驰轿车上方,是一个半人高的栏杆。
栏杆上横七竖八地倚靠着几个穿着破旧的家伙,他们比着国际手势,吹着口哨,哈哈大笑:“hey,lesmerdeschinois(嗨,土鳖的中国人)!”。虽然他们衣衫褴褛,却嘻嘻哈哈的,好不快活。脏乱的衣服上也披金戴银,挂满首饰,仿佛对眼前打架的场景异常欣慰。
奇怪的是,他们的手上也戴着几个戒指。
我走了过去——忽然,那个有些熟悉的戒指就像一道闪电一样劈过脑海。
这个戒指,不就和那个在地下通道唱歌的中年男人所戴的戒指一模一样吗?
豪华的奔驰轿车中钻出一个中年男人,手中挥舞的是被扯烂的国旗,下巴留青色胡渣,指着那帮黑人,怒睁着双眼挥动着拳头,奋力冲上前:“傻缺的狗东西!滚他妈滚远点!”
我顺势望去,一个名字不由自主地从嘴巴里叫了出来——徐总!
“朝我车子丢什么东西?!比什么中指?眼睛瞎了?深青的垃圾!”徐总紧锁着眉头,吐了口痰。
深青?原来这帮人就是传说中的深青帮?不过,这不就是丐帮么?
“vient,vient,lafoisdernier;t’avaislachance;cettefoisci;t’enasplus(来啊,来啊。上次你有运气,这次再也没有了)!”那帮人驴叫着。
“操!我x!”徐总将手里的饮料泼向了那帮人。
坐在栏杆上的几个人絮絮叨叨着粗口:“merde(妈的)!”黑色的影子一翻而下
“不!”我心中一沉,张大了嘴,声音却不能出一丝,如同梗在喉咙里的鱼刺。
扑!
果然像意料中的那样,徐总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面对这群深青赛亚人疯狂的进攻,昂贵的风衣上瞬间破了许多口子,光滑油亮的头发也被灰尘沾上些许。几秒种后,这个百万奔驰车的车主,中华餐厅的主人,就像三岁小孩被撂倒在了递上。
人群轰然躁动起来。
凝聚了上万人的力气的人群将我猛地往前一推,一阵莫名的惊恐清晰地掠过深情帮那些人的脸。成排的钢铁栏杆如同薄薄的纸片,被踹飞至几十米远的一旁。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些人便啃在了地上。
随之而来的,又是那几乎将耳膜刺破的吼叫声“vivelachine!contrelaviolence(中国万岁!反对暴力)”!
“徐总!”我奋力冲到徐总面前,跪下身,拍拍徐总身上的灰:“徐总,你好。这些丐帮实在太过分了!”
“!”
徐总没说话,满脸青筋咬着牙,杀气腾腾瞪着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