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就更不用担心了,他只不过在帮我处理事情。豹子仿佛看穿了天成的心事道。他起身对天成说,中午我请你吃午饭,等下过来接你。
不用,中午我还有接待,谢谢你了。天成婉言道。
也好,等我从云南回来,我请你也不迟,县里你想让谁陪你都行。豹子道。他走到门口时挥了挥手,说了句,叶局长,后会有期。
天成摇了摇头,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马波在洞庭市商业局开会,心思却一点也没在会上。何中芳今晚乘车去新疆,这一走就一个月,还真是舍不得。他满脑子都是何中芳的影子,心情很失落。马波奇怪地想,原来不只是年轻的时候才有恋爱的感觉,老了,同样有浪漫的激情,自己是不是否返老还童了呢?
偷情本来就象种罂粟,明知有,偏偏乐此不彼。此刻的马局长如坐针毡,恨不得会议立马结束。他给何中芳打电话约好了,下午到市里来,晚上他送她上车。可是,上午的会议开到了13:00还没结束,这让他焦躁。
好不容易会议散了,午饭也没的吃,他就来到了他早就预订好了的宾馆房间。他满怀热望地打开房门,里面人影也没有,看来何中芳还没有到。
马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迷迷糊糊想睡不敢睡,起来打开电视,又关上。站在窗口,街市熙熙攘攘的人流车流望不到头。他拍了拍脑袋,奇怪地问自己,我这是怎么啦?
列车是18:30,现在已经到了15:35,何中芳是怎么啦?说好了来的,怎么还不到?不会出事儿吧?
就在马波在房间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的时候,何中芳终于千呼万唤地来了。听到从远至近熟悉的脚步声,马波把房门早早地打开了。马波看了看表,16:50分,一切还来得及。
当何中芳进门时,马波正要深情地拥抱,却发现何中芳背着包,还抱着孩子,伸出的手缩了回去。
“怎么才来?不怕误车?”马波责备道。
“唉,路上塞车,孩子也不安静。”何中芳把孩子放在床上,又把包卸了下来。
马波关上房门,迫切地拥抱住了何中芳,也不顾她脸上的汗水,把嘴唇饥不可待地凑了过去。就在这时,孩子哇哇大哭起来。何中芳忙推开了马波,来到了孩子旁边。
孩子看到妈妈到来,睁着骨碌碌的大眼,立马停止了哭喊。
马波尝试着再行与何中芳亲近,孩子不答应,每每回之以雷霆般的哭叫。他看了看表,已经快17:30了,哭笑不得。那种想偷情却偷不到的失落让他无比沮丧。
“退票,今天不准走!”马波气急败坏地说。
呵呵,何中芳笑得直不起腰。孩子看到妈妈发笑,也咯咯直乐。马波觉得自己的行为失态,讪讪地笑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有一句什么的,两情若是什么的,又岂在什么的。”何中芳道。她转身在马波的脸上亲了一下,说:“走吧,以后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