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鲍红和田艳俩人后,转身进了客厅,刚关上房门,天成就从后面抱住了她。小慧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转过头来嗔了一句,怎么?还想要吗?天成柔柔的胡须直往小慧的腮边扎,咬着她的耳垂晕乎道,想要,分分秒秒都想,你算你走了多少天,想得我都发疯了,今晚一起算账。
天成的双手自然落在小慧的胸脯上,小慧身子条件反射地软下去。天成吻着她的唇,索性拦腰抱起了她,直奔卧室。
“天成,你娶了我,后悔吗?”小慧双手吊着天成脖子,轻轻地在他耳边问。
“什么话?娶你是我这生最大的福气,现在就是让我死……”天成把小慧轻轻放在床上,用手拂开她额前的刘海道。
“不许胡说。”小慧道。她用嘴唇堵住了天成的话头,俩人就跌进了席梦思的温柔乡里。
……
小慧醒来时,看了看旁边的闹钟,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天成早已上班去了。这一觉睡得真够沉的,也许是回到家里的缘故吧,竟然一夜无梦,连天成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认真打量房间的布置,感觉还是新婚时一样温馨。想到一夜缠绵,脸蛋不由自主飞上红晕。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她坐了起来,冲着梳妆台里的睡意惺忪的自己做了一个鬼脸,笑了笑。
小慧在床头坐了片刻,便懒洋洋来到客厅。天成做的早点整齐放在餐桌上醒目位置,一股暖流顿时涌上她的心头。洗漱出来后,刚准备坐下来吃早餐,就听到了敲门声。打开房门,田艳如约而至。
“懒猫,才起床?”田艳走进来,看到穿着睡衣的小慧,又看了看餐桌上的早点,忍不住叹道:“哇,什么日子,真滋润啊!”
“我正在惭愧呢,天成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看我为人之妻多失职啊。”小慧拉着田艳的手接着说:“田艳,吃了吗?来,咱们一起分享。”
“小慧,我总算见识了,谁才是甜蜜中的女人。”田艳坐在餐桌上,看了看天成为小慧准备的早点,啧啧道:“多丰盛,看一眼就知足了。我已经吃过,让我看着你吃,看着你享受幸福。”
“吃个早餐也幸福?”小慧抿嘴一乐,道:“真吃过了吗?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就慢慢看着我享用幸福吧。”
小慧边吃边和田艳说着漫无边际的话儿。她从田艳的眼里读到了羡慕、欣喜,也读懂了失意、忧虑。看着她,回忆当初在公司一起工作的情景,感觉还在昨天。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田艳虽然下岗后,在陈春公司里谋了个差事,但总觉得如同浮萍,没有根基。特别是把自己终身幸福交给豹子,有点匪夷所思。豹子这样一个连自己明天都不能保证的人,如何能让田艳幸福?
“田艳,你和鲍红虽然比我小,但也小不了多少,你真的把自己的一生幸福压在豹子身上?”小慧放下筷子,有些忧虑地提醒:“我看你好象很不开心。女人的青春经不起折腾,可别上错花轿嫁错郎。”
田艳怔忡地盯着小慧的眼睛,心灵深处的痛楚被捅动了一下,有点让呼吸窒息。好一会,她似乎才缓过气,看着小慧的眼睛缓缓地说:“小慧姐,这个问题你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也不是你一个人问。其实看一个人不能光看表面,有许多的东西不深入进去,你是永远也无法了解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但既然已经跨进去了,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豹子好不好,只有我最清楚。我选择的,我会用一生去承担。”
田艳说完,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那是针刺过后的流血在滴落。
“别说我,你上午让我来陪你,总不是至于说我这些糗事吧?”田艳道。她起身,来到电视机前,打开了电视。
“你先看一下电视,我进厨房收拾一下,出来后,我想请教你毛衣编织上的问题。中午就在这里吃中饭。”小慧知道田艳有意避开话头,只好顺着她的意思,不再深问。
“行。”田艳道。她拿着遥控器,不停调台。看到小慧进了厨房,便恹恹地斜倚在了沙发上,顺手把遥控器放在了茶几上。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