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回城,天成心情一直很忧郁,父母的保守和固执让他很为难。上班后,尽管工作很忙碌,父母对待婚事的态度让他忐忑不安,心里还是止不住常常忧虑。他实在找不到一个比较好的方法说服父母。
改革总算出了眉目,有了前一次改制经验,这次的改革试点在程序上轻松多了。天成来到商业局,把写好的总结材料送到了马波的办公室。马波浏览了一遍,对天成道:
“小叶,写得不错。这两年五交化改制一直搞得不错,给省、市、县提供了不少经验。你说,这次改革试点和以前的究竟有那些突破?”
天成思忖了一下道:“马局长,总体上和去年的改制是一致的。要说突破,至少有三个方面。一是经营自主权有突破。进货自主、价格自主、工资和奖金自主,给二级经营单位以较大的灵活,可以充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二是精简机构和人员上有突破。真正减下了10%左右的机构和人员,无疑可以轻装上阵。三是降低管理成本上有突破。公司的业务权限基本下放,管理人员减少、费用减少,可以减轻公司运转压力。”
“搞市场经济,现在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虽然目前还有很多遗留问题,但也用不着害怕和担心。总的来说,五交化的改制试点是成功的。我想把五交化公司的经验好好总结,搞一个专门的材料,给胡县长汇报。然后根据试点的经验,拿出实施方案,在整个商业系统推开。小叶,我已给吴经理打了招呼,这样吧,‘五一’节过后,不管公司的工作有没有做完,你都到商业局来报到上班。”马波说完,把总结材料还给天成。他叮咛道:“认真修改一下,把有关数据核准,然后,把经验这块加点笔墨,整理出一个汇报材料。我想把商业系统改革试点的工作情况向政府常务会议作一次汇报。”
“好的。”天成忙接了过来道。他走到门口时,又回头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要?”
“明天是30日,后天是‘五一’节。你干脆来局里报到上班后给我。”马波沉吟了一下道。
从商业局出来,天成的bp机就一直响个不停。天成看了一眼号码,是公司前面的公用电话亭的。是谁找自己?干嘛不到公司里打电话?天成有点纳闷。
他几乎跑着来到了公司门口。天成看到一个穿粉红色上衣的女孩正在电话亭打电话,走到她身边时,她还在低着头不停地叩机。天成举着正在响个不停的bp机,喊了一声:“喂?!”
女孩转过身来,熟悉的脸庞一下子映入了天成的视野。他呆住了,笑容瞬间凝固。这个女孩竟然是许丽江。
“叶天成,你太夸张了吧?不认识我了吗?”许丽江看到天成吃惊样子,笑道。
“不会吧?你不是去了英国?”天成犹自难信地问。他这才细细打量许丽江,还是那样清纯漂亮,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多了成熟的东西在里面,脸上看上去比以前更消瘦了一些。
“你怎么知道我在英国呢?”许丽江好奇地反问。
“你不是给我发过明信片吗?”天成道。
许丽江不再吱声,她看着天成,好象在看一个久违的亲人。
“丽江,我对不起你。”天成被看得不好意思,嗫嚅了半天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过去的事让它过去吧。天成,你还好吗?”许丽江眼睛有些红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