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天成原准备回一趟乡下的,他知道自己工作调整的去向后,便取消了回家的打算。星期六快下班时,夏泽芳代表公司找天成谈话,告诉天成行到立马镇分公司工作一段时间,具体工种是业务员。她说业务员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的工作,很多人削尖脑袋想干,公司还不让。虽然两天前就知道自己工种要调整,但天成听了心里一沉,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还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下了乡,一时真难以接受。想请求夏副书记换一下工种,尽量不下乡,看到她一脸严肃、态度坚决的神情,打消了这个念头。回家还哪有心情?要是让父亲知道自己到乡镇工作,唠叨的话还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磨出茧来。干脆躲在宿舍睡觉算了。
天成从头天晚上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似睡非睡的,在半梦半醒状态中游离。他在想,自己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一走出社会,许多看似简单的东西变得如此复杂,与人相处,与人沟通都觉得有些困难了呢?他反过来安慰自己,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心智,苦其筋骨,空乏其身。圣人都这样说,把不准今后自己还有大事做。这种阿q似的精神胜利法,让天成的情绪时好时坏。赖在床上始终不想起来。
“咚咚……”
外面有人敲门,天成懒得理会。可是敲门声很固执,天成只好侧身打开了门,又躺在了床上。
“天成,怎么啦?”
这时天成才看清,是小慧来了,小慧来到天成的床头,关切地问。
“没事,只是想睡觉。”
“昨天我有事早走了,今天到公司来,夏书记让我明天送你,才知道公司把你调立马镇去了。”小慧坐在天成的床边劝天成:“到下面去也不坏,难得清静,顺便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肯定还没有吃午饭,起来吧,象个男子汉啊。”
“小慧,谢谢你关心我,我没有问题,只是觉得有点郁闷。”
“起来,我还没有吃午饭,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天成蒙着头没有吱声。小慧拉开了被子,看到天成红红的眼睛,有些心痛地拍了拍他的脸。天成抓住了小慧的手,有些无奈地问:“小慧,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小慧另一只手抚摸了一下天成的脸说:“你怎么还象个孩子,比我还脆弱。”
天成象个孩子似地握着小慧的手,闭上眼睛。
“看样子我得给你一些鼓励,让你振作起来。”小慧边说边在天成额上吻了一下:“你在我的心目中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