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站在真的不动了。青瓷怕他再飞走,也不敢再靠近他了。
“你再吹一遍《夜随风》给我听,好么?”
那人将洞箫轻轻凑到唇边,那首缠绵悠远的曲子再一次飘扬而出。
青瓷靠着梨树,肩上头顶上满是落下的梨花,月光下泛着盈白的光彩。此时的青瓷,宛若一个天上下凡的月宫仙子,温和的月色,美妙的曲子,和煦的清风,飘落的梨花,映衬着发光的陶瓷美人,一切都那么静谧,却又那么惊心动魄。
一曲吹完,青瓷急忙又道:“能再吹一遍吗?”
那人也应青瓷之请,再吹了一遍。三曲吹罢,那身影飘然而去,再不理会青瓷之言,只留下青瓷在纯白的花海之中,急声呼喊:“你既不愿露面,为何又两次三番引我出来?为何又要吹这《夜随风》,使那莲花剑?你到底是谁?”
朗朗夜空,只有那衣袂飞舞之声以及那夜莺啼唱之声,那吹箫使剑之人,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青瓷来到那人方才站立的地方,在地上拾起一块银白的手绢,这手绢是用上等的丝绸织成,绣一朵洁白的雪莲花。手绢中间用红线绣了六个字:此去经年,珍重!
青瓷一惊,再一看手绢下方,竟用金色绣线绣有“赵孤蕊”三个小字。这是她娘亲的手绢啊!怎么会在刚才那人的手中?难道说他真的是陆伯伯的后代?可他为什么要对她说出“此去经年,珍重”六个字呢?
青瓷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之中,难道方才那人真的是莫若寒?可他为什么不愿以真实面貌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