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爷,全城已经全部搜索过,没发现七小姐的踪迹。城外的各个要道也已派人把守,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云月楼之人因被禁止出入,已有不少怨声,五少爷是否先去云月楼盘查一番?”一个瘦瘦高高的年青人,一身家丁打扮,站在朱家的大厅中对着掩不住焦怒神色的朱五禀报。
在他不远处,“朱七七”与一个车夫打扮的人正神情萎靡的瘫坐在地上。
“给我仔细的搜云月楼,不要放过一寸地方。”朱五寒着脸,一字字的说。
“是!”身影一晃,已消失在大厅中。
朱五转过身,身后的座位上坐着的正是刚在云月楼的中年人,一旁随侍着的也正是那个追去的少年。
“文叔,是不是朱家养晦太久,久到都让人觉得可欺了?居然连朱家的心头肉也敢动?”凌厉的如实质的目光在“朱七七”身上一扫而过,“朱七七”虽然低垂着头,却仍有感觉的颤抖了下。
“流云,七七失踪一事恐怕不单纯。从这布局来看,是蓄谋已久。”那被朱五称作文叔的人,是朱家的世交,姑苏常家家主的弟弟常爵文,他起身踱步到“朱七七”身边,问,“你说你是镇江伏威镖局殳全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她仍旧没将头抬起来,身体又微微一颤才说:“殳七七。”
常爵文微愣了下:“居然也叫七七,你再把你因何扮成这番模样的前因后果讲述一遍。”
殳七七无奈只好重新讲述一遍。
在她讲述期间,又有一家丁上来,把一叠纸交于朱五,朱五皱着眉头,几下就看完了,递给身旁的常爵文。
常爵文看完后,长叹口气:“流云,依我看这殳七七原本就算作弃子,给我们看的障眼法罢了。所有蛛丝马迹全都擦的干干净净。不过,那云月楼确实有古怪。”突然一拍手,道,“是了,是了,那览云阁中虽被酒味重掩过去,现回想来,确实有一丝佘山茶的香味。”
朱七七虽然性如烈火,对事物却喜欢素淡的。就连熏香也不爱世人多用的沉香、异国明香,甚至镜阁中近几年大受追捧的各种花木熏香也不爱,独独偏爱佘山茶香,衣物也都用佘山茶制成的熏香熏染。对她这个喜好,亲近之人大多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