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候教授逝世的噩耗,王阿牛顿然觉得很伤心,虽然与他只见过一面,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在前不久,王阿牛终于想到了一个摆脱三哥他们压制的办法,就是通过候教授的门路,重新开拓市场,同时也想提供大麦种子,让候教授搞科研,培育出广泛种植的早熟大麦、小麦、玉米等等。可是没有想到,他却这么早就逝世了。
“候教授上次来的时候,我看他身体很好的,咋就突然逝世了呢?”阿牛娘含着眼泪问道。
“其实候教授年初诊断出胃癌来,做了两次手术,病情也基本得到了控制。前些日子刚刚又住了一次院,康复的还不错。可是自从上次到这里来之后,回去就病了,癌细胞扩散……”刘津华说着,又哭了起来。
“狗日的廖大勇,一定是他那天的话刺激了候教授,使得他癌细胞扩散的。”王阿牛一下就想到了廖大勇来,气愤的说。
刘津华连哭带着,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候教授毕竟是被人人尊敬的教授,书生意气,那天被廖大勇当着那么多人面指着鼻子骂,最可恶的还说他与女学生有染,他怎么能够承受得了呢,虽然当时表面上说看开了,可是回去之后越想越气,加上他本就有病在身,便病倒了。
候教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王阿牛产出的特种大麦来,虽然在病床上,但仍念念不忘对特种大麦的培植与开发利用。只可惜时不待我,候教授倾尽心血研究种子一生,好不容易遇到这种特种大麦来,还没有来得及做一番研究,却已收到死神的召唤,只能含恨而归。
他临终时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刘津华身上,希望她能够找出大麦种子变异的原因来,并利用这种因素培育出更加优良的种子来。
“候教授临终时,叫我嘱咐你,一定要小心三哥,说三哥心术不正,怕你被他利用了。”刘津华哭着说。
仅仅是一面之缘,竟然在临终时都还惦记着自己,为自己着想着,多好的一位老人。王阿牛眼睛里含着泪花,默默的出去了。
候教授的突然离世,打乱了王阿牛的计划,更沉重的打击着他的心理。原本他准备等大棚候修建起来之后,抽空去省城拜访一下他,有很多东西想去请教他,种子、事业,甚至人生,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都想向他请教,可是如今他却突然离世了,带着满腔的遗憾与不舍离开了。
王阿牛独自一人站在菜地上,望着三十多座刚刚建起的大棚来,心里有点后悔,为什么上次听曹建华说他生病住院的时候,没有去看看他呢。或许去看看他,哪怕是跟他说几句话也好。
刘津华也跟来了,默默的站在他身边,一句话也没有说。
“候教授离世之后,大麦变异研究的重担就交给你了,你放心吧,我这里的所有作物都由你随便研究,希望能够早日搞出个结果来,以慰候教授在天之灵。”王阿牛怆然的说。
“我回去对上次带回的土壤样本作了一个分析,发现就是这种土壤里有某些未知的东西引起大麦变异,所以我这次来的目的也是想利用你的地,做一些栽培对比,想搞清楚大麦变异的原因,以能这种原因在种子培育中的应用。如果一旦成功之后,这将是一项震惊世界的发现。可惜导师已经不在了,否则,由他来主持这一研究,肯定很快就能够取得进展的。”刘津华一脸伤感的说。
王阿牛几次,差点说出种子变异的原因,但最终没有说出来,就算告诉她是丫丫释放的能量因子又怎么样,她照样还不是要研究这种能量因子是什么,怎么样引起植物变异的。反正现在她已经知道是因为地里的能量因子引起植物变异的,就慢慢去研究吧。
大棚的事情差不多完成了,王阿牛也开始筹备结婚的事情了。先找来几个人将房子用白涂料粉刷了一遍,虽然房子有点旧,但还是要弄好看一点,毕竟结婚是人生一件大事情。
“阿牛呀,你还是快点将彩礼钱送过去吧,再二十几天你们就结婚了,这彩礼钱送不过去,成何体统,你外父家的人会笑话我们不懂礼节的。”早上起来,阿牛娘就对儿子说。
王阿牛笑着说:“这媳妇都没过门,还得把钱送过去。我看我不是娶媳妇,是卖媳妇哩。”
“你个吃屎鬼,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让薛家的人听到之后,小心不将薛莲嫁给你,看你咋办哩。”阿牛娘笑着说。
“不嫁就不嫁嘛,就咱老哥现在这条件,等着嫁他的姑娘排一长队哩。”王小丫笑着说。
“滚一边去,越来越没规矩了,这话以后可不能再提哩。当初薛莲同意嫁给你哥的时候,他还啥都没有哩,你现在这话传到薛莲耳朵里,人家多难受哩。”阿牛娘瞪着王小丫说,“你老姐一会儿就过来了,你们就去把这彩礼钱送过去吧,别再耽搁哩。”
王阿牛把陈二狗等人叫来安排了一下摘菜的事情。为了防止扯断菜秧子,又要让她们快点摘菜,王阿牛听从了王小丫的建议,按斤付钱,一斤一角钱,每个人一天都能够摘八九百斤,比以前更挣得多,她们做起忙来也带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