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问了,就那么锁起漂亮的眉,一根手指勾着塑胶袋,自己走在前面。
他身上的香水味其实很淡,可是在一干叔伯婶妈之中,即便是他的身高和他纤尘不染的白衬衣洗白牛仔裤都是出挑的,更何况那份幽远淡香?怎么看怎么想都不属于这种地方……
我的懊悔沮丧已经无可言喻。
就这么一直低着头走出去,阮清越停下来,我也没发现,额头重重撞到他背上微微突出来的肩胛骨,几乎连纱布都撞得移了位,疼得一抽,我捂着额整个人蹲下来。
“商筱羽你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估计阮清越脸色好不到哪去,可看看我的狼狈,还是伸手拉起我,声音轻了一点儿,“我看看。”
我顺着他的手借力站起来,手还是克制不住地捂着额,因为疼,手指都不自觉在抖。眼泪更是流得像是不要钱。
“松手啊!”阮清越拉开我手,在自己身上搜了下,不知道要找什么,可是没找着。索性解开自己的袖扣,用衣袖替我擦眼泪,我突然想起他早晨给我的手帕,自己掏了出来,递给他。
阮清越的手停了停,食指中指和拇指扣成我看惯的环形,扬了扬,就要向我头上落下来——
“哎哟!”我自发自动先哀叫出声,用另一手捂着头,想往后跳,才一举步,已经被阮清越不管不顾地拖着往前走。到车棚前才停下来回头问我,“还疼吗?”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阮清越掰开我手,看了下,也没看出什么来,伸手就要揭开纱布看,我赶紧拍开他手,想要跑时已经被他提住衣领随手一拎,兜了个圈又转回来(囧rz这两天是怎么了?怎么到哪都有提别人衣领当捉猫的人?),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揭一撕,我反射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泪已经迸流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