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莫非朱晓还没有死。”纪文惊恐的说道,连忙把手里的红纸丢在地上。
“看看你这个样子!”老者一个巴掌打了过去,纪文稍微冷静了一点。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处理剩下的事宜,三天之后,你给我恢复正常,我也不想听到什么不好的声音,记住不要暴露我和你的关系,人前你还是喊我师叔。”老者冷冷的说道。
纪文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只好点点头,抬起脚欲行,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让他一个佝偻载到在地上。
老者看到连忙走了过去,只见纪文的脸涨成了青色,身子也开始膨胀开来,原来白净的肤色染上了一层惨绿之色。这是,老者将纪文拿出来的三样物事卷到面前细细的观看了一番,一向自诩沉稳的他也不由大惊失色,此时纪文的喉咙里出现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伍文治好狠毒的心肠。”老者低声说道,大殿里突然传来沙哑深沉的声音:“我本想引出纪文,却不想引出了一条大鱼,哈哈哈。”竟然是伍文治的声音,他不是化为了一滩肉泥吗?老者气急败坏的打了一个手势,地上空空如也,哪有所谓的伍文治。只见老者面沉如水,嘴巴蠕动几下,只见大殿里面瞬间暗了下来,老者同时打出去一样东西,刘青看到一条黑色的人影在不停的颤抖着,同时一把黑色的黑雾弥漫了整个空间。隐隐传来伍文治挣扎的声音:“太晚了,不,原来你。”话还没有落音就突兀的停止了,殿堂的门突然被人打开。进来一个面上无须的儒雅中年人,他一进门就发现老者沉目盘膝坐在地上,在大殿的一角布满了斑斑血迹。一个气鼓如球的男子七窍里面不停的流着暗绿色的血液,只见出气不见进气,散发出阵阵恶臭。
“这是怎么回事。”中年人问道。
外面的陈情等四人跟在男子的后面,陈情回答道:“五师叔祖,我师傅和伍师伯请六师叔祖做个见证,我等都站在殿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着视线落到了地上的人上面,“这,这好像是我师傅。”
中年人皱皱眉头,等老者运气完毕后站起身来:“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哼了一声:“好个伍文治,竟然是魔门的人,纪文指证他时,他竟然暴起伤人,修习的幻术好厉害,我都差点着了他的道。”说着走到纪文的面前,纪文眼看着好像已经活不成了。
“师弟,这些事情你处理就行了,为什么要招呼我来。”中年人问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纪文也是为了清除楼里的内贼才弄成这样,我想向你讨样东西。”老者说道。
中年人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递给老者:“六师弟悲天悯人,我也不多说什么。”说着身子已然消失。
刘青不及观看后来事态的发展,只见画面突然消失了。脑海里传来金书的声音:“我要休息一下。”看来支撑画面这么久,金书也有些吃不消了。
消化完刚才发生的事情,刘青不由感觉到了齿冷,看来伍文治还是没有逃过老者的毒手,在这里金丹期的修士可谓是一手遮天,一个融合期的修士有多大修为,在金丹期的修士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不堪一击。想到自己曾经感觉到伍文治体内那浩瀚而深不可测的原力,刘青瞬时感觉到自己身周杀机四伏,稍事不小心就会带来杀身之祸。人与人之间只要没有阐明,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就说钟奇,当初一副唯陈情马首是瞻的表情,刚才画面里他却站着了伍文治的身后,如今伍文治身死,那么剩下的周允先和钟奇又会是怎样的下场。站错了队伍,带来的后果是巨大的。刘青摇摇头,周允先已经身中剧毒,不足为虑,只是那个陈情,刘青眼色一变,就看他怎么做了,如果他要对自己不利,刘青也不是等闲之辈。
这几天刘青不停的将原力输入至金书的体内,好不容易,久违的画面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老者站着纪文的身旁,纪文的全身已经不再浮肿,惨绿的颜色也消退了一些。
“文儿,你根基已坏,修真路上已经难有寸进,不如下山返回纪门。”老者说道。
纪文的情绪一阵大的波动,眼里有泪:“爷爷,我不甘心,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老者不耐的说道:“好了。”纪文现在在他看来已经什么用也没有,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自己的亲孙子份上,他才懒得去管。
纪文咬紧牙关:“爷爷,文儿下山,可是不出了这口恶气,文儿怎么都不甘心,伍文治是死了,可是他的弟子呢?万一伍文治口风不紧,把一些事情泄露了出去怎么办?”。
老者打断他的话:“还用你来说,周允先已经服毒自尽,钟奇这个墙头草也已经伏诛,其余在楼外的弟子也被我铲除一空。”
纪文挣扎着下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爷爷,文儿在山外楼多亏有爷爷的照顾,文儿就算是下山也不会忘记爷爷的救命之恩。”。
“好了,你早些收拾好东西,山下有人等着你。”老者摸摸胡子出去了。
等老者完全离开,纪文收起了刚才痛哭的一副模样,目光怨毒的看着老者离开的方向:“老家伙,没有用了就把我一脚踹开,哼,好。”他站了起来,胖胖的脸上因为怨毒变的有些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