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是有名的罪恶之地,里面住着朝廷里通缉的罪犯,强盗,江湖上臭名远扬的人,一般人都不会愿意到乌镇去,去的都是逼于无奈,在其他的地方无法生存的人,在乌镇里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从来不问你的来历,只要你能在这里生存下去,它都欢迎,每日厮杀,流血,死人,偷盗,劫杀都是常见的事情,无论是白日还是黑夜乌镇上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在这里你必须随时保持警惕,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作为罪恶的栖息地,里面大多是些穷凶极恶之徒,能够在乌镇里生存下来的都是极为强势的人物。乌镇很繁华,只要你能想象的到的,这里都有,你无法想象的,这里也有,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出的起价就可以得到什么,当然真假不论,打个比方,如果说想要红花毒娘手中的雪莲丸,那么你就想去吧,再多的钱都买不到,如果侥幸拿到手的那可不敢保证是真货,愿打愿挨你自便。乌镇上有很多商铺店铺酒楼,通宵达旦的开着,如果你有钱可以过着无比奢侈的生活,但没钱,不好意思,哪凉快你哪呆着。当然你不能站错地方,一不小心站错了别人的地盘,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乌镇里多的就是死人,在乌镇的后山上开满了灿烂的迎春花,而且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这里的迎春花没有花期,往往是花开四季,不要怀疑,迎春花之所以开的如此灿烂,是因为在它们的花茎之下埋着无数的死人,他们给迎春花提供了无比肥沃的养料,迎春花吸收着土里的养分疯狂的长着,比任何地方开的都要大都要美丽。只是在美丽的背后堆积着无数的累累白骨,就像是乌镇,在阳光的照耀下无比的朝气繁荣,而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充斥着无穷的肮脏和污水。美丽、颓废、而又邪恶,乌镇像是虚幻的海市蜃楼吸引着无数的人,而能够真正走出来的人却很少。
乌镇的晌午,镇外走来一个穿着普通青布衣服的少年,在他走进乌镇的时候,起码有几十双眼睛在他的身上扫过。这是一个英俊秀美的的少年,看起来文弱却有着一股子英气在他的身上流转,身材修长,肩上背着一个小包袱,神态看起来很随意。在乌镇里走了一阵,少年进入了一家名为黑店的茶水铺子。六十多岁的老张头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坐在铺子一角,晌午的时候吃茶的人很少,一般要等到下午四五点钟才热闹。少年进入茶水铺子的时候一个消瘦的中年汉子从他的身边经过,不经意的蹭了一下,少年的身子在汉子蹭过来的时候略向一边斜了一下,恰好避开了,寻到一个凳子坐下,老张头跑了过去:“客官需要些什么?我这里有”他报出了一堆的茶名。
少年从衣服里拿出几锭金子:“我要两杯乌龙茶。”
乌龙茶三个字一出口,四周的嗡嗡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
“我没听错吧?”铺子里的一个粗鲁汉子大笑起来,打破了沉寂,“小子,刚刚断奶吧,想多活几天就滚回去。”四周又恢复了原来的气氛。
老张头笑了:“小哥,你考虑一下,乌龙茶可贵的紧。”他拿起那几锭金子放进怀里,满脸皱纹的脸上笑开了花,“其他的茶也不错。”
少年摇下头:“没关系,价钱不是问题。”四周因为他们的对话有一次寂静了下来。粗鲁汉子想开口,被少年冷凝的眼神看了一眼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乖乖,好可怕的眼神啊!
老张头看了一眼少年的包袱:“跟我来。”说着打了一个手势,一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小伙子从外面跑了进来,笑的眼睛亮晶晶的。
“走吧。”老张头在前面带路,少年起身跟着,老张头的身子高胖,走起路来身上的肉一颤一颤。
还没走上一段,前面的路就被人堵住了,清楚的说是几个人在打架,老张头待在一边,少年也只好停了下来,其中不少的人从少年的身边经过。打架很快就停止了,以一个人的身死为结果。等人散了去,老张头继续开始向前走,偶尔回了一下头,看到少年肩上的包袱不由露出了奇异之色,少年看到刚才那一幕后仍然面不改色的跟着老张头后面。在转弯进入一条小巷子后,一个满脸横肉的魁梧大汗举着一把菜刀追着一个瘦小的男孩对面向他们冲了过来,这条巷子十分的狭窄,只容一人过身,老张头在空中一跳落到了少年的后面。男孩的身子眼看就要撞上了这个少年,离他们不远处,一把菜刀飞了过来,来势十分迅猛。进入小巷子后,老张头的身躯就把少年的视线都挡住了,少年看着突如其来的菜刀和猛冲过来的男孩时似乎一下子呆住了,身子待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菜刀袭面,他的头稍微闪了一下,听到身后的老张头大叫一声,同时少年像是突然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已经跃过了魁梧汉子,落到了十米之外。老张头的左肩上的衣服被化破了,没有血,菜刀落在地上,刀刃卷在了一起。随后男孩狠狠的撞到老张头的身上被撞飞了几米远,落到魁梧大汗的手里。大汉几个巴掌打过去,男孩的嘴角渗出了血丝,脸庞高高肿了起来。
“呸”老张头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对那个大汉说,“你给老子滚远些,没看到老子我要过去吗?”
“是是。”魁梧大汉对老张头恭敬的勾着身子,一手拎着男孩的衣领把他提着往外面走。
少年早在巷子口边上等着,老张头看到少年:“小伙子功夫不错啊!”
少年说:“哪里。”
老张头于是哼了一声,带着少年过街,在绕了几个圈子后停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宅子前面。
“这里我就进不去了,想喝乌龙茶你可要做好准备。”老张头摆了摆他的肥脸。身手敏捷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