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刘青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是她,“姑姑”他喊着,红花毒娘停了下来。
“我们救的那个阿姨在那里。”刘青指着前面,一个满脸疤痕的女人孤零零的坐在石头上面,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怎么来到这里的。放任她留在这里,周围有野兽出没很不安全吧。
红花毒娘皱皱眉,买下这个女人之后,她就让人查了她的底细,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带着她就相当于一个累赘。说实话,她的身世是很可怜,可是可怜的人多了,把她从王老二手里买下来已经相当于救了她一次了,看着刘青恳求的小脸,红花毒娘点点头,唉,这个女人也算是有可取之处,可以教刘青识字。
刘青得到红花毒娘的允许,走到小丽的面前:“阿姨,跟我们走吧。”
小丽看着他点点头,她记得他们。到了远东山,他们把她留在山下,可是过了一段日子来了很多官兵,山下住着的人都被赶走了,她也不例外,这些官兵里,她看到了那个最怕的人,于是她就拼命的跑啊跑啊,她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随便哪里吧,她的脑子里一直想着李灿的样子,他会后悔吗,他会恨她吗,一切一切,她不停的想着。
红花毒娘带着刘青和小丽回到她住的地方,这是一个环境清幽,依水而据的小木屋,有两个房间,一个摆放着各种药草毒物,一个是她起居的住所。房间太少了,三人又从树林里搬来了些木头和藤蔓搭了两间简陋的小屋,作为小丽和刘青的临时居所。
“你下午教刘青识字,其余的时间自己看着办吧。记得不要随便进入我的房间和离开小屋百米之外,否则出了事我也救不了你。”红花毒娘冷冷的对小丽说道,小丽点点头,看到红花毒娘还有话对刘青说便走了出去。
红花毒娘拿出一个银色杯子:“我现在需要你的血。”刘青一惊,“您的毒发作了!”说着他看看手腕上的小红,将它拿了出来。
“可能快了,我不会动这条蛇的。”红花毒娘苦涩的一笑,“这条蛇如此珍贵,我怎么能为了自己去剥夺它的生命。”红花毒娘的一生都放在研究毒经上面,对她来说,有些东西往往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
“姑姑,”刘青拿起刀往自己的手腕上一划,血很快就流满了整个杯子。
红花毒娘给刘青的手洒上药包好:“我不会有事的,我要研究这条杀码蛇。”她直指身边的一个长形匣子,把它打开,眼睛温柔的从蛇身上扫过,“杀码蛇毒,天下第一,这种蛇毒究竟有哪些成分,为什么杀码蛇会被自己本身的毒给毒死,这都是我要研究的。”看了刘青一眼,“你去吧。没什么事情不要来打扰了。”这时盘绕在刘青手腕上的小红突然跃到了匣子里,绕着死去的杀码蛇低低的叫着。刘青走过去摸着小红的头以示安慰,小红在杀码蛇身边盘旋了几圈又回到了刘青身上。
“姑姑,你身上的毒没有关系吗?”刘青焦急的说。
红花毒娘:“有事我会找你的。”
六年的时间过去了,刘青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第一年的时候,小丽就教无可教了,第二年,刘青把毒经上记载的每一样毒物药草都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在三年,他开始跑到小屋外面寻找毒经里记载的东西,渐渐的他熟识了这个山里所有的动物和植物,每个动物几乎都被他手里的针招呼过,开始时是为了试针,慢慢的变成了救治,第四年,他开始练习罗才学册子上的暗器手法,这样一来,山里的动物就遭了殃,虽然他用的不过是木头之类的物件,但打在身上也疼啊,一时间,山里的动物见了刘青无不慌不择路,有几只兔子竟然自己撞到木桩上,撞得晕晕乎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硬被他捉了不少回来美名其曰陪他练习暗器功夫,第五年,他所练的功法有了突破,在房里待了整整半年,惊的红花毒娘都从百忙中抽出时间跑来这里,不过从他平稳的脉象来看,红花毒娘估计可能是练习神秘的功法造成的结果,就没有太在意。醒来以后刘青巩固着自己所学的东西将它们融合在了一起,另外他和小丽学会了弹琴。
在城主府的时候,他曾经深深的被琴声吸引过,得知小丽会弹琴之后,他便跑到外面买了一把琴回来,因为对琴不了解,他选了店里一把最贵的琴。
小丽很久都没有弹过琴了,手法不禁有几分生疏,但调试了几次之后便找着了感觉,指尖微动,轻扬的调子在山间飘移,小丽望着眼前苍郁的树林,流淌的河水,不时汲水的动物们,不由沉浸其中,琴声辗转流动,时而高昂激进,时而婉转清幽,和着清风起舞,和着流水而动,声音和景致交织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副生动的画面,刘青感觉自己的心里也变的柔软,跳到的音符最后化作一股清风飘散在树林之间。一起终了刘青仍在久久的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