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管这么多干吗,王爷到哪不是他的自由,这次我可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他,把他伺候舒服了,说不定明儿我身份一换就是个知县。”李灿得意的说。细长的手揽上了小丽的纤腰。
“你怎么知道的,不是有人糊弄你的吧,他一个尊贵的王爷能到我们这山远边区来?”小丽不信。
李灿拧拧她的小鼻子:“我的小美人,这消息绝对准确,是王爷的随扈特地在沿途发来的信函,这还有假,到时我可就指望你了。”
“你什么意思?”小丽推开他的手,柳眉一竖。
李灿嘴角露出苦笑:“当初为什么我会被发配到这里来,为什么明明身居我之下的人却可以稳坐高台,前程似锦。你知道高太师曾经有意招我为婿,可我舍不得你,拒绝了,得罪了他,我还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现在终于有一个机会摆在我的面前,小丽你一定要帮我,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小丽把身子挣扎出来,站到一边:“相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怎么可以这样,高官厚禄就这么重要吗,比小丽还要重要。其实只要和你在一起,即使是粗茶淡饭我也不会在乎。”
李灿摇摇头:“小丽我以为你能够理解我,难道让你去陪他,我的心里不难过吗,但为了出人头地,不再看人脸色的生活我们就必须要有所牺牲,难道你忍心看到相公我在这么个小地方庸庸碌碌呆上一辈子吗?”
小丽看着他:“我一直相信你,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再等等也许事情会有转机呢?”
李灿走过去,把她抱到怀里:“你也说是也许,你让我还等多久,五年还是十年,我已经白白浪费了五年,难道还让时间花花的再流走五年,小丽我等不起,这次,我求你了,求你帮帮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我会比以前更对你好。”
小丽面色茫然,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李灿叹了一口气:“小丽,我希望能给你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在这穷乡僻野虚度年华。”
小丽泪眼朦胧。
李灿把她的眼泪轻轻的拂去:“好了不哭了,哭肿了眼睛就不漂亮了,你先歇会儿。”说着扶着小丽回到卧房。
李灿出去后,小丽从床上坐起来,为什么我会看上一个这样的人,为什么他会变的如此无耻。攒起来的小手因为愤怒微微颤抖着。小丽回忆起初见时,那时他还是一个穷书生,昏倒在小巷边,而她是仪春楼的花魁,刚刚拜佛回来,掀开轿帘时看到一旁的他,动了恻隐之心把他救了回去。在他清醒之后被他的翩翩风采满腹才华所迷爱上了他,从此不再接客,任老鸨如何的阿谀怒骂也不改初衷。甚至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交给了他,让他为她赎身。他也争气在科考中一举夺魁,顿时她由被人奚落变成了人人称羡的对象,其实就算他没有做官,她也愿意和他在一起,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穷书生,她感觉很快乐,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会感觉很快乐。谁知好景不长,当朝的高太师有意招他为女婿,他拒绝了后因为朝中无人,也因为高太师的刻意刁难被发配到了偏远地带,做了一名小小的县令。
看到如今的事实,才只有五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却足以改变一人,看清一个人。她惨然的笑了,曾经让她感觉温暖的生活成为了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她其实要的很简单,为什么这么简单实现起来却这么难,人心是世上最难以琢磨的东西。3
坐了好一会儿,小丽觉得房里有些憋闷,走到门边,看到丫鬟月红站在门口。
“思棋呢?”她的身边一直是思棋在侍侯。
月红恭谨的回答:“思棋被老爷派出去买东西去了。”
小丽抬腿欲行,月红连忙跟在身后:“夫人要到哪去?”
“我到哪儿去还要跟你这奴才抱备不成,走开。”小丽蹙眉。
“这是老爷吩咐的,奴才也是照吩咐做事。”
小丽有些气闷,难道我连自由都没有了,退回卧房里间,顿时觉得身上发冷,他是在防备着她吗?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让月红打来一盆水,她洗净了脸,对着镜中的自己细细的描画,没想到洗尽铅华的自己仍然逃脱不了宿命。将头发挽在身后,她换上一件黄色的衣衫,将她的肤色点衬的更加白皙,衣杉的袖口下摆绣着白色的牡丹花,花了京城里绣工最好的绣娘整整七天的时间,衣衫的料子是号称千金难买的云彩衣。这件衣服是她最喜欢的一件,也是她夺得花魁时赢来的彩头。
只是留做纪念的,没想到还有穿上它的一天,在这种情形之下以色示人,小丽笑了起来,苦涩之及。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把里面白色的粉末涂在修好的指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