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找不到什么好话题,还是艳色出话题吧。”我说。
慕容艳色扫了我一眼,突然道:“什么是道?”
我一呆,然后苦笑道:“艳色的问题太难哩,我若明白,恐怕也没坐在这里了。”
果然不同于一般女子,我曾设想过她或许不会聊什么娱乐八卦、时尚品味这类的东西,但却绝没有想到她会提这么一个问题。这问题若是常人听到,多半第一反应不是你脑子有问题,就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听到我的话,艳色轻嗔了我一眼:“人家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又没一定得叫你清楚的解释出来。”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我苦思后说出了这句话。
“人家是叫你用自己的意思阐述道,不是叫你背《道德经》。”慕容艳色无力的翻了下白眼。
她女儿家的娇态让我心神泛起阵阵涟漪,为了不被她看轻,我苦思心中所学,然后答道:“道该是万物本源,空虚无形却无穷无尽,隐藏于万事万物之间,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也提出了‘逻各斯’,说它是永恒的存在,看不见摸不着,可确实存在。”
此时炉上酒已温好,艳色取出两只玉杯,边将酒慢慢倒入杯中,边说:“能不能再说得清楚一点。”
我轻轻尝了口酒,入口醇香,回味无穷。继续道:“我们就若坐井观天中的青蛙,而世界就是这口井,道则是井上的天。处在我们的位置,永远只能看见道的一部分,除非跳出这口井,才能窥见道的全貌。”
“那你认为怎么才能跳出这口井呢?”艳色兴趣看来更浓了,以手支颔,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能帮助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吧,若是领悟了玄牝之门的天地根本,或者我们就真能跳出这口井清清楚楚的明白道。”
艳色皱眉思索了会,接着抬起头说:“其实你根本没正面回答过我的问题,只是把我引上了另外的思路,真够狡猾。”
我苦笑着说:“小姐,《道德经》开篇就说明了道可道,已非常道,所有一切都靠自己在有无之间去领悟,你叫我如何回答。”
慕容艳色浅尝了一口美酒,说:“不过你也算不错了,寻常人连你刚才说的话也答不上来。”
我微微一笑,说:“世人多有把道和道教混为一谈,岂知前者是哲学,后者是宗教,两者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艳色饶有兴致地抬起螓首,美眸直射我双眼,问到:“那你对命运又有什么看法呢?”
命运?这个词倒是经常被提及,我稿子也常用某某命运多舛做题目,但若叫我说命运究竟算怎么回事,我说不上来。我苦笑着说:“无论是中国古代的四柱还是西方的星盘,我都没有研究,所以艳色的问题我答不上来。”
慕容艳色不以为意的浅浅一笑,仿若自言自语的说道:“人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谁又能逃脱其中。”
我忍不住回了句:“那我们的相见是否算命中注定?”
慕容艳色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异彩,反问道:“若我们的相见是命中注定,你认为命运能否改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