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得到过的。
我们去看画展时,我告诉她:
“我是学古典文学的。”
她非常惊讶:“古典文学?天呐,这么喝西北风的专业,亏了你家有钱,否则这么不屑的专业混到现实上来,死的你骨头渣子都不剩。”
这个人呐!
我轻声叹息,一块雪球在我脚下踢开。
我告诉她:“剑桥的几年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几年,夏天时,在康河泛舟,桥边柳枝啊娜,停泊的小独木舟象扇形一样扩在岸边,撑着小舟,身边是野鸭嬉戏,头顶晃过灰白色的小石桥,那种静谧无法名说。所以我喜欢走路到学院去,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景色,草坪种植深浅两种颜色的青草,修剪的整整齐齐,只够蚂蚱起飞,伊曼纽尔学院灰黄色又泛点青色的外墙,象个沉思的哲人,每到黄昏时更有一种深沉的味道。真的,剑桥很美,无处不美,小到路边的一棵小野花,一片小青草,或者草坪上的喷水池都很美。”
年会的那个晚上,她喝了点酒,带着点醉意告诉我:“我喜欢乡下的夜晚,乡下没有那么多污染,空气濡湿,闻到鼻子里特别舒服,树林的夜就象我们去看画展时那野兽派宗师的笔下情景,各种深浅不一的绿色掩映月色,烟蒙蒙的天空中,月亮就象个大鸭蛋黄,虫鸣蛙叫,连壁虎都会爬到纱窗上一边撒尿一边发出嘶嘶的声音,告诉你,永琰,真正的乡村生活虽然有一点土里土气,但却是原汁原味,令人沉醉。”
第523节:大结局(20)
我喜欢她什么呢?也许,就是喜欢她这种自然,清纯,洒脱,还有,勇敢。
我永远忘不了,她背我下山时不断鼓励我的话,
“裴先生,我给你讲我小时候的事,小时候一到暑假,我会去乡下爷爷奶奶家,一到了赶集的时候,各色小吃推在车上特别热闹,卖肉的屠夫们,光着上身,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把刀在挂着的一条长长的磨刀条上噌噌几下,然后把猪肉从棚子里的横梁上一把拉过来,猪肉都是一半一半的挂在横木梁上的,然后呢,那屠夫,手拿尖刀,嘴叼牙签,向你哈哈的笑,这位大各,嫩要哪个地敞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