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发什么呆呢你要王公子等多久啊”
“啊。是！紫竹姐姐，对不起。紫竹姐姐。刚才。五月一下子觉得紫竹姐姐像仙女姐姐一样。所以走了魂。”扑哧…那女人笑了出来。“小嘴真甜。好啦。忙去吧。”“是！仙女姐姐。”
会说话的人不吃亏，在青楼里特别是。虽然都是些昧着良心的话，又有谁会介意呢。只要你对那些个姐姐们没有威胁，她们待你还是不错的。不过整天打杂的生活过不了多久。
那天晚上。殷娘带着文宣姐姐进来。把旁边床铺的人差遣了出去，然后对我说“五月啊。人总是要长大的。有些事总该要面对的。”说完，在我面前摊了一张纸。“按个手印吧。以后就可以像文宣。紫竹那样不愁吃不愁穿。”低头发现纸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卖身契”。殷娘见我不哭也不闹，也没有任何反映“文宣啊。这交给你了。”“是。娘。”
咚，一声。门关上了。文宣径直朝我走过来。“喝了它。”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接过来抿了一小口。苦。文宣见我皱着眉。“不要怪文宣姐姐。姐姐也是为了五月妹妹好。喝了它，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真是要我接客？明明知道来青楼那是迟早的事，明明想好只要他们让我接客我就立即离开的。可现在，我却愣住了。我可以去哪有哪，还可以去天下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处。而今的状况，表面是为了大家都好，实际恐怕是逼良为娼，出不去了。心头一紧，鼻子一酸“谢谢文宣姐姐。”刚喝了一小口，正准备一饮而尽。外面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
当文宣随声音地方看过去的时候，我手中的碗往后一倒，把碗里的药向脑后倒去。等她回过头来时，我故意装作药味很苦的样子。她微微皱着眉“五月妹妹，不要怪姐姐。”我摇摇头。文宣的眼里有一丝怜惜的神情，但很快就消失了。代替的是那张“卖身契”。文宣抓起我的手沾了点红印，不一会我的指纹出现在那张“卖身契”上。
文宣起身走到门口，然后对我说“晚上你就休息着，如果忍不住痛就叫声娘。”
想哭，欲哭无泪。我并不特别想念现代的某人。父母没了我在身边，也就没人克他们了吧。朋友们，大多是进了大学后新交的，还没建立多深的感情。现代与古代都没有我留恋的嘛“呵呵。”自己都会笑出声来，什么时候自己会变的那么多愁善感了。
砰。门被撞开。“三少爷。说了如烟姑娘不在这了”没有心情去理会那谁是谁。“姑娘的表情很痛苦啊。是谁欺负姑娘了说给本少爷听听”微睁眼，迎上一张俊俏的脸，那男子五官长的很是精致。此时，无心欣赏。
“少爷是否有过真爱”闭上眼睛，良久。
“姑娘为何如此问在下是感觉在下有还是没有”有或没有都不关我的事，只是很想感叹自己为什么没有留恋的任何事或任何人。
“以前有。或没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在乎。”他不答。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人生若经历过一次真爱，那就不虚此行。在这种风月场所。下等人为的是男女欢爱而来。上一等次的是为消磨时间而来。再一等次是为了互争颜面而来。”睁开眼，发现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