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衣服,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冷气使自己清醒不少。突然记起来,上次看到雪,诵过一首郑板桥的诗,摇头苦笑不已。
有道是,唐朝的诗,诗的唐朝。既然自己有可能回不来,怎么也要留下一点痕迹在这个时代。思索片刻,好歹也上过几天私塾,看过许多的书。一阕诗便出现在脑海里。不由念了起来。
夜风袭枕寒,
日印窗户明。
云凝空无色,
梦散去无痕。
“好诗,好诗!风、日、云、梦!由景入深,好意境,陆小兄弟果然不是凡人!”魏征拍着手破门而出。
——————情节需要,和尚凑数的诗,魏征是否真的会说好,不得而知。————————
“呵……”
也不知怎地,陆熠此刻心中突然明朗许多,仿佛多日来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对着魏征深深做了一个揖,道:“魏大人谬赞了。”
“谦虚了不是?”魏征对这位小兄弟是越来越喜欢了,迫不及待得从屋子里奔了出来,轻巧的拉起了陆熠的手,“陆兄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诗才,前途不可限量!”
陆熠本是心血来潮,却歪打正着。这诗被魏征听了去,成名那不在话下。想到千年以后,那《全唐诗》里极有可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心中得意不言而喻,竟有些飘飘然。
两人又是一阵恭维的废话,闲庭信步片刻,魏征便邀陆熠一道去科举考场看看,说是春闱虽是错过了,但秋闱陆熠定要去试试,熟悉一下科场是万万不可缺的。
陆熠推托不过,只得跟了去。糊里糊涂陪魏征混了一日,听着魏征郑重其事的讲解,陆熠只觉耳朵听出了老茧,两条腿都快断了。若不是搭魏征的轿车,怕是要那护卫背着回去了。
回到县衙,发现父母都已回家。看天色渐暗,在魏征的挽留下,陆熠又一次在县衙吃了一餐。吃罢,魏征哪肯放陆熠回去睡,硬是聊了一个多时辰,陆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弄得魏征再次为自己保住陆熠的英明决定,叫绝不已。
原因无他,陆熠在圣天志的熏陶下,出口成章自然不在话下。有些想法更是百年,甚至千年以后,在魏征这个“古人”眼里,陆熠简直是一个天文地理,无所不知的全才。听得魏征一惊一乍的大呼痛快。
…………
…………
回到屋里,被窝依旧是红袖给暖的。陆熠也不多想,脱衣钻了进去。却记起来早上的决定,便自言自语在心里叫了起来:“喂……喂……,在不在啊?”
不多时,圣天志懒懒传来了声响,幽怨得回答道:“什么事情不能明早再说吗?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喂,喂的,太没礼貌了!”
陆熠大叫冤枉,反口驳道:“我知道你叫圣天志,叫名字就更不礼貌了。难道叫你圣神仙?”
这一句又捅到了圣天志的伤口上,见他沉默不语,陆熠安慰似的说道:“我决定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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