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冷哼一声,暗叹这“搜魂手”没有一击而中。她心中心思一转又有了主意。暗道我杀不了你个老乌龟,我还不可以声东击西,把你牵制牵制吗!那么我杀了这个小狐狸精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也好一泄我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她口中也是念动真言,手结秘印。然后就自其宝座靠背之上升起一轮清辉。这清辉一派幽冷孤高之象,虽不刺目,却让众妖王不约而同,不由自主的膜拜下来。那妖皇却不管这些,轻轻的说了声:“定!”
玄一看那清辉也是心中一惊。只因他也代伏羲大帝掌管过这玉圭,对这玉圭的那股沧桑古朴的气性较之他人更是感触深深的。
他感觉这清辉就是那先天坎水所化无疑。这等天才地宝却不是他所能抗衡的。正在他静观变化之时,突然听那妖皇一声“定”,再看那清辉一震,暗道一声不好!此时后悔不将“玄武甲”早些使将出来却是晚了!
他此时岂止是行动失去了自由,就连思维都定格在了那一瞬间。可见这先天宝贝的神异。
妖皇掌控这天宝也是颇耗道行,况且这定住时空也就是十几息而已。因此她也不敢怠慢,神念动处,就自白暇儿立身的所在出现了一个黝黑的大洞,好像凶兽的巨口猛的就向白暇儿吞去。
白暇儿此时也是有苦自知,倍受煎熬!她虽然勘破了生死关,可其道行毕竟有限。那“紫煜神火”洗魂炼魄的痛楚,千变万幻的迷离让她几近把持不住,坏了根本!
而今她的情景正应了骑虎难下的那句老话!
正当那“紫煜神火”烧灼的她神识昏昏噩噩,几欲崩溃之际,忽然神火火势一弱,原来却是物性天生相克。那“紫煜神火”转而护住白暇儿,焚烧起空间的黑洞来。
白暇儿神识一清,虽然对刚才的情形心有余悸,可是她却没有半丝的畏惧。趁这空闲她将头轻轻的向上抬起,当她看到那先天一气所化的五彩祥云的图案之时突然一呆。
她只觉得这五彩的图案就好似燃烧着的火焰一般,跳动得是那么的尽情,燃烧得是那么的尽性。
她此时已经对生没有了什么希翼。只是痴痴的看着这火焰的跳动,感觉着最后一刻对这生命的珍惜。
她看得痴了,看得醉了。看得傻了,看得忘怀。直到看得与那火焰浑然了一体都不晓得。
那“紫煜神火”不愧是先天神火,三下五除二的就结束了战斗。似乎是一番战斗更加的让它亢奋。呼啸着它又回到白暇儿的紫府灵台开始洗魂炼魄的继续。
白暇儿已经没有了六识,那“紫煜神火”自然不会让她感受得到先前的痛楚和幻景。
妖皇见此情形却是有些大出所料。
心中暗想这小小狐儿莫非在炎界得到了什么奇遇?这神火竟然不受先天坎水的制约,而她竟然也可抬头仰视。其中的怪异可能就是日后的隐患。
越是如此想来妖皇越是想尽快的把她除去。她正欲施展必杀的神通要了白暇儿之命的时候,却见那白暇儿周身火焰突然大盛,然后光华一闪又是一卷。白暇儿竟然失去了踪迹。
这突如其来的结局让妖皇有些不知所措,她急忙展开神通,发动阵法,却是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她有些狐疑的向那大殿正中的五彩祥云图案看去,却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摇了摇头暗道这个绝对不太可能。
而在此时,那清辉暗淡的消失殆尽。玄和众妖王也都清醒过来。只是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毫无所知。
“白暇儿呢?”玄第一时间周遭看了个遍,急急忙忙的责问上首的妖皇。
二狐也是神色仓皇,满脸焦虑的模样。
妖皇掩饰住自己的疑惑,心中一动又生一计:“小小的狐儿还能跑了哪去!自然是被我收押以做惩罚。玄老可是想好了?你俩总是要有一个人活的!”
她还是没绝了要算计玄的毒计。
玄略一沉吟说道:“以我死换她生也不是可以。但是我要看到白暇儿现在在哪里。莫非你认为我是三岁孩童那般好糊弄?”
妖皇暗骂一声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看来今日收拾你是不可能了!这白暇儿突然跑去了哪里呢?没有了她就没法让这玄龟就范啊!今日就先这么地,等我设法寻到这里面的玄机,逮到了小狐狸再看你如何跟我动这心机。
于是她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而对这下首的众妖王说道:“此番事了,你等会去可要密切注意那武当派的弟子元尘。谁灭了这个后患,我自会践诺。”
说完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对二狐说道:“我为上位者,自然是要赏罚分明的,她有罪要她受,和你等没有关系。这‘人皇圣母金阙妙谛’的中乘法诀自是仍要给了你灵狐一族。”
说完自她额头现出一道精芒也不待那被叫做二姐的灵狐是否准备就直直的印入了她的脑海当中。
这却是她玩了个蛊惑妖心的手段。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妖也是有贪欲的。
诸多妖王见灵狐一族背那罪过还得了如此天大的好处,更是坚定了此后杀了那元尘的信念。
玄见妖皇自顾自的转移话题。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益。还是先回自己的鼓浪屿好好的演算一番天机再行定夺的好。于是大袖一甩,话也没说一句的就愤然离去。
不一会,满殿的众位妖王也渐渐离去。独独剩下妖皇一人坐在那里。
趁着散去,她又是一番推敲演算,却仍然找不到白暇儿逸去了哪里。她不由得狠狠的一拍宝座的扶手,不再掩饰怒气的说道:“好你个白暇儿,前番坏了我多年心血安排下来的妙计,此番我本欲让玄这个老东西喝了掺有秘咒的‘琼玉凝露’,好借他入了幽冥地府的机会为我敖厉重获生机。他妈的,我是受够了在这里千万年也动弹不得的孤寂!”
此时,自妖皇的脑海中却有一个声音既淡然又不掩喜悦的说道:“你机关算尽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只恨我当年一时贪心,与你订下了宿主的契约!不过也好,那白暇儿说的很对,生你之门,就是死你之户。你就是再有本事神通,只要我不离开这处方寸之地,加之还有那玉圭的镇守,你也得乖乖的在此孤单寂寞。呵呵,你自以为修那‘金阙妙谛’窥得一丝玄机,我看也不过是管中窥豹而已。”
正是阿美适逢其时的一通言语。
“哼!路还长着呢,这刚哪到哪儿啊!你也不用如此嚣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等日后好好做过一场才见分晓!”说完,妖皇隐去身形。大殿当中一切又恢复了寂静。就好似从来都没有过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