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意识的将玉圭握在手中,心里觉得甚是奇怪。暗想这玉圭是怎么冒出来的呢?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只见这玉圭上部尖锐下端平直。白白净净的倒是没有什么殊异之处。
就在水汽弥漫周遭之际,冕忽然发现旁边没有了玄和美的踪迹。他下意识的用手向两侧摸了摸仍然是空无一物。
他不由的感觉奇怪异常,心说这人都哪去了?刚才大家离得很近,这突然的坠落也不至于被抛的四分五散啊!
冕站起身来向左侧缓步走去。因为他记得刚才美就是落在自己左侧的。而美的道行是最不让人放心的。可他摸索着走了七八步也是只见水雾,不见人鱼的踪迹。
他眉头皱了皱,暗道奇怪。心想莫非自己记错或者走错了?于是又向右侧走了十多步,可结果仍然和左侧一样。看着身前身后的漫漫水雾他又启动神眼向四周探视过去。可这次却是让他的神眼失去了效果。他犹有不甘,又换了几种眼法,却是没有什么区别。每一次的探视都如触及不见边际的空间一般没有个着落!
他想了一下,口中又念出了几句巫咒,然后就见他后背突然现出两条巨大的鸟翅。他也没有什么诧异的感觉。好似这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
那翅膀原地一扇,就听风雷震动之声响起,将那周围的雾气也是扇动的滚来滚去,最终却没有改变什么。
冕见状也不以为意,他口中一声断喝,然后人就飞到了半空当中。下一刻就见他忽东忽西,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隐现于水雾当中。神出鬼没的闪电般速度犹如鬼魅一般。
折腾了一会,累得冕气喘吁吁的停下身来。
“奇怪!这‘碧海悬空殿’并不是大的如此无边无际啊!怎么全力施展开‘风雷翅’却是好似摸不到边呢?那敖厉也是不见了踪迹。我莫非刚才被敖厉的那个什么无量给脑袋震出毛病了?!”冕立于原地实在是摸不着头脑的胡思乱想起来。他感觉现在的情景是彻底颠覆了自己能够认识到的一切。
呆立了半响,冕见四周仍然是死一般的沉寂。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暗道自己怎么忘了用“本命血引破迷术”呢!
原来他们巫人的血相对人族的凡体有着迥异的不同。巫人之体都是坚如铁石的。这与其体内的血气特性息息相关。他们巫人据说是天道的代言人,身体发肤都是受了天地的天赐的。
冕内心深处可不管这是否是传说,他只知道他这血的确是珍贵无比,非同一般。结合血引破迷之术,曾经有过走出东海迷谷的经历。在这里死马当活马医,也未尝不无可能发生点奇迹来。
想到这里他也不耽误时间,拿着玉圭的手伸出食指放到口中用牙那么狠狠一咬,就见一股泛着金黄色的液体从咬破之处溢了出来。原来他们巫人的血竟然是这个颜色的!
冕非常在意这些液体,他神情肃穆,口中再次念动相应的巫咒,然后在空中画出许多的轨迹,这些轨迹两个或三个的组合到一起就像无数个小人儿一般。
冕施展这个法门必须要正心诚意的向天祷告(巫咒),借天之灵附着于自己的金血之上再按特定的笔画来操运。其间不能三心二意,也不能篡改轨迹的程序。其实他写的就是那甲骨文而已。
这“本命血引破迷术”认真来说就是天灵附体之术。需要具备的条件有三。一是必须是巫人之体,二是必须要会这个特定的巫咒,三是必须按照特定的轨迹下每一笔。完成之后,施术之人就暂时的失去了本我,完全被天灵所控制完成破迷的始终。过后施术之人要养个一年半载才能恢复彻底。实乃一个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的禁咒
再说冕一心用在施咒之上,他却是没有留意自己金色的体液已经不知不觉的沾染到了握着的玉圭之上。等他最后一笔郑重的在虚空落下之后,有如大病一场似的满头大汗,然后就见自虚空射下一道金光瞬间就没入了冕的灵台之中。冕心知这又和上次一样,马上自己就要失去知觉了。还好有过一次经历自己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了。能找到美和玄出了这处怪异的所在,大病一场就大病一场吧!
可就在他知觉将失未失之际,他的眼前忽然霞光乍起。然后也未等他有所反应那道霞光也是没入他的灵台消失不见。
他心中此时是发生什么都知道的,可本命神识却渐渐的好似睡了过去不听使唤。最后他也彻底失去了对外的一切主管感知。而他原来握在手中的玉圭也如它出现的神秘一般,再一次神秘的消失了踪迹。
没有了冕的折腾,大殿这回是彻底的恢复了平静死寂!
此时的敖厉,美,玄老也都是如没头的苍蝇苍蝇一般四下摸不着边际。即使以敖厉之能是不会被困在此处多久的。可它半天使出了浑身解数也都无法探知到其他人的所在位置。而且他还感觉着看似薄薄的水雾对它诸般神通的施展却犹如泥潭一般的桎梏着。联想到刚才自己“大海无量”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神秘景象给破了个一干二净。他这心底还真是有些够不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