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李明改变了主意,他没有及时回家,也没有想着回家给孩子老婆买菜做饭。现在已是深夜了,吃饭的时间早就过了。回家肯定又要挨老婆指责了,干脆不回家,脑子里倒也清静。
他把车缓慢的停到了路边,想了想,最后决定去找一家酒吧喝喝酒,解解闷。顺着另一条路看见了一家《豪情酒吧》。没加思索的停好车,独自一人就进了酒吧。里面黑乎乎的,偶尔舞台放射几束光芒,光芒中才露出很多人头,足有几百人在这发神经、发疯。有载歌载舞的,有几人围成一圈只塞子、划拳的。有的看着表演喝着啤酒大腿压小腿发呆着。舞台上,也有稀稀刷刷站了几个年轻人,跟着强劲舞曲,胡乱的蹦跶着。大多数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有的成双结对的坐在一起,嘴里叼根香烟,玩成熟。看着他们懒洋洋的样子,尤其在这个环境中,傻坐的人也懒得向对方,你一言我一语。李明顺着偶尔闪出一束光看见的地方,周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座位。刚坐下,不知从那冒出一个小男服务员,右手收背,左手顶着一个圆圆的铁盘,上面放着四五瓶啤酒和红酒。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很标准的礼仪服务。“先生,您需要点什么?喝红酒还是啤酒。”很恭敬、很温和的举着躬问李明。李明左右看了一下四周,确认就是问他。
“啤酒多钱。”
“啤酒一瓶10元,红酒一杯10元。”
“先来3瓶啤酒”说完就给服务生铁盘里放了30元。自己点了根香烟,顺手打开了啤酒,咕咚咕咚吹了一半。猛吸了口香烟,慢慢地吐了出来。自己觉得看节目没意思,又懒得起身跳舞。一人开始喝起了闷酒,咕咚咕咚一瓶基本已下肚。打开了第二瓶,没有喝,放在了桌子上。他在想,这个家让他伤心透了,让他感觉做男人真失败,没挣到钱,让老婆孩子没过上好日子,也没时间带老家的父母,在全国各地有名的旅游胜地,旅游一圈。想想做儿子真失败,活着失去了存在意义,失去了人性光泽。自己怎么混的这么背呢?难道自己比别人傻、笨吗?还是比别人缺胳膊少腿。都没有。那为什么日子总是过不到前面去呢?难道时机不到,还是我的生辰八字不好……想到这,李明喝了一小口啤酒。看见桌上放的手机屏幕一亮一闪的,拿起来一看,是老婆打来的。他没有接。继续喝酒。
一个小时过去了。李明喝完三瓶酒,走出了酒吧。晃晃悠悠打开车门,坐在车里。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今晚睡在车里。”启动了车,开了有2公里,他才发现,天色有点阴,抬头看不见一个星星。车前玻璃上,零星般的滴了几滴小雨。李明把车停放在一个过往车辆很少的小巷路边。嘴里还念叨着,这儿车少,晚上睡觉比较安静。晚上睡这可以开着小天窗,透气。
停好车,点了根香烟,吸了一口。将烟用舌尖压的细细,像个小喷雾器,慢慢向倒车镜上吐烟。烟雾中发现倒车镜里有位小姐,向他车位走来,手上提了个小包,穿着银白色短裙,大红色上衣,漏着丰满的胸,胸围跟着脚步上下晃动。脚蹬一双高高的拖鞋,走着猫步。在豆红的灯光下,细细的柳腰象风吹弯了似的,很能吸引男人的眼球。李明以为是收停车费的服务员。没在乎,心想大不了付她5元。
“先生,你等朋友吗?”那女的笑眯眯问。
“是,一会就走,不会停太久的。”李明心想,这样说就不收费了。
“急什么,想停多久就停多久。”边说边望着四周,又说:“给我抽支烟”
“可以。”李明递了一根,还帮她点着。
“大哥,想不想泡我,小妹缺钱花,80元一炮。如果你想包夜,看你人还不错,就收你100元交个朋友,怎么样。”那女的始终用眼勾着李明说话。
李明声音颤颤了一下,然后咳嗽了一声说:“小妹,我没钱,不好意思,下次吧,喔——”说完那女的脸色就变了:“哼,小气鬼”停顿了一下:“50干嘛。”
李明看了看那女的说:“快回家吧,回家让你老公好好爽一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