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远闻言有些焦虑的抿了一口茶水，那茶水温暖而又清香，让他的神色稍稍放松了一些：“李老，您是不知道现在《珠明日报》的形式，说是岌岌可危都不为过了，您也知道，我在《珠明日报》做了大半辈子了，真的不想看到它倒下啊。”
李广山理解的点了点头，也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有些揶揄的问道：“这么说现在你认为这部《笑傲江湖》可以拯救《珠明日报》了？我可记得刚你发稿子的时候你满不在意的态度呢。”
“你就别挤兑我了。”戚明远苦笑了一下：“这几年我也被那些武侠悲观派洗脑了，认为真的不会再出现好的武侠小说了，要不然那时候也不会那么想，现在想想，过去真是坐井观天，我们认为不可能的是，未必真的就不可能，说什么路已经走尽了，只不过是我们没有能力走出更好的路而已。”
戚明远感叹了几句，然后微微顿了一下，抬头看向看向李广山道：“李老，您老真的没有跟我开玩笑？这《笑傲江湖》的作者真的还是个少年人？”
李广山闻言眼睛一瞪：“废话，我老人家难道还能诓骗你？”
戚明远讪笑了一声，连忙摆手道：“那倒不是，主要是这真的有些太令人难以置信了，相信您也看了很多次《笑傲江湖》，这部作品里面无论是人物塑造还是故事情节，都太有高度和深度了，那种见识和眼光实在很难想象是一个少年人会具有的。”
“所以说啊，你不要把这个少年当作普通的少年，如果非要找一个形容词来形容他，那就是妖孽。”李广山这一次倒是露出了赞同之色。
“妖孽？李老说的不错啊，如果这《笑傲江湖》真的是出自一名少年之手，那他真的当的上妖孽之称，因为天才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成就。”戚明远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对了，李老，您还没有告诉我这名少年的名字呢，一会我该如何称呼？”
“他姓然的说道。
叮！
戚明远手中的茶杯磕打在玻璃桌面上，脸色也难看起来，他凝视着叶锋说道：“叶先生，做人应该懂得知足，你作为一个新人，千字五百元，这已经是破天荒的高价，你可以去打听打听，看看哪个报社给过新人这样的价格？”
“那些报社的确没给过新人这样的价格，可是那些新人也没有写出《笑傲江湖》，不是吗？”叶锋根本不为所动，相反脸上也挂起了冷笑。
戚明远深深的看了叶锋一眼，声音低沉的说道：“这样的话，我们就没得谈了？”
叶锋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戚明远说什么，自顾自的说道：“我也能理解你们的难处，所以先前李老爷子投给你们那十八万字，我就以千字五百元的价格售予你们，等你们发完这十八万字后，价格我们重新再谈。”
戚明远的双眉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没想到叶锋会开出这样的条件，很显然对方对《笑傲江湖》非常的有信心，这种信心甚至强到了相信《珠明日报》会离不开这部小说，所以才会开出这种条件，以期在小说大火之后拿到更多的稿费，可是这样一来，一旦小说真的火爆了，那么后续价格就会更难谈，因为届时如果价格谈不拢，对方完全可以拿着小说去其他报纸继续连载。
不等戚明远说话，叶锋就再次开口了：“戚先生，我明白你的顾虑，不过我要说的是，机会不是时时都会有的，这是一部可以大幅度提升贵报销量的小说，如果错过了，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又或者，永远都不会有下一次了，您说呢？”
第一一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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