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午后。被盛夏太阳暴晒的大地,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雨水。此时天际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巍峨大山前,小道上摇摇晃晃的匆匆奔来一白衣女子,只见她身背筐篓,右手拿一小锄,快速的朝着山道不远处一凉亭而来。
那女子进入凉亭,连忙把身后背篓卸下,急忙的抓起背篓中一把药草,铺至于地。女子边铺嘴里边自言自语叫道:“真是鬼天,早不下雨,晚不下雨,非要等我上山采药时下起雨来。”
女子埋怨的铺完药草,站立起身子。左手轻轻的拂了拂被雨水打湿正贴在额前的秀发。随即右手从怀里掏出一手巾,擦去了脸上的雨水。低头又看了看紧贴在身上的白衣,俊俏的脸蛋,顿时一红。“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女子害羞的叫完后连忙双手抱住胸前。动人的双眼随即四处瞅了瞅,见这雨天荒郊野外,渺无人烟,才慢慢放下心来,嘴上随即又是轻叹一声,无奈的笑了一笑。
那女子如此动作却是让人一看之后,不禁愣神。只见那女子正值芳龄,身材苗条的她被湿透的白衣紧贴在身,露出少女丰腴的体型。鹅蛋脸上,红晕飞起,配着她有神的眼睛,微微上翘的嘴唇,和那露出酒窝中害羞的笑容里,却是刹样好看。
女子看着亭外豆大的雨点,听着噼里啪啦的落地声。两条柳月一紧,开口又是自言自语道:“这雨到底还要下多久?爹爹此时定在家里等急了。这可如何是好?”想完来回在凉亭里急得微跺小脚。
两三个时辰便在女子焦急的步伐中度过了,此时风声,雨声也渐渐淅沥。看着天空越来越明,雨点也越来越小。女子终于停下了来回的步伐,连忙蹲身把开头铺在地上的药草,快速的捡回篓里。跨上背篓,又是急匆匆的朝着山道外走去。
在曲折的泥土地里,女子一路抱怨的走了许久。转过一个山弯,她抬首翘望,俏脸上才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视线望去,远方一片树林,树林中若隐若现的露出了屋檐的一角。林里一条铺满石子的道路,延绵不断的接到了这满是泥水的道路上。女子停住笑意,连忙快速的朝着那石子路行去。
穿过树林,映入眼帘的是三间茅草屋,女子伸手推开草屋外的篱笆门,高兴地开口叫道:“爹爹,霜儿回来了。”她叫完后,又顺手关好栅门,抬脚便朝着最右边的茅屋走去。
“霜儿,草药可采回?”一中年男子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采回来了,爹爹那两位公子现在可好?”霜儿答道。
开门的声音响起,一穿着白衫,看上去和蔼可亲,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走出屋外。那面色红润的中年人,看着自称霜儿的女子,目子一瞪,开口轻道:“死丫头,还不快放下背篓,回你屋去,换件衣裳。瞧你这身湿衣,多不雅观。”
女子听他话声,脸又是“腾”地一红。连忙卸下背篓,一溜烟的跑向最左端的屋子。
男人脸上微微一笑,捡起背篓一伞形药草,却是一皱眉,开口轻叹:“这柴胡刚被挖出,又遭无根水淋,药效定是差了一截。咳,罢罢罢,如今那位公子伤口似乎又有加重之力,身子更是热的厉害。看来只好先凑合着用了。”说完已提起药草往中间屋子走去。
男人进屋不久,开头入屋那女子却换好一身青色衣裳出的门来。她袅袅婷婷的慢步走向右边屋子,举步便进入屋内。
屋内两边各有一床,床上薄被下露出两男子容貌。只见其中一俊美男子,睁着通红的双眼,正瞧向躺在对过的男子面上。对面男子却是紧闭双眼,一脸苍白,齿唇之间时不时‘咯蹦’的咬出动静,被下的身子亦是时不时浑身颤抖一下。
俊美男子看在眼里,连忙探出双手,挣扎着极想坐起。但他似乎用尽了全力,身子却是纹丝不动。清脆的‘咯咯’声响起,进屋的女子开口笑道:“公子,你可千万别乱动。你身子受了重伤,五脏几乎移位,又在水里泡过许久。若不是你体质健壮,更靠我爹爹的妙手回春。想那污水进入你的肺里,引起的一系列症状,你早就一命呜呼了。就这样你被爹爹救起,也是经过了两日的调理,你才恢复知觉。如今刚醒不久你便想坐起,那可是万万不能的。”
俊美男子见女子进屋,边说边走到自己眼前,通红的眼里露出感激之情。开口轻道:“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为何我那兄弟还不醒起。他没有什么大碍吧?”
女子脸上轻笑,回头看看那紧闭双眼的男子,开口叹道:“这位公子,伤势更重。听我爹爹说,他左背不但受了剑伤,背后亦是受了重击。外加伤口在水里泡了许久,如今引起炎症。已连续发热近两日了。如今看他这样,也不知何时才能好转。”
俊美男子听她话声,心底一惊,连忙咳嗽当中开口叫道:“小姐,请你一定要救活我大哥。纵使胡杰从此做牛做马,亦会报答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