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服务生看了范毅夫一眼。
范毅夫拿眼一瞪:“照我说的跟她说,一个字都不许漏掉!”
“好的,先生!”服务生端着托盘背着手,赶紧离开。
秦多多早把范毅夫在办公室喝茶的这码事给忘在脑后了。
今天就餐的客人特别多,大堂满座,连六个包厢也全客满。
而且,今天上官云河又带来一桌省政府的客人,秦多多不得不去应酬一下。
当男服务生进包间将范毅夫的话在秦多多的耳边如实地说了一遍时,秦多多哎哟了一声,对男服务生吩咐道:“你赶紧跟范先生说,我马上过去陪他用餐。”
“好的,秦经理。”
正和客人举着杯说着话的上官云河,扭头看了一眼秦多多,但什么话也没说,依旧春风满面地与客人应酬着。
不过,当秦多多离去后,上官云河站了起来:“对不起,大家先喝着,我到外面接个电话。”
走出包间,上官云河找到那位男服务生,低声问:“刚才谁找秦经理?”
“那位先生说他姓范,还说他是秦经理的师兄。”
上官云河心头一沉,好啊,范毅夫找到这里来了。
他挥退男服务生,随即给上官少雄打了个电话。
上官少雄刚从训练场回到宿舍,正准备去游泳呢,接到父亲的电话很是诧异。
父亲一般情况下不给他打电话。
这段时间上官少雄的心情舒畅极了,上官晓月销声匿迹,不再来纠缠;而秦多多,虽然没有明显说原谅自己,可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上官少雄知道,离真正原谅的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听父亲的嘱咐,这段时日上官少雄一直在驻地。表面上说是工作忙抽不不身,实际上是,给秦多多一定的空间和时间,让她能够尽快地放下心中的疑惑,尽快地回到自己的身边。
“爸……”现在是饭点,父亲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一定是有事。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听完后保持冷静。”
上官少雄心头一揪,脸色也变了,变得煞白!“爸,是不是秦多多出事了?”
上官云河威严地咳了一声,皱起眉头:“我告诉你冷静冷静,可你就还是这么毛躁!”
上官少雄将毛巾往脸盆上一扔,挠了挠板寸头,有些羞窘地说:“我总担心她会出事。”
“你放心,她没事。不过,我觉得有些不妙。”
“爸,她到底怎么啦?”上官少雄急得喊了起来。
正在门外等着上官少雄去游泳的龙跃龙排长,闻声冲进来:“指导员,发生啥子事情了?”
“没事,出去!”上官少雄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问:“爸,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个范毅夫,此刻正在玉人药膳馆!”
什么?
上官少雄愣了一愣,不由地埋怨起父亲来:“我早说过,不要让多多去做抛头露面的事情,您偏不,还帮她开个什么药膳馆。现在好了,有了那个地方,不是方便他们见面吗?”
“你呀,鼠目寸光!我要不是把秦多多的注意力引来,这会儿你早被她甩了。这段时间她对你的态度不是温和多了吗?这不是药膳馆的功劳?”
“可是,有了那个药膳馆,范毅夫不是三天两头就可以跑去见秦多多了?”
上官云河轻叹了一口气,“小子呃,假如秦多多有那个心思,没有那个药膳馆又怎么样?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他们哪里不能见面?”
这倒是。
“爸,我马上过去!我早就警告过姓范的,假如再去找秦多多,我饶不了他!”
上官云河冷笑了一声:“你冲过来和他打一架?这有用吗?别说你不一定打得过他,就算打得过又怎么样?一个军人和地方的老百姓起冲突,最终输的人,必定是你。你不担心受到部队的纪律处分哪?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前途,你觉得值吗?再说了,那样做,只能让秦多多越发的看轻你。”
“难道,难道就任姓范的在我的眼里撒沙子?”上官少雄急吼吼地叫道。
上官云河稍一迟疑,说出了他的一个主意:“你过来可以,但是,你必须……”
一一地交待一番。
“爸,我明白了。”
却说范毅夫,等得差点要失去理智了,才等来了秦多多。
“对不起范师兄,客人实在太多了,让你久等了。”秦多多笑吟吟地一挥手,身后的一队服务生鱼贯而入。
一一地将香气扑鼻的菜品放在餐桌上。
“没事,久等也有好处,那就是可以多吃点。”乍一见到笑意盎然的秦多多,范毅夫的脸上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此刻他觉得,等多长时间都值得。
秦多多一边盛汤一边扭头问:“范师兄,我觉得刚才在电话里你话里有话。说吧,什么事?”
范毅夫欲言又止,在心里对自己说,等会再说吧,别破坏这美好的气氛,让多多脸上的笑容多持久一会儿吧。
他知道,一旦让秦多多知道那些事情的真相,知道上官晓月曾找过他,秦多多一定会受不了的。
范毅夫左顾而言他,指着满桌的菜肴,东问问,右问问:“多多,这道菜叫什么?”
“多多,这是鸽子吧?怎么有这么大的鸽子啊?”
“多多,你说这是羊肚,我却觉得是牛的百页肚。”
秦多多耐着心解答后,又忍不住问:“学长,说吧,你肯定有事。”
范毅夫故作生气,将筷子一放:“小学妹,这就是你不对了,既然要请学长吃一顿美妙的大餐,你能不能先别问,让我尽情地饕餮一顿啊?你不停地打岔,是不是不想让我吃啊?”
秦多多指着范毅夫,娇嗔道:“好个鼻涕虫,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尖酸苛刻了?好吧好吧,你慢慢吃,等你吃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