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梅姐的屁股上挨了一刀,顿时痛得全身一颤,不过她的嘴巴已经被匪徒用胶带给粘了起来,脑袋又被矮个子用膝盖死死的压在枕头上,动也动不了一下,所以只能呜呜的乱哼哼,却发不出恐怖的尖叫声来。
雪白的臀部上鲜血淋漓,斑斑点点的好象雪地里的梅花,那种异类的美感让王晓波看得微微一呆,随后才抬起头来,仔细的打量起那个矮个子匪徒来。
很显然,这家伙不是什么惯犯,从他那一直在发颤的双手,还有那不停抽搐的面部肌肉就知道,这可怜的家伙是头一次出来干这种勾当。而王晓波却并不为此庆幸,因为他知道,越是这样的人越不好对付。王晓波以前有一个做高级警官的朋友,从他那里得知,警察在办案时,最不想遇到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身上有命案的穷凶极恶之徒,这种家伙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一旦发觉自己有被抓的可能,他们甚至会毫不犹豫的和人质或者是警察同归于尽。
警察最头疼的另外一种人,就是初次犯罪的雏儿,这些人往往是走投无路之下,才会选择铤而走险的,这种时候往往是他们的心理最为复杂、最为绝望的时候,特别容易冲动。而且他们不象那些惯犯熟知刑罚的规则,知道什么严重什么无所谓,初犯者有时候明明只是犯了很小的罪行,但往往为了掩盖罪行或者是逃脱罪责而犯下更严重的大错。就比如现在这个矮子,他最开始显然只是入室行窃,大概是听到有人回来,就藏在了梅姐的卧室里,而在梅姐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他,要是他在这时候不予反抗,主动认错,梅姐在没有什么损失的情况下,很可能骂他两句也就算了……嗯,最多也就是让王晓波出手揍他两下而已。就算是打电话报了警,象他这种情况,也就最多是被拘留几天就算了……本来还应该罚款的,不过看他这落魄的德行,估计也是身无分文的主儿,所以想罚也肯定罚不到。
但是现在,这个矮个子匪徒不但出手制住了梅姐,而且还用刀子划伤了梅姐的屁股,这情节严格的说起来可就严重了,应属于是入室抢劫行凶,并犯有故意伤害罪,这要是被警察抓获了,可就是十年打底的重案了。而现在看这矮个子的激动劲,王晓波毫不怀疑如果他再受到点儿刺激的话,他手中的刀子真的可能会插入到梅姐的心脏里……
正因为知道这个雏儿的可怕,所以王晓波很配合的趴在门板上,真的没有爬起来,而是一脸轻松的扬着头,微微笑着说:“兄弟,别冲动,有什么事好商量……你看看……你都把我朋友的屁股给刺破了,那是多么性感的一个屁股呀,就这样子被你划上了一道伤疤……啧啧……真是可惜呀……”
矮个子闻言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梅姐那还在冒血的粉臀,下意识的把手中的水果刀移开了一点儿,但是随即又警惕的把刀移到了梅姐的后颈上,瞪着眼睛望向王晓波,颤声说:“你……你要干什么?我……我不是贼……我真的不是贼……你不要打主意算计我!如果警察来了,我……我立刻就一刀捅了她!”
王晓波连忙安抚他说:“你放心……我不会报警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就是兄弟走投无路,需要点儿钱应急而已,咱们好好的谈谈,自己解决就好了,又惊动警察干什么呢?”
“是呀,我……我就是急需用钱,实在没办法才……咦,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矮个子听了王晓波的话,紧绷的神经终于略微放松了一些。
“呵呵……那当然了,你看起来就是一个忠厚老实的人,如果不是万般无奈,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呢?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嘛……”
王晓波继续给矮个子灌着迷汤,那矮个子一听这话果然大生知己之感,顿时眼圈红红的点了点头,说:“是呀……如果不是万般无奈,我又怎么会做这种丢人的事呢,大哥……你……你可真是一个好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