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季兴歌一上班,李琳过来说:“季主任,又来了一封匿名信。”季兴歌连看也没有看,说:“直接给林总就是了。”李琳答应出去了。
不一会,林兢顿打过来电话让季兴歌通知贾禹到他办公室。两个人一进门,只见林兢顿阴沉着脸,显得非常愤怒,桌子上摆着一封拆开的信件,季兴歌一看就是那封匿名信。
“你们看看吧。”林兢顿说。
季兴歌上前拿起信刚要看,转念一想,便给了贾禹。贾禹一看立即不满道:“这个吴有理,怎么能这么做呢?最近有人反映他一些经济问题,我还不相信,这、这在外包二奶,不得花钱啊!简直是党的败类……”季兴歌接过信瞟了一眼说:“怎么可能呢?如果说吴主任有点作风问题,大家还能相信,但,但不至于在外…….这,这有点不大可能。”
“哼!”林兢顿鼻子哼了一声。贾禹接着说:“这还能有假?你没看信上说,孩子都有了……”
“是有点过分了,要是让东诗知道了,还不闹翻了天……”季兴歌说。
林兢顿说:“找你们来,就是不想把这件事传扬出去,我找有理单独谈谈,问问他到底有没有这回事,仅凭一封信,也不能断定其真实性。”贾禹说:“让纪委的人调查一下不就清楚了。”
林兢顿连连摆手,忙说:“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刚才季主任已经说了,有理家属是那种饶人的人吗?如果她知道了,还不天天来公司闹,唉,没出息的东西……”过了一会,又说:“最近,我也多少听见有理的一些不良反映,我们要是始终装聋子,也说不过去,我建议保留他副主任的职务,但行政工作不能让他干了……”
贾禹说:“我的意见连他副主任的职务也给免去。”
林兢顿连连摆手,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厂长那里说不过去……”
季兴歌说:“林总、贾总,按说人事上的事不应该我说话,但为了公司大局,还是想说句心里话。”见林兢顿和贾禹没有反对,他继续说:“仅凭一封匿名信,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前些日子,要不是公司领导英明决断,明辨是非,我还不是被匿名信害了吗,我还能站在这里吗……”
“这两码事嘛,你的事大家都知道嘛。”贾禹插话说。
季兴歌继续说:“我的建议是,先不急于处理这件事,林总先找吴主任谈谈,要是真有这回事,再处理也不迟啊……”林兢顿也认为这样做比较妥当,便点头同意,贾禹再有意见也只好作罢。
当天下午,林兢顿单独把吴有理叫到办公室,把那封信扔到了他面前,“你看看吧,你做的好事!”
吴有理拾起信一看,顿时如五雷轰顶,连连辩解道:“这是诬陷,这是诬陷,我、我怎么会呢……”
“哼,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还能有假?你真给老厂长丢脸……”
“林总,我是冤枉的,您是了解我的……这些年,可能因为我的工作关系,得罪人了,我…….”吴有理一直为自己辩解。林兢顿白了他一眼,缓和口气说:“有理啊,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清楚,老厂长交待事情我能不办吗?可是你太令我失望了,这件事先不说,你和殷莲是什么关系?”
吴有理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林兢顿接着说:“东诗来找过几次,我都给挡了回去,总想保护你,可你呢?!不但不思悔改,还吃喝嫖赌,收受别人的贿赂,这不是第一封告你的信了……”说到这里,吴有理额头上的汗都流了出来,他用手抹了一把说:“我,我对不起您…….”
“今天你要给我说实话,否则,你别说我不管你,这信上所说的到底有没有那回事?”林兢顿说完,两眼像两把利剑紧盯着吴有理。吴有理实在顶不住了,结结巴巴地说:“有…….有是有,只是,还、还没有孩子…….”
“你呀你…….”林兢顿真想上前给他一巴掌,但还是忍住了,真不想看他了,非常严厉地说道:“要不是季主任说情,看在老厂长的面子上,我真想处分你…….你回去,马上给我解决好这件事,要是让那个女子真的带着孩子找上门,别说我不能轻饶你,就是东诗也能把你吃了…….”
吴有理猛地抬起头来说:“林总,我求求您,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