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电梯上,林兢顿见到季兴歌,让他到自己办公室一趟。进了屋,林兢顿让季兴歌把门闭上,说:“我有件事需要你亲自去办。”季兴歌忙说:“请林总安排,我一定办好。”
“坐坐……”林兢顿突然客气起来,说:“是这样,我有一个高中同学,她现在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生活非常困难,你、你替我去看看……”季兴歌忙说:“好的好的,她住什么地方?怎么同她联系?是不是带点东西,或者带点钱?”林兢顿一笑说:“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我明白,林总您这么看得起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林兢顿点了点头,说:“你的人品我是相信的,要不我也不会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他说着,从提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说:“这里面有二千元,你给她送去,就说……就说……啊,什么也不要说了,送给她就行了。”
季兴歌接过信封,说:“林总,我知道怎么说的……”林兢顿点了点头。
按照林兢顿给的地址,季兴歌在一个比较旧的居民小区打听到了常念伊的住处。进入她家非常费事,楼梯上摆满了破旧的自行车、衣柜、煤球炉等物品,有些门口还堆放着蜂窝煤,这与现代宽敞、干净的居民小区差别很大。上到六楼,季兴歌已经气喘吁吁了,虽然林兢顿没有交代他买东西,但他还买了一箱纯牛奶和一提水果。轻轻敲了几下门,门开了,一位白皙、清瘦的四十多岁中年妇女出现眼前,虽然眼角有了皱纹,但从她的气质、神态上看,当年她是一个绝色佳人。
“您找……”常念伊小心翼翼地问。
“啊,我是林总让来的……”季兴歌首先点明主题。常念伊顿觉有些慌张,忙说:“请进吧。”进了屋,室内的摆设异常简单,所有物品都非常陈旧,即便是那台电视机也是八十年代出产的。季兴歌接过她端上来的茶水,说:“林总开会去了,特意让我来看看您,这是他给您的……”说着把信封从口袋里掏出来给她,她没有接,季兴歌就放在了茶几上。
“他、他很忙吗?”常念伊说。
“林总整天忙,但再忙,也经常念叨您,我经常听他说起您。”
“是吗。”常念伊惨然一笑,接着叹了一口气。
“大嫂,我给您留下我的手机号码,您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行。”
“这是他说的吗?”常念伊又叹了一口气,说:“他是不愿见我,怕我给他添麻烦。”
“不是的,不是的,林总这么有感情、念旧的人怎么会怕麻烦呢。”季兴歌连忙解释,“主要是林总太忙了,有些小事我就能办了,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您别误会啊。”常念伊笑了笑说:“谢谢你,以后就麻烦你了。”
“怎么能说麻烦呢,能认识您已经是我的荣幸了,您的事就是林总的事,林总的事就是我的事……”季兴歌说了实话。临走时,他还特意说:“这是林总让买的东西……”常念伊也没有客气,全部留下了。从此以后,季兴歌经常替林兢顿给常念伊送钱物,时间长了,才知道他们曾经是一对恋人,由于常念伊的父母嫌弃林兢顿家穷,硬是拆散了他们。林兢顿以此为动力,发奋工作,终于成就了今天的事业。每次季兴歌来,常念伊总是念念不忘林兢顿,季兴歌也添油加醋说林兢顿天天思念着常念伊,无形中给他们架起了联络感情的桥梁。这天,季兴歌给常念伊送了一袋大米和十斤花生油,刚要喝她冲上的茶水,李琳来电话着急地说:“季主任,不好了,吴主任家属到公司与殷莲打起来了,段总问你去哪里了,要你快回来。”
季兴歌走出屋子忙问:“林总在没在家?他问没问我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