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善耆道:“你们埋地雷何用?”
两人答供道:“特来轰击摄政王。”
肃王善耆一听此言不觉一惊,问道:“你与摄政王有何仇恨?”
汪兆铭答道:“我与摄政王倒没有什么仇恨,不过摄政王是个满人首领,所以我们要杀他。”
肃王善耆道:“本朝开国以来待你汉人不薄,你们何故恩将仇报呢?”
江兆铭哈哈大笑道:“夺我土地,奴我人民,剥我膏血已经二百多年,还说是不薄,现在已经强邻四,已兆瓜分,摄政王既握全权,理应实心为国,纳贤而治,好好的将国家振刷一番,尚可挽回于万一。自摄政王监国以来,已近两年,不但毫无建树,而且卖官鬻爵,攻以贿成,人民鉴国事之日非,请开国会尚且迟疑不允,坐以待亡,将来覆巢之下,还有什么完卵。我们所以起意暗杀,除掉他,再作计较。”
肃王善耆听了此言,心中暗想,他所供的也很近理,便问道:“凡一事之谋,必分首从,究竟那个主谋呢?”
黄树中忙说:“是我。”
汪兆铭怒对黄树中说道:“你何主张革命,你曾向我劝阻,今朝反来承认为我受死,真是何意?”
回过头来对肃王善耆道:“主的确是我汪兆铭,并非黄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