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吗?”
懿妃说:“那传国玺早被恭亲王带进京去,与英法两国签订条约去了,请六爷派人到北京问恭亲王去吧。”
说罢又跪在金棺前放声大哭,那孝贞皇后更哭得声震天地,十分凄凄,率性散开头发,在地上乱滚,总说求先皇将臣妾带到天上去,以尽侍奉之义,免得孤儿寡妇,留在世上,活得也没有意思,宫女们见了一后一妃,哭得这样可怜,也便一齐跪在地下痛哭。真是愁云惨淡,天地无光,令人有肠断之势。肃顺瞧着这般情形,也不便相逼,又听懿妃说:“国玺不在行宫里,便急于要赶进京去,便迈步出了宫门,与端华一班人又开会议去了。正是:桥陵弓剑追何及帝室风波起正多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电子站
第八十回肃顺阴谋杀幼帝懿妃妙计诛奸臣
话说肃顺走后,懿妃劝住了孝贞皇后,请她止哀,孝贞皇后停住了哭,懿妃扶着到寝宫内坐下,将宫女太监一齐摒退,懿妃抱着皇子载淳,跪在孝贞皇后面前,说道:“现在肃顺等等的奸谋,已完全露出来了,事体非常紧急,求皇后帮助,早定大统,以安国家,而慰先皇在天之灵要紧。”
孝贞皇后见懿妃说得可怜,又想她生有皇子,这大统总应该皇子继承下去,便把懿妃扶起,答应帮助她。懿妃便将已派发膳房总管刘喜,星夜进京写了三道上谕,交刘太监带去的话,详详细细地说了,孝贞皇后说此计甚妙,就这样的办吧,她二人计议已毕,一宿无话。第二天早晨,肃顺又进宫来,见孝贞皇后奏道:“皇帝宾天之后,理当早奉梓宫回京,臣等会议,拟请皇后及懿妃暂留热河,臣等先护送金棺回去。”
孝贞皇后说道:“这可不成,咱们是随着皇上圣驾同到热河的,现在皇帝升遐,我们也应该伴送梓宫,一同回行宫。”
所请应不准,肃顺无可奈何,只得遵了孝贞皇后的懿旨,一同回京。他出了行宫,又去与端华秘议,暗地里订下阴谋,派了怡亲王的侍卫兵,明是保护孝贞皇后,实在打算在半路上动起手来,把懿妃母子二人杀死,只奉孝贞皇后进京去,就立载垣为嗣皇帝。谁知懿妃真是精细聪明,早已料到肃顺有这一着。她前次派发膳房太监刘喜进京,送上谕与恭亲王,那第一道上谕,就是叫荣禄带四千名御林军,星夜赶到热河,保护幼帝。这一天皇帝的金棺,正出了城,那荣禄的人马,已由北京赶到热河,与怡亲王的侍卫兵正碰着,孝贞皇后便传旨,叫肃顺传旨,将怡亲王的侍卫兵撤去,改由御林军护驾,肃顺哪敢不遵,只得将怡亲王的侍卫兵撤去了,这里荣禄便带着一支御林军,前前后后,密密层层地保护着皇后懿妃与皇子载淳的御驾,荣禄跟着他姑母懿妃,又寸步不离,一路上行来,肃顺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把个肃顺急得只是在马上叹气,但是他还想自己带着侍卫兵,赶早一天到北京,将城门紧闭,假托先帝的遗诏,废了懿妃的名份,又把幼帝载淳拒绝在城外,自己在城里奉了怡亲王载垣做了皇帝。那时大事已成,生米煮成了熟饭,也不怕懿妃不奉诏。至于孝贞皇后,也无话可说了。他心中主意打定,便想实行。只因这一次回京的行列,是皇帝金棺在前肃顺带着侍卫人马,保护金棺,紧跟在梓宫后面,孝贞皇后及懿妃皇子的车仗,又在肃顺之后,亲王所带的御林军,却前后左右都布满了,紧紧地围护后妃的车辆,这一路上走得极慢,走了许多日子。看看快到北京了,这一天肃顺直催侍卫兵赶快前进,懿妃早又料到他一计不成,定要再生二计的,必定又有新招。懿妃便趁着打尖的时候,在行馆里与孝贞皇后商量妥当,暗中叫两个宫女,假扮着孝贞皇后与懿妃的模样,坐有后妃的车中,却另雇了几辆轻快的车子,与孝贞皇后二人坐着,一面叫荣禄拨一支精健的人马,约有五百人,暗暗地保护着,从小路抄在皇帝金棺前,飞也似地赶进北京城。回到宫内,孝贞皇后与懿妃二人,赶进宫中,那肃顺等还在路上,未曾知道。孝贞皇后与懿妃就将恭亲王亲王先召进宫,将皇子载淳与他们见过,又拿出传国玉玺,给二位王爷瞧了,便又宣大学士周祖培、桂良、户部尚书沈兆麟,户部左侍郎文祥,右侍郎宾宝均,鸿肤寺少卿曹毓英,一班满汉心腹大臣,进宫去连夜密议。议定奉幼主载淳为皇帝改年号为同治元年。诸事议妥,第二天恭亲王派大队人马驻扎在大清门一带,以备迎接梓宫一面又在太和殿上,预备灯采,作为奉安梓宫百官行礼的地方。直到第三天上,那怡亲王载垣,大学士端华,先进城来。孝贞皇后吩咐把诏书向两人宣读,端华大声说道:“我等尚未进城,诏书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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