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才试到一半,整个人就被john抓进怀里,他反客为主地捧住我的后脑,一下子淹没我所有的抗议。
我们很快地和我缠在一块,我们吻的滚了一圈,最后撞在挡雪墙上,john的唇慢慢游移,从唇移到颈子上,又移回来夺取我的舌头。我像只搁浅的鱼,半张着嘴轻轻喘息,神智因为缺氧而迷乱,但空气的冰冷稍稍唤醒我的意识,我忽然发现到,john竟不知何时褪下我的大衣,把手伸进毛衣里,正在解我衬衫的扣子,我大惊着直起身:
〃等、等一下,john,你。。。。。。你在干嘛?〃
但john彷佛没听见我的声音,粗大的手掌往下攀爬,竟然开始解我的裤子。我隐隐约约明白他想干嘛,但我活到十八岁,说天真当然是不至于,但关于那方面的事,我只偶然撞见过一次真枪实弹的演习,就连传说中的a片也没看过半卷。
john的手越来越不规矩,我终于顾不得他生气,扭动着挣出他的双臂,用力把像狼一样猛扑过来的男人推开。但john的力量比我大得太多,他踉跄退了两步,又再一次压住了我,我叫着:
〃等。。。。。。john,别这样,那有人刚开始交往就马上做这种事的啊?我。。。。。。而且这里是北西伯利亚,零下十六度耶,就算要也不要在户外。。。。。。john!〃
虽然用这种方法很丢脸,但我只能这样做了。我用力咬在john的肩头,他痛得抽了一下,好像终于恢复了点神智。他凑近我的耳垂,微不可闻地喘息着:〃不行吗?如果不喜欢户外,观测站里有我过夜的房间,现在他们都去大厅喝酒了,没人会打扰我们。〃
他说着,竟轻轻含着我的耳垂,充满情欲地吸吮着,我满脸通红,摇着头再次推开他:〃不要。。。。。。我说真的不要,john。。。。。。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没关系,你不需要准备。〃
john紧贴着我的身体,即使隔着厚厚的衣物,我仍然可以清楚感受到他跨下的灼热。我忽然恐惧起来,眼前的john变得不像是john,像是另一个人,但与其说是陌生,不如说是我突然查觉,这个从小说床边故事给我听、背着我看候鸟的良师益友,原来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john,不行,真的不行,我没有办法。。。。。。至少现在没办法!〃
我用力用膝盖了他肚子一脚,这是我在校园斗殴中实习来的动作。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健康的十八岁少年,这一脚就算是john也承受不了,他碰地一声倒回挡雪墙上,一开始还厚重地喘息,然后他抬头看着我,好像终于恢复些许平常的冷静。
〃对不起。。。。。。〃
他向我道歉,但觉得抱歉的反而是我。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他惯常的孤独感,我开始渐渐明白,john吸引我的原因是什么、而我刚才接受的,又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我应该要负起责任,但我一这样想,又觉得沉重起来。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我不该这样对你。。。。。。〃
但john却从身后抱住我,把我整个人嵌进他怀中,轻轻吻着我的头发:
〃我知道自己对你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我也知道,我掠夺了你的感情、也剥夺了你的未来,我不求你原谅我,也不会逼迫你。我会等你,一年也好、两年也好,十年二十年也没关系,你不用着急,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用双倍的爱呵护你,照顾你,直到你做好准备的那天。。。。。。你愿意接受这样的我吗?〃
我被他纳在臂弯中,听着他的话,不知为什么,有种淡淡的心疼,又有点淡淡的温暖,像林间小镇的灯光,闪烁又昏黄。我抱住他的手臂,把头枕在上面:
〃。。。。。。我愿意。〃
那天晚上,我们就睡在观测站里。这里的研究员有的是当地人,晚上就开着雪地吉普返回附近的城镇,大部分都是像john这样的异旅者,科学中心在里斯特温卡设有宿舍,可以搭专车前往。观测站内只有应急用的小房间,我和john就在那里落脚。
不愧是john,他很快地平静下来,和其他的研究员介绍我时,已经完全恢复平日的样子。那些白发皤皤的大叔们都对我很有兴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听说这里很少有年轻人来:〃喔!是john先生的儿子吗?很可爱哩!〃
我正想纠正,不过我不知道应该说〃他是我男朋友〃还是什么的,总觉得这样很难为情,但只说朋友的话john说不定又会伤心。我还在烦恼时,john却抢先了一步。
〃他不是我儿子,他是我朋友。〃我吃了一惊。他看着我,眼神既温柔又包容:
〃他是我在这世上最珍视的朋友。〃
john把小铁床让给我,自己在冰冷的地上打地铺,像在t市时造访我家那样。睡觉前,他和我说了久违的床边故事,是关于一只樱花钩吻鲑如何诈骗海豚,让它倾家荡产的悲情社会冷暖剧,我听得咯咯笑个不停。最后他给我一个晚安吻,不带情欲,却又十分令人安心:
〃明天见。〃
〃嗯,明天见。〃我看着他如星晨般明亮的眼睛说。
隔天我醒来时,john少见的比我晚起。我因为第一次出国,太过兴奋,第一道太阳射进来时就跳了起来,我看着john熟睡的脸庞,胡子不知道多久没整理,攀爬了整张脸,昨天没有时间细看,他真的憔悴了很多,也老了很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