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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阅读(1 / 2)

声明:本小说为文学创作,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华人书香吧bsp;史前之前(六)

拖着大病初愈后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走在上山的路上,看着山上有枯有荣的树木,看着树下有开有落的野花,想起自己当年来到五福院的时候,整天懵懵懂懂却又故作镇定地接受着人们的膜拜,整天懵懵懂懂却又佯装先知地迎对着师傅的教诲,想想自己那么小的年龄就懂得弄虚作假、察言观色,我这颗自以为会永远年轻的心,忽地苍老。

我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老者前来教诲,我哪天才能清醒,哪天才能开始思考着行走。过去的日子里,经是潜心念了,却没有前行半步,没有从经书中撷取丝毫智慧,并且,我从来没有为此问过自己,念经到底是为了什么,反而自圆其说,我没有所思是因为没有所贪。

我也不敢想象,当年那座庄严肃穆的全福园,现在荒芜成了什么样子。六七十年没有来过,师傅的福塔一直没有加高,现在是不是已成平地?这个问题刺痛着我,让我又一次想起老者临走前说的话,“不是所有的过失都可以补救,但是,必须尽力去补救所有的过失。”想起这句话,我不禁加快了脚步。从此刻开始,我要珍惜生命中的每时每刻,用余下的不多的生命来弥补过失并超越自己。

为了提醒后来人不忘五福法和师傅的教诲,也为了让世人见证每一个五福全在有生之年是否用心作为,《五福经》中要求,所有的五福全圆满之后,其福塔只搭建好底座和第一层,然后由他的弟子也就是新继任的五福全负责为其加高福塔。为师傅加高福塔是有条件的,必须在自己证悟了什么并依此证悟影响并帮助了世人才可以加高一次,而且,每次增加的高度是个定数,不可以随便加高。

几十年来,我只为师傅加高过一次福塔,就是七十多年前因为师傅的兰花死了,我带人去祭奠师傅而使人们躲过了震灾那次。后来的岁月中,我一直以“超然物外,不为表相所累”为指导思想,不但没有来探望过师傅,更没有想过怎样才能为其加高福塔。如今,在我就要与师傅面对,用自己曾经所有的私小与师傅面对时,我明白了为什么师傅在临终前说,“如果以五福全的身份总结自己,宽容地说我是一个废人,严格地说我根本就不算人。”原来,师傅早就知道我是个不孝的弟子,是个不信的五福全,可他并没有责备我,只是遗憾自己没有教育好我,只是期望我能够早日幡然悔悟。

“师傅,我醒了,虽然晚了几十年,毕竟在活着时醒来了。就算我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弥补过失,也要在有生之年现身说法,让后来人少走弯路。”我每走一步就施一次五福礼,每施一次五福礼都为今后的人生设定了一个前行的路标。

来到全福园前,我浑身的衣服已经被泪水和汗水打湿了,我的心也被泪水和汗水清洗了一遍。当整理了衣服、揩干了泪水,准备向里面的各位前辈深施五福礼时,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五福园里树木林立,福塔肃然,芳草青青,兰香四溢,福塔之间的小路上,铺着色彩斑斓的石子,偶尔还有几只用石子拼成的美丽的凤凰,或栖或舞。这俨然如经书中所描述的齐天国里的美景,一下子活泼了我的心情,也让我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施过礼后,我脱下鞋子,光着脚走进五福园。我在每一座福塔前施礼谢罪,请他们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后人,也请他们相信今后的我会像初生的婴儿一样茁壮成长;我在每株兰花前顶礼道谢,感谢它们以不变的美丽和幽香,陪伴着先祖先师们。

来到师傅的福塔前时,我的心已经渐渐地平静下来。我深知,过多的忏悔并不能抵消我所犯下的过错,与其不停地悔罪,不如静下心来好好地思辨一下,现世间,人们最缺少的是什么,最需要的是什么,一个合格的五福全又能为人们做些什么。这样想着,我不禁开始感谢赐福院里的人们。虽然,他们的悟性和德行都不太好,所做的事又以牟利为主,虽然他们向人们传播的是即时享乐的理念,但是,他们毕竟在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下给了人们一份精神寄托;在这样迷茫的末世之时,给了人们一份希望。想到这里,我暗自惭愧,我从来没有到他们的院里体验过,也没有人对我说过他们的理念,我凭什么认定他们的悟性和德行不好呢?对毫不了解的事情妄下断言,把他们想象成妖魔鬼怪,只能说明我的心里隐藏着恶念。这样醒悟的时候,我又想起了病重之时,曾看到他们和其他人一样,慈眉善目,言语温和,一举一动中都透露出优雅端庄,我决定以后要好好了解了解他们,与他们互补短长,携手做一些有利于人们的事。

正想得入神,一位青年出现在眼前,毕恭毕敬地向我施礼后,虔诚地说:“德弘师傅,您来了。我父亲说,总有一天您会来福园悟法,他还真没说错。”

青年四十岁左右,品相端正,举止舒展,语音清亮,语调温和,似曾相识的样子。我连忙以礼相还,试问他怎么知道我叫德弘,然后感谢他把全福园打理得如同齐天国一般。青年再次施礼,连声说:“德弘师傅折杀我了,晚辈万不敢受您施礼。我父亲临终前说,我祖父临终前把打理全福园的任务交付给他,告诉他切不可有丝毫的懈怠,一定要保持园中清洁美丽、生机盎然。祖父说,老五福全师傅是位仁善之人,一生中深悟福法,一心修持,尽其能造福世人,却不贪半点名利。他相信老五福全的弟子德弘师傅定然也是智慧之人,虽然当时有些糊涂,但不管怎样他还是坚守在五福院里,没有贪享世俗之乐。他坚信终有一天,德弘师傅会拨开迷雾,证悟福法。他还说,等您前来祭奠老五福全师傅的时候,也就是福法得以弘扬之时。父亲走后,我继承了父亲遗愿,坚守全福园,等着德弘师傅的到来。”

青年的话深深地震撼了我。他们祖孙三人是信众的代表,是民众的代表,他们能如此信、仁、礼、义,能如此耐心地以德待德,这说明世人当中,修持之人必然不少,心性好的人也不计其数,只不过几十年来,我自闭于院里,以虚妄之念妄然否定,以蒙尘之心妄然不悔。想罢,我再一次向青年施礼,感谢他和他的父亲还有他的祖父点醒了我,同时让我知道了路就在脚下。

青年再度深深还礼,哽咽着说:“师傅,我祖父和我父亲还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请您收我为徒,让我与您学法,助您弘法。”华人站

史前之前(七)

这太突然,突然得让我惊骇,又让我羞愧难当。我连忙推辞,并直言了自己过去的种种不是。可是,不等我说完自己曾犯下的过错,青年就满目真诚地说:“师傅,您如此推辞,自有您的道理。如果,您是因为我不配做您的徒弟而拒绝,我能够理解,也愿意继续努力,直到您满意的那一天,再收我也无妨。可是,如果您是因为自己不配做我的师傅才拒绝我,徒儿冒昧地问一句,您觉得您什么时候能有资格做我师傅呢?”

面对着这个英俊的后生,看着他那满是期待的目光,感受着他智慧的气息,思量着他那简短有力的疑问,我这个白发苍苍的耄耋之人,还能说些什么呢?

师傅,请受徒儿福礼。不等我想出个究竟,青年人已经行起了大礼。我连忙扶他平身,悲喜交加地说,收了他这个高徒,等于给自己请了个督官。从此,就是在睡梦中也不会再懈怠丝毫。只是,生怕我德行不够,误了他的修持,误了他的前程。青年谦恭地说,他的祖父曾多次说过,德弘师傅修持在心,虽久未显像,绝非庸人。一旦某日当真醒豁,定然五福俱归,弘德世人。

听青年人如此言说,我深知他的祖父绝不是等闲之人,可是在我的记忆里,年龄相仿的人当中,似乎没有这样的人。于是,我直接问他,他的祖父姓甚名谁,我们两个可否相识?他的父亲又是何许人,我可曾见过?青年人摇着头说,他的祖父生性喜静,虽然一生潜心修持,好善乐施,却从不抛头露面,更不会在人多嘴杂时出现。他的父亲也是沉静之人,一生中少言寡语,除了与祖父探讨五福法和教育他的时候,只是偶尔在全福园里吟唱几句,其他的时候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

照此来说,他们祖孙三人当是我的恩师、是我的榜样。我何德何能,竟得他们几十年的暗中相助而不知?想一想自己年少时的轻狂,我郑重地对他说:“孩子,凭你祖父和你父亲的德行,加之你自己的努力,你的修持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所以,虽然我们以师徒相称,我还是希望两个能彼此相教,共同修持,以成圆满。”

青年人慌忙施礼,连声说:“师傅切不要说彼此相教,徒儿不敢。虽然徒儿秉承家教,不曾有违,但是我对五福法知之甚少,而且从没悟出一二。十多年前那场震灾之后,我也曾怀疑祖父所言是否有误,并差点因此弃全福园而不顾。之所以能守到现在,等到师傅的到来,除了耐心之外,与不想违背祖父和父亲的遗愿、不想让他们在天之灵为我伤感有关。”

如此谦虚、真诚、坚韧、孝顺、有德的青年,更是让我心生敬意。从小到大,我在众人的吹捧下,有几多不自量;被众人冷落后,又有多少不甘心。能做他的师傅,并有机会向他学习,也是我的福份。即是师徒,也就不必过多客气,好好珍惜就是了。想通了,我问他,过去在家里,祖父和父亲怎么称呼他。他微微一笑,谦卑地说,自小祖父就说,他迟早要做我的徒儿,到时让他向我讨要福号。所以从小到大一直没给他取名字,平日里家人只是叫他孩子。他说,希望我能赐他一个福号,那么此生也就有名字了。

看着这个让我敬重、又让我爱之深切的孩子,听着他一声声地唤我为师傅,只怕随便取个名字委屈了他。思来想去,忽地想起了小龙。和我这个俗人相比,这孩子不正像一条小龙吗?他明明德过于我,却宁愿隐在我的身边,助我弘法,这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我高兴地对他说:“孩子,你就叫龙隐吧。”

青年想了一下,疑惑地问说:“师傅,隐的含义我是知道的,龙是什么意思呢?”

我微微一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前不久,一位神仙骑龙而来,那小龙模样特别,修持很好,应该是有智慧的神。听我这样说,青年笑了笑,温和地说:“我不知龙为何物,师傅喜欢就好。从此以后,我就是龙隐五福了?”

“是啊,龙隐五福。多好的名字啊,神龙不飞不舞,只隐在全福园里,可不就是龙隐五福嘛。”

说着,我拉着龙隐下了山。

一路上,龙隐反复地嘀咕:“这世上,哪有神仙,哪有神兽,师傅您真是童心不泯。”

史前之前(八)

开始的时候,我只是笑,并不作答。后来,见龙隐嘀咕个没完,忍不住问他,是不喜欢龙隐这名字,还是希望能够看到神仙。龙隐连忙说,我赐给他的福号,怎会不喜欢呢。他的祖父和父亲一直教诲他做人要脚踏实地,要求真知灼见,不可虚妄不实,不可飘飘然然。我赐他的福号是隐着的龙,不威风,不张扬,刚好与他的祖父、父亲的理念是相同的。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希望他像龙一样,却又希望他是潜隐着的,那样的话,就做一个普普通通、实实在在的人不好吗?

龙隐这样说,说明他虽然具有很多美德,却没有认识到智慧的重要,却没有弄明白人在世上走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现今的世态,之所以混乱、冷漠而又恶性循环,就是因为越来越多的人们丢失了社会责任感,只努力地做个好人。说得直接一点,我们的社会越来越远离真正的文明而趋向原始的野蛮,不是因为坏人太多,而是因为老好人太多,智者却寥寥无几。看来,我得尽快让龙隐明白,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人,要具备自认为普通的平常心,更要具备不普通的智慧。只有这样,当社会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才有能力担当或大或小的任务。如果,每个人都推脱掉社会责任,只顾自己普通自在,那么他就连个野生动物都不如了。

“哎哟。”我故意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一边偷偷地看着龙隐,一边痛苦地呻吟道,我这个人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连路也走不稳了。龙隐慌忙地俯下身来扶我,连声问我,摔到哪里了,重不重?我越发痛苦地说,摔得好重啊,好像腰都要断了,脚腕子也扭伤了,看来我是走不动了。

龙隐试图扶起我,想要背我下山,我暗中运下一口气,来个了“福根入地”,也就是现在人所说的千斤坠,任凭龙隐如何用力,我就是纹丝不动。看着龙隐累得大汗淋漓又无可奈何地团团转,我提醒他,可否会推拿?帮为师推拿一下脚腕,很快就会好了。龙隐抹着汗,羞愧地说,师傅,徒儿不会推拿。我又提醒他,可否懂得行窍,也就是现在人所说的点穴,如果懂得行窍,先帮为师止痛也好。龙隐更加惭愧了,已经不好意思抬头看我,只是抹汗、摇头。

看他这副为难的样子,我叹息着说,他没有力气背我,而且既不会推拿,也不会行窍,那只有把我扔在山上,回城里去找人来帮忙了。龙隐无奈地说,也只好这样了。说罢,向我施礼致歉,转身向山下跑去。见龙隐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尽头,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前几步走进树木里,寻了一棵粗细相当的小树,用手掌轻轻地劈了几下,一支拐杖就做成了。我心里想着,这孩子跑个来回还需要一些时间,索性席地而坐,用手掌细细地削着拐杖的上部,按照小龙的模样削出了一只龙头。当龙隐带着人,推着车返回山上时,我正美滋滋地端详着手中的龙头拐杖。

见我如此,原本慌张的龙隐忽地安静下来。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看着我手里的龙头拐杖,又看了看随他同来的几个人,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先给大家施礼,又给我施礼后,才感激地说:“多谢师傅教诲,我明白了,一个人如果没有智慧、又不能用心思考,那么不管他有多善良、多仁义、多懂礼,有些时候,也不如一根树枝有用。咳,我才知道,我没有真正领会祖父与父亲所说的‘真知灼见’的含义。”

龙隐又转身向那几位说:“各位,今天我害大家白白跑了一趟。如果按照俗常的习惯来说,我是对不起大家了。可是,如果换个角度来看问题的话,今天我恩师不但教诲了我,也教诲了大家。所以说,今天这一趟又不白跑。”

那几位连声称是。其中一位年龄大一点的指着车说:“是啊,是啊,刚才我们商量怎样把师傅抬下山时,都知道这车很重,不好推,可还是把车推上来了。怎么就没想到拿块床板来抬师傅下山呢?”

所有的人哈哈大笑,纷纷说,大家都怎么了,这么简单的小事,让我们演成了一场笑话,好像在按剧本演戏讽刺剧一样。龙隐接过话,庄重地说:“我们活得太机械,太麻木,以至于教条越来越多,智慧却越来越少。回头想一想,生活中,我们何尝不是经常在演这样的戏呢?”

大家都静静地听龙隐说话呢,他却突然停了下来。安静了好一会,向我施礼道:“多谢师傅,您这一课教会我很多东西,今后的人生中,我一定开发智慧,并用智慧造福人们。”

我欣慰地笑,我相信龙隐会用实际行动履行此时的话。

史前之前(九)

龙隐半蹲下身,恳切地说,山路不平,不忍让我坐在颠簸的推车上,也不忍让那几位受累,希望我能让他背我下山。我拗不过龙隐,只好吸了口气,小用轻功,轻轻地伏在他的背上。下山的路上,几个同来的人有说有笑,闲趣横生。我和龙隐却默默不语,各自想着心里的事。到得山脚下,龙隐将我放在事先等在那里的车上,告诉我他有些事,忙完了再回五福院,嘱咐我回到院里一定要好好休息,又拜托司机把我送到五福院后,一定要把我背进福室。

车子开动的那一刻,我看到龙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冷静,好像还有一抹莫名的忧伤。他的这丝冷静和这抹忧伤,在我的眼前交织起来,最终拧成了螺旋式的利刃,直刺我的胸膛。一时间,我疼痛难忍,无意中捂着胸口呻吟了几声。听到我的呻吟,司机问道,五福全师傅,我们要不要先找家医院。我谢过他的细心,连声说,不用不用,我过一会就会好的。

话是这样说,直到司机把我背进福室,直到月亮初上、晚风渐清,直到我把龙头拐杖上的龙头摩挲得光滑透亮,这心痛依旧没有减轻。疼痛中,生命中过往之事再一次接踵而至,在我的脑海中重重交叠。一时间,我有点分辨不清,哪一幕是此时此刻,那一幕是过往云烟。

“师傅,我回来了。”正冥思苦索,门外传来龙隐浑厚的声音。就这一声,撕破了夜的枯寂,撕碎了我心中的疼痛,就好像一阵飓风掀走了漆黑的天幕,清净的月光一下子照亮了五福院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我这颗苍老的心的最深处。

“师傅,我回来了。您看看我都带来了什么?”随着声音,满面红光的龙隐扛着个大大的背包走进了福室,“师傅,如果不是您扭伤了脚,我还不知道我早就学会了配制草药。”

放下背包,龙隐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小皮包。他捧着皮包对我说:“这个皮包是我祖父留给父亲,父亲又留给我的。祖父把皮包留给父亲时,里面有一粒“至福草丸”,祖父告诉父亲,至福草丸是汲取了天地之气和百草精华提炼成的神丸,叮嘱父亲,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可以取来救急。父亲把皮包传给我时,里面又多了一粒“消福草丸”,父亲告诉我,消福草丸凝聚了他一生的酸甜苦辣和认知见解,并叮嘱我,如果有一天我因为贪享世俗之乐而食不知味、卧不解梦之时,方才用得上它。”龙隐看了看我,毕恭毕敬地把皮包交到我的手中,继续说,“从今天开始,我把这两粒神丸交由师傅保管。我相信,有师傅在,有我自己的努力,我不但不需要这两粒神丸,反而会炼出第三颗神丸。”

不等我说什么,龙隐又从背包里掏出个羊皮口袋,兴致勃勃地对我说:“师傅,我速成了几贴草药,今天就拿您的脚腕试验一下,看看疗效如何。”说完,他转身出了福室。

捧着小皮包,看着羊皮口袋,回味着龙隐那富有感染力的笑容,我再一次分辨不清,此时是梦中所盼,还是当下实景。说是梦中所盼,这皮包、这羊皮口袋、这地上的背包又都是真实存在的;说是当下实景,龙隐的那丝莫名的冷静和那抹莫名的忧伤,又因何而生?因何而去呢?

“师傅,让我扶您坐起来,给您敷上草药,希望您的脚早些好起来。”直到龙隐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走进福室,又扶着我坐了起来,我还恍惚地回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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