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着她们两人欢天喜地的跑入房内,又喜又惊。过了那么长时间,才好不容易相中一位让香莲喜欢和钦佩的侍女。如今来了一位秀才侍女,她们是一位想露角,一位想红杏出墙,可真是臭味相投的疯癫,只希望别惹出大祸来,有损她们的名节。
李小姐拉着香香的手跑进了弥漫着香气的房间后,在衣橱里取出一件浅绿色的衣服在她的身上比照。“你喜欢这件吗?我只是穿过两次,觉得不太合身,就一直没有穿过。”因为小姐认为香香的衣裳太粗俗了,她不喜欢,需要改装一翻。
“小姐呀!婢女香香能够得到小姐的厚爱,已经知足了,香香岂敢再拿小姐的衣服穿了。”
小姐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你不用开口闭口称婢女了。你即然是一介有才气的秀才,岂能称婢女。我们可要姐妹相称。”
香香听后就紧张起来了。“这怎么行呀!小姐。香香身份卑贱,岂能跟小姐姐妹相称。若是小姐不嫌弃,让香香在身边侍候,香香已经知足了。”
“即然这样,你就不必担心。来,你来试穿,看合不合身。”
香香对面热情和欢快的小姐,自然不敢推拖,便更换了衣服。小姐又取出了几样头饰送给她配戴上,倒是显得不像位村姑,而是一位知书答礼的官家小姐。
李小姐是一位慷慨大方的人,她又取出许多华丽美艳的衣服送给了香香。可是香香哪敢接受,深知身为婢女,不敢穿得比小姐还要鲜艳夺目,还要华丽高贵,只是作为侍候小姐的婢女,稍微色泽艳丽一些的作为衬托,不能有损小姐的身份。
“对了,香香。自从你的爹爹去世后,你跟叔母住在一起,她们可曾善待你?”李小姐深知寄人篱下,总不比在亲爹娘下温暖和舒畅。
“香香不瞒小姐。自从爹爹去世后,张叔母甚是善待香香,家里吃的穿的都没少给香香,虽然是贫穷了一些,可是还很快乐呢?”香香兴奋的说道。她拿着木梳,轻轻的替小姐梳理长长飘香的秀发说道:“特别是叔母了,她为爽快又粗鲁,嗓门子又特别的大。“虽然香香尚未成人,可叔母就整日张罗和盘算着替香香寻找一门好人家。叔母说,亲家必须是有财有势,要么是年轻才俊,有状元之资的人家才能嫁过去。总之,叔母常常在众人闹笑话呢?”
“喔!这么说,你叔母巴不得把你嫁出去吗?”
“当然不是。我叔母乃是一介能说会道的媒婆。她性格爽快,大大咧咧,整天向别人吹嘘说香香满腹才学,应当嫁个门当户对,或是有财势的人。只是希望香香从此以后不必再过上苦日子。”
“这是自然,贫穷的人家自然希望过上好日子,这也是情理之中。对了,你可否知道你的的娘亲埋藏在杭州城哪个地方?”
“香香听父亲遗言说,是城西郊的一个名山绿谷的松树林里。”
“既然如此,等你熟悉了杭州城之后,选个吉日,再托人把你娘亲的骨骸挖出来,送回江村去。”
“香香多谢小姐的相助。香香会感激不尽。”香香激动的呜咽起来。因为谈起爹娘,她就会有伤心。
当晚,李大学士下朝回府后,还亲自考问了香香的文采,香香都能够声音清晰,对答如流,令学士大人万分高兴。同时那位在书院里就读的李东俊少爷放学回来后,也对香香格外的敬重。
可以说,这一次远离家人,来到杭州城内,总算找到一户好人家落下脚跟。并且李大人和夫人都答应帮助香香把娘亲的骨骸迁回江村去。这令香香格外感动。
然后不到一个月,李学士跟香香商议一翻后,请来了几个道士,很快的把香香母亲的骨骸挖出来,托人连夜送回了江村。临走之前,还赠送给了张叔母上百两银子。让香香感激得哭跪的向大人和夫人道谢。
自从把母亲的骨骸迁回去后,香香也就安心的住在李府中,尽心尽责的伺候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