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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1 / 2)

“噢,我知道。我敢打赌他们都是野蛮人。”他把她拉近自己亢奋的身体,她的眼睛睁大了。他的舌头温柔地和她交缠,然后深深地覆盖住她的嘴。伊莉斯发出满足的呻吟,晚餐舞会在意识里开始模糊。她迫切地拉近他,渴望他的占有。卢克是个经验丰富的情人,知道如何带她到达极致的边缘。他喜欢品尝她、看到她哀求、因渴望而疼痛、精疲力竭地达到满足。“至少先让我把紧身胸衣脱掉,”她低声说,“否则我会因缺氧而晕过去。”

卢克笑了,他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那是因为你到关键时刻总是忘记呼吸。”他把扣子全部解开,外套飘落到地板上。他用钩子轻易地割开了紧身内衣的束带,将她的胴体自紧身衣中彻底解放。

“你怎么不像其他男人那么有耐心呢,”伊莉斯发出兴奋地轻喘,“这样脱掉女人的衣服太不礼貌了,简直像粗鲁的海盗。”

“你也可以把我的脱了。”他一本正经地说。

“噢,多么慷慨,多么。。。”她剩下的字眼被他的吻堵住了。

数小时后,他们躺在昏暗的卧室里,快燃尽的蜡烛发出明暗交替的光。卢克爱抚着她光裸的臀部,伊莉斯满足地呻吟着。“亲爱的。”她转向他,,“我想问你件事。”

“恩哼。”卢克闭上眼睛,享受手指游离在她肌肤上带来的快感。

“你干吗不娶我?”

卢克转过头,怀疑地看了她一眼。他们在一起已经好几年,早就达成过共识,那就是:他不会娶她。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表面上互不干涉。最近几年,俩人之间也有友情,激情,可以说相互都挺满足。

“你不想照顾我么?”伊莉斯撒娇地问。

“我当然会照顾你。”他拍了拍她丰满的臀部,直视着她说,“可是,伊莉斯,我不打算再结婚。你知道这点。”

“我们相处得不错嘛。大家都认为我们是天生一对,即使要结婚也没人会反对。”

他无话可说地耸耸肩,她说的没错。

“还是你不想让婚姻束缚你?”伊莉斯支手撑起头,“如果你需要,我不会反对你去找其他女人。我不妨碍你寻求自由。”

卢克惊讶地坐起来,“你不妨碍我找其他女人上床的自由?”他半笑地看着她,“谢谢你,可我已经做过了。而且发现毫无乐趣可言。我不需要你赐给我的自由。”

“上帝,可你总得结婚呀。”

“我娶了玛丽。”他声不可闻地说。

伊莉斯皱起眉头,手掌挑逗似地滑上他的胸膛,“除了她以外呢?”

卢克沉默了一阵,然后小心翼翼地措辞,“自她走后,我觉得。。。我的一部分也跟着她走了。我无法给你你希望的承诺。我不会是个好丈夫,自她以后就不是了。”

“喔,亲爱的,你的好丈夫名声已经在外了。玛丽走的时候你还太年轻,怎么能判定以后不会再恋爱呢?你才34岁,会想着再要孩子,再要个家——”

“我已经有爱玛了。”

“你不想给她添个弟弟或妹妹?”

“不想。”

“太好了,我也不打算生孩子。”

“伊莉斯,”卢克郑重地说,“我不想娶你,也不想娶任何人。我对现状很知足。如果我们的关系让你不愉快,如果你认为我无法给你所需要的,我可以理解。有一堆男人想娶你,上帝知道,我绝对不会挡着你的路——”

“不。”伊莉斯焦虑地干笑道,“我想自己只是嫉妒而已。我不介意每晚和你一起,也不介意人家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满意现状。你不用内疚,你没做什么承诺。如果你能给我的就是这么多,那么也不会有其他人能给我更多。”

“事实并非如此。”卢克干涩地说,和一个深爱自己但自己却不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让他浑身不自在,即使结婚了,也是桩有阴影的婚姻,对过去的一种欺骗。

“你说的对,”伊莉斯坚持说,“我会永远忠于你的,卢克。”

他亲吻她的肩膀,刻意避开直视她的眼。“我知道。”

“所以我有话要说,你不打算让玛丽以外的任何人进入你的心。可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某人,到那时你不用逃避,我只希望你爱上的人会是我。”

卢克温柔地举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如果我会再爱上别人,那一定就是你。你是个好女人,伊莉斯。”

塔西娅来圣盖特堡已经2周了,她的生活日趋规律化。经历过几个月的灾难后,能住在如此平和的地方真是值得庆幸。从前她是个到处受人指责的罪犯,现在可以一切正常。艾丽西娅说的对——没人会注意家庭教师。仆人们待她都很好,但还是有点不太欢迎她步入他们的圈子。她也无缘得见斯柯赫斯特爵爷和他的贵客,从社交角度看,家庭教师不配登台入室。她现在的生活简单而闭塞。

过去的经历不仅让她地位低下,也让她对其他人难以敞开胸怀,爱玛是个例外。也许三个月的牢狱生涯让她不再轻易相信别人,甚至有时开始怀疑自己。她有点害怕自我感觉会出错,尤其是回想起米哈伊。安基洛夫斯基死的那晚。

她常常做到米哈伊的噩梦,梦里有血腥、凶器、听到他奚落的声音。更糟的是,她在回忆起当时的片段时,会有零碎的新记忆出现。她仿佛看到米哈伊的脸,他死时待的房间。。。一瞬间所有的景象又消失。这些都让她变得像猫一般敏感。

感谢上帝把爱玛送到她身边,爱玛分秒都舍不得她离开。真高兴有其他人可以分散自己脆弱敏感的注意力。这孩子孤独极了。塔西娅认为爱玛该多结交同龄的朋友,可是附近没有相近年龄的女孩。

塔西娅和爱玛上课上了六小时,谈论话题无所不及。爱玛学的速度很快。她天生有很好的语感,学外语的速度让塔西娅都惊讶不已。只有一个原因能让她学习分心。她对周围的人和事有用不完的好奇心,尤其是佣人私底下的闲聊。

也难怪,爱玛身处的世界就这么点大,周围的人大部分都七老八十,就像生锈的座钟部件。府邸内有40个仆人照看,剩下的人负责马厩、花园、磨房。2个仆人全天负责擦窗户。大部分的仆人一生都在此工作,很少有人离开。就如布伦特太太告诉塔西娅时说的,圣盖特堡待下人很宽容。

“南儿出事了,”爱玛告诉塔西娅,她们正在花园里看书,边喝着爽口的柠檬汁。“你不觉得最近她看起来有点怪吗?南格斯太太说只是春天的不适,我看才不是呢,我想她是和琼尼恋爱了。”

“谁是琼尼?”

“一个下人。高个子,鹰钩鼻。南儿每次碰到他,俩人就躲在角落里说悄悄话。可是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哭。我真希望自己永远别谈恋爱。看上去所有恋爱中的人没一个是开心的。”

“爱玛,你不该窥探佣人的生活。毕竟每人都有隐私。”

“我没窥探呀,”爱玛生气地反驳,“我只是控制不住好奇心啦。还有,你不用替南儿辩护的,大家都知道她怎么对你的。就是她把你房间里的圣母图拿走的。”

“是圣母‘像’”,塔西娅纠正她,“还没证据表明是她做的呢。”

前几天,塔西娅发现自己房里的圣母像不见了,她很难过。圣母像在她心中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这代表了她的过去。不管是谁拿的,此人都犯了大错。塔西娅恳请南格斯太太不要去搜查仆人们的房间。“这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她诚恳请求,“请你别搜查他们的房间了,那不过是一副小画像而已,没什么要紧的。”

“但这事很严重,”南格斯坚持道,“我知道你一直小心保管它,它肯定对你有特别意义,别对我说那对你不重要。”

“其实我已经不需要圣像来祷告了——我只需坐着欣赏窗外的美景就足够。”

“亲爱的,这主意的确不错,可这事关系到你的个人隐私。以前这里从未出过这样的事。如果不查清楚,以后恐怕会发生同样的事。”

“不会再发生的,”塔西娅信誓旦旦地保证,“好了,别让大家起疑了。这件事别对斯柯赫斯特爵爷提起,没必要说。”

南格斯太太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爱玛打断了塔西娅的回想,“如果南儿不开心,那也是活该。她本来就不是个好人。”

“我们没权力评价别人。”塔西娅柔声制止她,“只有上帝才能怎么做。”

“难道你喜欢南儿吗?”

“我觉得很抱歉。让别人不好受,我自己也不好受。”

“也许吧,我可不觉得抱歉,看到她就晦气。”

那天过后,南儿的处境越加糟糕了。厨房后面有个房间,南格斯太太常邀集老资格的仆人在里面开会。包括西蒙,布伦特太太,毕德先生,还有酒窖管事等等。塔西娅安静地待在一旁,倾听他们的谈话。

“南儿会怎么样?”一个仆人问南格斯太太,“我听说她干的好事了。”

南格斯太太脸板着,喝了口咖啡,“很糟,医生来看过了,开了药,他觉得我们早上太疏忽了,最好把她送回家疗养。”

“现在有人照顾她吗?”布伦特太太问。

“没有,得先把胃清空再说。她不想要任何人陪她。另外,同年纪的女仆也不高兴和她待一起。”

“那个小伙子呢?”西蒙发问。

女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想承担任何责任。”

塔西娅听着听着,都糊涂了。他们在谈论什么呀?“南儿出了什么事?”她问道。

会上她从来不主动发问,难怪其他的人都惊讶地看她。最后还是南格斯太太回答了,“你没听说吗?对哦,你当然没听说了,你整天都和爱玛在一起。真是糟糕的事,南儿有了个追求者。”

“追求者?”塔西娅还是不太明白,“你是说她恋爱了?”

“可以这么说,”南格斯不自然地补充,“而且,事情的后果出现了。”

“她怀孕了?”塔西娅问,眉毛惊讶地扬起。

“对,开始的时候她瞒着所有人。看到事情无法解决,她就傻得吞了瓶药片想把孩子给打掉。可是孩子没掉,折腾得自己生病了。感谢上帝孩子没受伤。现在南儿要被解雇了,下场会很凄惨。”南格斯太太同情地摇了摇头。

“至少她不会再找你麻烦了。布琳斯小姐。”一个女仆说。

塔西娅内心涌起深深的同情,“没人陪她吗?”

“没必要,”南格斯太太说,“医生已经来看过了。我确定南儿已经服下了他开的药。别担心了,亲爱的。或许南儿是该得到教训了,是她自己自做自受。”

塔西娅放下茶杯,她谎称自己有点悃了,“真对不起,今天有点累,我想早点去休息。“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南儿的房间,进去时才发现这房间小得可怜。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南儿就开口,“你出去。”

“我来看看你好点没。”塔西娅边说边拉开窗帘。她把窗开了条缝,让新鲜空气流近来。她回头坐到床边,看到南儿的脸苍白得可怕。

“走开。”南儿虚弱地说,“我快死了。”

“你不会死的。”塔西娅走到盥洗架前,挽起袖子,开始打湿毛巾。

“我讨厌你,”南儿继续说,“走开。”

“我来帮你洗脸,洗完我就走。”

“然后你就可以幸灾乐祸地告诉别人了是吧?”

“你的脸该洗洗了。”

南儿大笑起来,“你到底想干吗,我已经吐了好几个钟头——”当毛巾敷上额头时她突然住嘴了。

她看着塔西娅,最后她问,“你干吗来看我?”

“你不该独自承受这些。”

“那么,你什么都知道了?”南儿反射性地把手放在肚子上。

塔西娅点点头。“南儿,你不该再干傻事。会伤到孩子的。”

“我正想这么做。我想过从楼梯上摔下来,从窗上跳下去。。。可是孩子始终都没掉。”她痛苦地颤抖着,“请别走,否则我会死的。”

“你不会死的,”塔西娅温柔地替她拨好头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南儿开始哭了,“你真是个天使,”她惭愧地说,“你总是这么温柔,就像那副圣母像一样。是我偷的,你知道的。”

塔西娅安抚地说,“没关系。”

“我以为这会让我好过点,可事实上并没有。”

“没事了,别哭了。”

“琼尼不要我了。他说这都是我的错,和他没关系。我会被解雇的。家里很穷,他们也不会要我,更不会要我的孩子。可是我不是坏女孩,布琳斯小姐,我情不自禁,因为我太爱他了。”

“我都明白,南儿,你不能太激动,你得好好休息才行。”

“为什么?”南儿苦涩地说,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枕头上。

“你得恢复精力呀。”

“我没有钱,没有工作,没有丈夫——”

“你会有工资的,斯柯赫斯特爵爷会给你的。”

“他不会给我的。”

“会好的,”塔西娅以确定的语气说,“我保证。”她微笑着站起来,“我去拿条干净的床单来给你换上,马上就回来。”

“好的。”南儿轻轻地说。

一离开房间,塔西娅就去找南格斯太太。女管家正在指导一个女仆擦桌子。

“你是不是去看南儿了?”南格斯一看到她,马上就猜到了。“我就知道你会去的。”

“她病的很严重。”塔西娅认真地说。

“没必要大惊小怪,她会自己好起来的。”

塔西娅惊讶于管家的冷漠,“夫人,恐怕她现在很难受。您能叫人帮她换条干净的床单吗?”

南格斯太太摇了摇头,“我已经告诉过其他人,不必去理会她。”

“她不是麻风病人,南格斯太太,她只是怀孕而已呀。”

“我可不想让清白的女孩去接近放荡的女人。”

塔西娅本想讽刺地反驳,但她硬生生地咽下了未说出口的话。“南格斯太太,”她仔细斟酌着字句,“戒律曾经说过对待别人应视如己出,当法利赛人把犯了奸淫罪的妇人送到圣父面前,想把她用石头砸死时,圣父说——”

“是的,我知道。‘他说如果你们中没有一个犯过错,那就可以用石头砸她。’我可以把圣经倒背如流。”

“既然您记得戒训,那么您该知道主是如此宽容,会原谅人的一切过错。”

“你说的对,布琳斯小姐,”女管家打断了她的话,“我现在就让人送干净的床单和热水过去。”

塔西娅感激地笑了,“谢谢您,夫人。还有一件事。。,您确定斯柯赫斯特爵爷是否明早回来?”

“他在伦敦。”南格斯太太看看她,“您不是知道的吗?”

“是的,我知道。”塔西娅的回答不无讽刺。男人,可以随时随地性好渔色。斯柯赫斯特爵爷同样如此,琼尼也不用为孩子负责,只有南儿受到谴责。

南格斯太太开口,“布琳斯小姐,您是否有话想对主人说?”

“我可以等到早上他回来再说。”

“我认为您不该和他谈论南儿的事。主人对此类似事件早有决论。没人敢质疑他的命令。你当然不会傻到用这件事去惹恼他吧?”

“当然不,”塔西娅说,“谢谢您,南格斯太太。”

卢克早晨回来的太晚,没赶上和爱玛一起去骑马。他在书房里和律师、房产经纪人、管理人一起讨论财产的收益问题,还得读一大堆文件。他读的很专心,直到有人敲门。

“请进。”卢克边说边继续写信,“我很忙,除非是重要的事,否则别来——”他中断了陈述,进来的是布琳斯小姐。

自他们俩相遇以来,卢克注意到这位女家庭教师总是有意无意地躲避着他。她似乎不太愿意和他共处一室。有趣,过去他从未如此受女人嫌。

而现在,她站在他面前,脸色紧张苍白。她如此苗条,纤腰盈盈一握。她抬起头看着他,那双异国风情的双眸像猫眼一般难以琢磨。她慢慢地走近桃花心木的书桌,卢克感觉到她浑身不自在。

他不明白为什么爱玛会这么喜欢她。可爱玛现在每天都很高兴。卢克担心他的女儿被这家庭教师给蛊惑了,真是可惜,。布琳斯小姐不能久留在此。还剩半个月就到期了,爱玛得学会接受其他人。不管现在的这位家庭教师待爱玛有多好,她总有一天会离开。卢克一点也不相信她,她不坦诚,神神秘秘的,高傲。。。就像只猫。他讨厌猫。

“什么事?”他直截了当问。

“先生,有件事我想和您商量一下。是和一个女仆有关,南儿。”

卢克双眼眯了起来,他没想到她会和他谈这个,“她已经被解雇了。”

“是的,爵爷。”她的脸红了,双颊晕上一层淡淡的玫瑰色。“人人都认为她应该被解雇—据我所知,她腹中胎儿的父亲,也是您手下的马夫—完全不想负责。我想请您给南儿点钱,让她能撑下去,直到找到份新工作。她家里很穷。如果没有找到工作,她会活不下去的,给她一年5英镑就足——”

“布琳斯小姐,”他打断她,“南儿在放纵自己投入那段隐秘的罗曼史时就该承担后果。”

“这花不了您多少钱,”她恳求道,“对您来说就像九牛一毛—”

“但我不会施舍一个不称职的仆人。”

“南儿工作很努力,爵爷——”

“我意已决,布琳斯小姐,建议你把注意力转移到该做的事上,现在该给我女儿上课了。”

“那么你又给她上了什么课呢,先生?爱玛会怎么看您?您不屑于施舍丝毫的怜悯和同情。仆人们只是遵从了人类的本能需要,值得受罚吗?我并不是赞同南儿做的事,但我不认为南儿追求幸福有什么错。她很孤独,所以她相信了一个自称爱她的男人。难道她的余生就必须在苦难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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