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喜显然是又吃了亏的,上前一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欢欢牙尖嘴利的直嚷嚷:“看吧!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吧!我都说没什么事儿了,咱先回吧!别耽误格格休息!”
说着,上前就要拉着喜喜出去,喜喜一急,眼眶瞬间红了,我瞪了眼有些发傻的欢欢,又对喜喜说:“好了!说吧!怎么了?天大的事儿不是还有你们家格格我顶着呢嘛!”
还没说完,喜喜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说:“格格,您别再这么折磨自己了!奴婢知道,您这样做总是有您自己的道理,可是,您去看看八阿哥吧!那个您耗尽所有心血去爱着的人,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您再看看您自己又成了什么样子,所有人都以为您是在惩罚八阿哥,可是,只有奴婢知道,其实,您那是在惩罚自己啊!那些痛在八阿哥身上的伤,却同时也伤在您的心上啊!您惩罚八阿哥,同时也在百倍千倍的惩罚自己啊!”
“格格,您惩罚八阿哥越重,您自己便也伤得也越深!这个道理,奴婢不说,您自己也是懂的!”
“奴婢记得,您曾说过:‘无论何时,都不要以任何方式去惩罚爱,否则,伤得最深的终还是自己!’”
“格格,近来八爷的病是愈发的重了,奴婢偷偷听太医说现在的药已然是不管用的了,而且,八爷一直都不肯接受喝药治疗,
八爷每日总是要忙到寅时才会休息,半夜总是时断时续咳嗽的声音传出来,却还要嘱咐奴婢们不可让您知道,就是怕您担心,格格,您别总是和八阿哥互相折磨了!奴婢们看着心疼!”
喜喜的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我愣了一下,脑海中忽然闪过曾和飒对话,我说:“飒,你说,女人的嫉妒有多可怕,有多疯狂,在爱而不能,爱而不得时,竟然会选择毁天灭地?”
飒将身子窝在沙发里,大大咧咧的嗤笑道:“哼!恋爱中的女人最是不可理喻,既然无法得到,他们会选择毁掉,以此来得到所谓的天成地久的厮守,所以,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恋爱中的女人!”
我突然害怕了!真的怕了!
来不及披件衣裳便急匆匆的向前院走去,刚到门口时,身上的单衫已被汗水浸湿,可能是因为刚刚着急,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感觉,等冷静下来,才觉得寒冷的让人发抖,狠狠的打了个冷战,看着主屋的烛火还在亮着,竟有些近情情怯的感觉。
喜喜和欢欢赶上来喘着粗气给我披了件外衣,我微微有些犹豫,喜喜无言的看着我,眼中满是焦急,我暗暗告诉自己,就这一次,就一次!只要看到他好好的,我就离开,我就离开......
就这样安慰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踏上石阶,走的格外的沉重,总觉得那石阶那么高,那么抖,那么长,站在房门前,看着熟悉的一切,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刚要推开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子娇媚入骨的声音:“哎哟!我的爷,您可轻点,桃儿这可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