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个女人相当于五百只鸭子,现在看来,这整个就是一鸭子窝!终于在我烦不胜烦时,四福晋领着众人向远处搭建的戏台走去。
我们到时好戏才刚刚开场,我虽听不懂老祖宗们留下来的精华国粹,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陪着,只是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偶尔也瞄眼台上咿咿呀呀卖力演唱的戏子们。
喜喜站在我身后也是小心翼翼的盯着我,怕一个不留神我又丢下她跑掉了。
看着喜喜一副管家婆的模样我就想笑,这丫头真是人越大胆子反而越小了,反正也无聊,所以总是故意捉弄她抓起一把花生瓜子塞到她手中,惹来一个不大不小的白眼。
就这样终于忍到一场戏了,女眷们还意犹未尽,唧唧喳喳的说着刚刚下去的那个小生长得十分俊俏,有些如霜打了茄子的我噌的一下精神起来,回头小声问喜喜:“丫头,丫头,在哪里,帅哥在哪里?”
能让见惯了自家帅得惨绝人寰的男人的女人们称赞俊俏,那一定是非同寻常,不过,喜喜那丫头也倒是飙悍,根本连眼皮都懒得翻一翻,鼻子一哼,转过头去,再不看我,好象我丢了她多大人似的。
我自认讨个没趣,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缩到一旁。
正在无聊得发疯时,王喜低眉顺眼的走过来,先是给各位福晋规规矩矩的请了个安,才走到我面前站下,低声说:“福晋,爷说晚上天寒,您身子骨弱,让奴才给您拿了件披风!”
说着,躬身将手里的白色狐皮披风交给站在我身后的喜喜,喜喜上前一步接过为我披上,我在众位福晋女眷如狼般亮晶晶的眼神中拢了拢披风。
尽量淡然道:“好了!知道了!回去吧!”
其实我特想嘱咐王喜些什么,但眼角撇到那群一副看好戏表情的女人们,为了自己的耳朵清净着想,终还是作罢。
王喜应了一声,礼数周全的行了礼,便小心翼翼的退下,徒留我一个人再一次成为众人打趣的对象,幸好下一场戏已经开演,加上四福晋在旁帮衬着,也便算是混过去了,我偷偷的擦了擦汗,再次感叹“宁可得罪君子,切莫得罪女子”真是至理名言啊!
趁众人将目光再次投向戏台时,我才终于得空轻轻的松了口气,见没人注意,眼睛便不受控制的向不远处的阿哥席那边,似乎有心灵感应似的,胤也恰巧望向这边,笑得一脸志得意满,冲我举了举手中的茶杯,得到我的一个大白眼,但心中终还是带着小小的甜蜜,我知道他吃醋了,在我说出那句:“生日快乐”时。
这个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终于会为了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静下心来学习如何去爱别人,如何接受别人的爱......
又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注意到我这边,便拉了喜喜偷偷溜了出来,四阿哥的府邸较前几年没有太大的变化,所以,很容易便找到了当年的那个湖所在的位置,只是,曾经那个清清冷冷的湖不知何时已被添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