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了不知多久,不知不觉间又来到那个曾让我心痛心伤的“醉心湖:,独自一个人发呆......
曾经,我深深的疑惑过,当初为何自己会那么容易的放手,是否,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八阿哥?不知何时,我发现心底一直都有一个人存在,即便,我已经忘记了他的样子,他的名字,甚至,他曾让我为之深深着迷的一切。却,依旧记得我曾经那么用心的爱过他!甚至,因为他,我才会草草结束前世的一切,才会来到这个陌生而血腥的世间,才会进入这具高傲不屈的身体!
我自认不是一个喜新厌旧之人,所以,在第一次遇见八阿哥时,也只是为他眼底的寂寞而心疼,并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而爱上他,可是,当他一点一点的闯进我的生活,闯进入我的心里时,我开始反抗,拒绝再与他有任何接触,躲避他,逃离他,但当我发现一切终只是徒劳时,我开始恨他,恨他的温柔,恨他的微笑,恨他的寂寞,恨他的一切!恨他让我背负“喜新厌旧”“移情别恋”之名!
可是,我终还是明白,我早已爱上了他,比起恨,我的爱更让我无法抵抗亦不愿抵抗!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呢?已记不太清楚,只是,看不到他时,总是会莫名的想念,会莫名的心痛,亦会突然莫名的微笑。听说老康头曾训斥他的书法不甚工整,心里满负委屈,故意将本就如狗爬的字写得更是惊天地泣鬼神,顺便诅咒那些字写得好的皇子写字写到手抽筋!
听说曾经因为太子背不出书,被上书房教习他们四书五经的夫子那怕事儿的混帐玩意要求替太子罚跪,我知道后愤怒难当,当晚便同胤,十四偷偷溜出宫,将已经很久之前便已经离开上书房,下岗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混蛋家伙的家的窗户纸用粪球打破,外带找人狠狠的揍了他一顿,根据事后十四添油加醋的汇报,估计那家伙半个月下不了炕了。
我想,这一次,便是真的沦陷了吧!或许早就已经沦陷,沦陷于他温柔却又漫不经心的诱惑陷阱里,再也无处可逃......
“哟!我道是谁在这里悲春伤秋呢!原来是皇阿玛身边的大红人风然格格啊!格格快快请起吧!若是再冰着凉着个好歹的,还不是我家皇阿玛心疼......”我生平最讨厌在不该出现时出现的人,最厌恶在不该出声时出声的人!而很不幸,这厮居然全占齐了!这人家都撞枪口上了,自己找打击,咱不能对不起人家的一番苦心不是,我要不好好教训下她,我都tmd对不起她那张缺老德的嘴了,所以,我直接从地上跳起大骂:
“你tmd有病是吧!没看到大爷正忙着呢吗?靠,瞧你那德行,爷都替你悲哀,说你丑,你还真就出来吓唬人啊!就你这副尊容,爷劝你还是早点收拾收拾去世得了,别污染我们眼球了!靠......”呃,当然,这些也就在咱心里嘀咕嘀咕罢了,咱又不是傻子,那句清脆而又刺耳的“皇阿玛”硬是让我满腔的怒火都只能咽回到肚子里。
毕竟,人家是正派公主,而我只是一个寄居在这华丽皇宫的格格,我还没傻到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而将自己的脑袋拱手相让。“士可杀,不可辱”别扯了,我是祸害,要遗祸千年呢!
所以,即便再怎样不情愿,我还是慢吞吞的起身福了福身,心里默念:“够了啊!大爷这次忍了,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你老子也没让我如此卑躬屈膝啊!”可是,那女子仿佛没有听到我的恐吓,有意的为难我,一直不曾叫我起身,直到腿已经酸软,蹲立不稳,刚刚强压住的火山开始蠢蠢欲动,顺便在心里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后,那女子才仿佛才发现我般惊呼:“哟!风然格格您快请起,您这是做什么啊!您现在可是皇阿玛跟前最得宠的格格,怎可给我这个一年都见不到皇阿玛面的公主请安呢!您这不是折煞景甜吗?”不得不承认我与她相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适合这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皇宫!或许终我一生,都无法说出如此含沙射影技术含量极高的话语,不过,在这皇城的两年,咱也不是白混的,最起码咱也学会了演戏,装孙子!
我配合着做诚惶诚恐状,泫然欲泣道:“公主言重了,风然惶恐,您是主子,风然只是个奴婢,风然岂敢在公主面前称大!”我想,终有一天,我也会变得麻木,然后,虚伪的活着......
景甜高傲的冲我笑了笑,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我低头装作没看见。
“咳......”我一惊,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那比赫勒还欠揍的家伙(赫勒:我靠,你丫咋说话呢!)身旁居然还站着一个身材苗条颀长的宫装美人,那双明亮的眼睛好笑的看着我,仿佛要拆穿我的诡计,我突然一笑,因为,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真诚。
戏已至此,不欲再做纠缠,又福了福身:“公主,若没有什么事,风然就不打扰两位主子的雅兴了,这就告退了!”说完,我便起身要走,说实话,戏演到这份上,已经再没有任何耐心陪她耗下去了,她若以为我怕了她,那她可大错特错了。靠,你老子都没如此教训我,你算哪根葱啊?有苦找你家老头子诉去,找大爷茬有个p用啊!再跟大爷这磨唧,小心跟你死磕!却不想还真有这没眼力劲儿的,居然十分阴险的伸出一条腿,待我反映过来想要躲避时,已然来不及,只得生生接了她早有预谋的一脚,事后我曾怀疑这丫的练过跆拳道,否则我的腿怎么会肿了一个星期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