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终究还是没去见老康头,也错过了九月同老康头巡幸北塞的机会,至此,我和四阿哥的梁子算是结下了。郁闷之余,我仍旧把自己关在风然雨轩,过我自己的小日子,与世隔绝......
康熙三十五年的除夕之夜,我从老康头家宴中偷偷溜出来,在风然雨轩又开了一个小party,准备和欢欢喜喜他们一起度过在这空间的第一个春节!前世的我,对春节,一直都没有任何概念,因为,都是一个人度过的,而在这个似梦的空间,与欢欢喜喜他们在一起,竟产生了家的感觉。
九阿哥和十阿哥都来了,我又换回了那身改良版的羽绒服,九阿哥已经认命的不再呵斥我了,只是警告我只许在风然雨轩里这样穿,我笑着答应。事先没想到八阿哥会来,他到的时候,我正手拿蒲扇,烟熏火燎的烤着羊肉串,而且嘴里还不停的吆喝:“羊肉串嘞,新疆的羊肉串嘞,又大又香的羊肉串嘞,吃了这串想那串......”
然后,我看到他倚在门前,温柔的看着我微笑,依旧是那身月白长袍,朦胧的宫灯把他的样子照得忽明忽暗,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却忽然感觉身处十里花海,在那一瞬百花绽放,明亮而温暖。
我忙请他坐下,九阿哥和十阿哥刚开始有些不自然,不过,八阿哥不愧是天生的外交官,一会工夫哥几个便已有说有笑。我依旧呼哧呼哧的烤着羊肉串,而十阿哥则一手一串的大吃特吃,气得我直想拿那蒲扇把他扇到太平洋去。
八阿哥落座后不久,十三十四也来了,问他们怎么这么晚还会来,他们笑嘻嘻的说被香味吸引来的,我笑,风然雨轩和乾清宫差了不是十米八米。不过,我还是很开心,所以,那晚我破例喝了酒,是竹叶青,八阿哥说没有酒量的人喝这个不会太难受,我信了!确实是好酒,酒液金黄碧翠,芳香醇厚,入口甜绵又有些微苦,温和,不那么浓烈,然后,喝得七荤八素,抱着十四那半个光头又拍又捏,吼了半宿《痴心绝对》。
第二天在头痛欲裂中醒来,早忘记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喜喜他们见我迷茫的样子窃笑不已,然后,从他们口中得知我那夜的斑斑劣迹:八阿哥那一身干净的长袍被我吐成了地图,而且最后还死抱着他不放手,直嚷着要结拜成异性兄弟。九阿哥和十阿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拉开。而十四那张小脸被我被我捏得又红又肿,十三阿哥还算是好的,只是被我勒令把一桌子烤肉都吃光,说是太瘦弱了,会被人欺负的。
几位阿哥临走时达成共识,以后谁也不许在我面前提喝酒!我懊恼的抱着头,心想,完嘞,完嘞,我又丢人了!就这样我在郁闷中迎来康熙三十六年......
“我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平平,安安,再高些,再高些......”站在秋千上,不用抬头便能看到蔚蓝的天空,空气中有一丝叫做自由的味道,我喜欢这种飞翔的感觉......
转眼已是康熙三十六年夏天,来到古代有一年的时间了,我尽量避免与外界接触,平日除了胤,胤,风然雨轩便是这紫禁城又一冷宫。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这里又是另一番天地。
虽然,老康头偶尔也会前来慰问,或是传召我陪同用膳,但,郭络罗家的格格失宠的流言还是传至紫禁城各个角落,我是不在乎的,比起脑袋,那些于我没有任何意义。
“我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飞......飞......啊......扑通!!!”
“格格?”
“格格?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