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大牛穿戴那身保镖的标准服装,正要拉开门走出去,小文却在厨房里探出头:“大牛哥,喝完牛奶再出去,不然我以后就永远不理你。”大牛看见小文围着一条有咖啡猫图案的卡通围裙,头上戴着一个厨师帽,不伦不类,忍住笑意。接过小文扔过来的牛奶。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大牛随手打开手机,一看是冯成刚的,按了接听键。
“大牛,你的兄弟文凯出事了。”
大牛浑身一震,他没有问什么原因,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那家伙终于还是被发现了。
从很小的时候起,大牛就在大人们的闲聊中被灌输了一种天命论,老人们用他们所经历过的所有事,让大牛得出一个结论:所有的富贵与贫穷其实早在我们出生前就被裁定,你该富贵就该富贵,该贫穷就贫穷。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强求也得不到。这也是大牛对于爱人与兄弟的离去,除了伤心外,他从来没有想到怨恨与报复。他觉得世界上人们所做的都在上天的掌握之中,抗争和驯服的结果都是一样,谁也无法逃离,也不可能改变。
但是冯成刚现在却告诉他,文凯出事了,他以为他可以轻松面对,可是他发现他不可能真正做到。或许自己真的改变不了什么,但是他去不想在兄弟有难时逃离,纵然知道或许改变不了的结局是自己无法承担的,但还是他静静的问了句:“他在哪?”
“大华纸厂废弃仓库,文化路1314号。”冯成刚说完就挂了电话。一旁的冯思雪,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的哥哥。
“你瞪我干什么?”
“你混蛋,明知道那个温州猪有黑道背景你还叫他去送死。”冯思雪看着哥哥一脸诡异的笑容,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是谁啊?他与你有关系么?”
“你……”
“我什么我?小妹,你真觉得你哥是外面人说的那样,就一个纨绔子弟么?你觉得你哥哥的智商就那么低么?还是你觉得你哥哥的身手是纸糊的?”一连串的问句,让冯思雪冷静下来:是呀,虽然外界哥哥的形象实在不堪。
可是只有她与母亲知道:自己的哥哥现在已经是哈佛企业管理的远程在读硕士。还是fd内定保送麻省的研究生侯选人。16岁就获得空手道黑带最高段九段,18岁就获得跆拳道黑带最高段九段。虽然外表是一花花公子的形象,但是好像又真的没有强迫任何人,所有女孩都是靠本事追来的,只不过比较寡情,很多女孩明明知道他花心,但是还不是照样去他拍拖。这好像不能全怪他。
“怎么没话说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与曾大牛交手的事,你应该也知道我从来没有与任何人称兄道弟。可是却与他称兄道弟了,你不觉得奇怪?”
“我知道你们交手的事。”
“那你知道不知道,要是曾大牛的拳头真正使出来是,你这个双黑带的哥哥,会怎么样?”
“妈妈不是说,他的拳头可以打断十几块砖吗?你也一样可以啊。”冯思雪有点不解。
“他当然可以打断十几块砖,但是这只是他三分力量的程度。”
“什么?”冯思雪惊讶地张大嘴。
“唉!我一直不明白的是他明明有很恐怖的力量,为什么却甘愿捡垃圾?现在正好他从小一起玩大的一个兄弟出事了,现在我可以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说完又漏出诡异的笑容。
曾大牛,拦了辆的士:“文化路1314号,速度最快,所有罚单我给你掏,扣分我给你重新办一张驾照三倍的价钱。”说完不再言语。
的士司机一看沉静如水的曾大牛,本想拒绝的话,一下就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