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渊转身目送着二人离去，眸光清冷。直到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他才缓缓收回视线。他转头看了一眼通往炼狱山上的幽静小路，眼底划过一抹深深的厌恶和仇恨。
这个该死的地方，他早晚要亲手毁了它！
漓渊毫不留恋地收回视线，利落地转身离开。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书遥领着齐楚一路行至观星阁。
到了观星阁殿门前，书遥退至齐楚身后，低头淡声道：“大人，此次便是观星阁了，请大人早些歇息，属下告退。”
说罢，她便行了个告退礼，准备退下。
“站住。”这时，齐楚忽然出声叫住她。书遥不解地转眸看向他。对方的容颜隐匿在黑夜的阴影中，看不太真切。
书遥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齐楚，眼底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情绪。
齐楚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出声问道：“你的代号，叫珩歌？”
“是。”
每个进入九樱殿的人都有自己不愿回首的过往，没有人愿意提起自己从前的名字，便都以代号相称。书遥的代号是她成为长老那一年，九樱殿之主亲自赐的，叫珩歌。
“你好像对我，很不满？”齐楚似是不经意地问道，漂亮的桃花眼里清晰地倒映着少女的模样。
书遥抿唇，默了一会儿，不卑不亢地道：“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