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曾老头,又斜眼瞟了下活眼神算和张画师,发现他们身上都有一种近乎相同的地方。比如说:“这几人脾气都很古怪,而且都嗜酒如命。更让人惊奇的是,除了曾兄在十年前结了一房亲,其余都是单身老头,当然也包括了刚死的酒老鬼。难道他们都像曾兄一样,当初为情所困,所以才会隐退江湖,但曾兄却又为何要结亲呢?难道他们并不是为了情,而是为了躲避仇家才隐居到了这里?”
活眼神算干咳两声,哀叹道:“女人真乃不详只物,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是可怕。古往今来,吴越国的西施,三国初始的貂禅,李唐中期的杨玉环,哪一个不是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可是,这些女人,除了只懂迷惑男人,堕落人的心智,还能带来什么?”抬了抬头,右手摸着死气沉沉的瞎眼:“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该干嘛,就干嘛去吧!”这句话似对自己说,又似对别人说。
张画师叹道:“确实不是久留之地。去喝酒,也算我一个吧!”说着,飘然离去。
曾老头愣了愣,突地轻叹一声,黯然道:“喝酒,自是极好,可是”他望着点花台,似有很多话要说,可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一个字,只得随张画师他们而去。
点花台上,此刻并不会因为有些人离去而变得平静许多,相反,擂天的鼓声加上男人疯狂的叫喊声,还有稍微轻一点的银票在手中抖动时发出的‘沙沙’声,这些声音全部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场肮脏的肉体和欲望并节奏不匀的混合曲。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夺,飘飘院的四朵金花相继都尘埃已定。聚宝赌庄的司马庄主抬着梅,兰二朵金花扬长而去,飘菊却坐到了辛竹公子的腿上,看来辛公子虽不是冲四朵金花来,却也不想干坐着看热闹。最让人想不到的是,最后一朵金花竟让打铁铺的王匠头夺了去,实在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非常吃惊和意外。
张大胆起先看到王匠头搀着飘桃姑娘走得缓慢,还不觉为王匠头的耐性称赞,哪晓得没走上几步,王匠头却半蹲下身子,拦腰扛起飘桃急急朝家跑去。张大胆怔了怔,转而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泪莹语哽,最后索性用双手捧住肚子,蹲下身子笑个够。忽然,他想到自己身上还揣着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紫檀木匣。虽然他不知道这木匣中装的是什么?但想起曾兄的叮嘱,相信里面的东西一定非常地重要。
他起身开始寻找木头。很快,他就看到木头正围在辛公子那里,眼睛直直地视着飘菊姑娘,他暗自一笑,想上前和他招呼一声,却不料肩头让人轻轻拍了一下。回转头,发现习娇娇正吃吃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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