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面色凶悍的偷猎者将柯枫他们团团围住,戏谑的笑容开始在偷猎者们脸上浮现。在他们看来,这五个人似乎已经沦为了他们的俘虏,而现在的情况更像是一场强者对弱者的游戏。
三名最为强壮的偷猎者将手中的枪扔给了同伴,然后大喇喇地站了出来,望着柯枫说道:“我们出三个人,你们除开老人和小孩也是三个人,很公平的较量。”
听到了对方那狂妄的建议,柯枫在心中暗自冷笑。不过既然对方要提前找死,他也不会头脑发热到放过对方。
柯枫根本没有回应对方的提议,在他的暗示下,目无表情的一号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面对一号赤手空拳的来袭,为首的偷猎者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敏捷地从臂膀的刀袋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对准一号的胸口猛刺了下去。
偷猎者的手臂再加上匕首的长度,很明显会让尖锐的刀口率先插进对方的心脏。可就当匕首仅仅离一号胸口还有几寸远时,偷猎者却没有如愿在对方的脸上看到哪怕任何一丝神情变化。
不过匕首刺入心脏的手感却完全打消了偷猎者的疑惑,与往常杀人一样,他开始将插在对方心脏匕首逆时针旋转。让对方死前感受到更强烈的痛苦也是他作为偷猎者最大的乐趣之一。
可惜这一次他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对劲,自己明明用了力,但握着匕首的手却没有丝毫动弹。然而在下一秒后,手肘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就解答了他的疑问。他的前臂确实还握着匕首插在对方胸口,但手臂和他的身体之间,却出现了永远无法逾越的距离。
多年来与死亡博弈的经历让他练就了坚韧的忍耐力,所以此刻他对失去手臂并没有产生过多的悲痛,反而利马用左手捂住了流血不止的手肘,强忍着巨痛向后退去。他并不担心那个弄断自己手臂的家伙死了没有,他顾虑的是对方其他两人会不会趁机偷袭。
可偏偏就是他认为已经必死的一号,却在他退后的同时逼了上来。偷猎者亲眼看着对方将自己插在他胸口的匕首连着断臂一起拔了出来,然后把那只捏着匕首的断臂插向了自己的胸口。
对方拔出匕首后的胸口没有流出哪怕一滴鲜血,让偷猎者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当他摸向自己的胸口时,却令他失望了,黏稠的鲜血沾湿了他的手指,也带走了他的生命。
周围的偷猎者全都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当那名主动跳出来的自大者倒下去后,所有的偷猎者都不再迟疑,端起手中的枪开始向一号射去。包围圈中幸存的另两名偷猎者也反应极快,几乎在枪响的前一瞬间就开始退去。
突突突……子弹在地上打出一排弹痕,而那个被瞄准的目标却不知去相。
啊!惨叫声随之传来,两名急退的偷猎者并没能够成功退出包围圈,一号压着其中一个人的尸体将他的脑袋扭了下来。然后又将那颗还在喷着鲜血的脑袋当作武器掷了出去,两颗头颅重重地撞在一起,变成了一堆辨不清面目的肉泥。
清晨的悬崖边吹起了大风,打得帐篷嗖嗖直响,柴飞将篝火的余烬熄灭,叫醒了躺在身边的吴疏和申屠芝凝。
在昨天经历了岩壁上的惊悚历程后,三人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攀上了悬崖。几乎三面都是峭壁的这块崖面便成了他们最好的休息场所,因为悬空的背面是绝对安全的。
吴疏打着哈欠起了身,迷迷糊糊地说道:“怎么轮到我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