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疏,你还记得你给长孙伯明和云豹算的那一卦吗?”柴飞突然间向身边的吴疏问道。
吴疏不知道柴飞为什么又会问起这个,在心中重新回顾了一些,陈述道:“羿王射日,功败垂成。”
“云豹虽然因为蝎子的提前出现而没有落入长孙伯明的圈套,但龙须参还是被窃了。这正应验了你的卦。”柴飞回想着休息厅中发生的事,补充道:“那么也就是说,长孙伯明虽然现在拿到了龙须参,还暂时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脱了,但他终将失败。”
“所以我们如果赶在警察之前从他手中抢到龙须参,不仅可以应验你的卦象,还可以将龙须参纳为己有而又让长孙伯明去背那个黑锅。”柴飞攥紧了受伤的右手,捏得手指咯吱作响,冒险的决心已经不言而喻。
“你可以算出龙须参在哪吗?”
虽然不愿意泼柴飞的冷水,但吴疏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神仙,卦术也不是万能的。你的想法虽然看似有些道理,但却完全是瞎想。有因才有果,卦象的推算也要有推演的依据,刚才的卦象是专门为云豹和长孙伯明间的战斗算的,很显然最后的结果是错误的。所以不能拿这个错误的结果反而往别的地方硬套。”
柴飞被吴疏的一番话动摇了原本自信满满的心境,如果不能赶在警察之前找到长孙伯明,那么他只能选择从警察手中去抢了。他一直以来都在尽量避免跟警察之间的正面对抗,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在世俗间不被国家暴力机关所束缚。但如果这次机会不去把握,那么经过长孙伯明一闹,要再抢到重新受到保护的龙须参似乎就困难重重了。
迟疑在柴飞脑中反复搅扰,终于在最后时刻被他抛开了。他的经历注定了他比许多人都要具有冒险的精神,从得到青龙力的那一刻起,他的生活就不再平淡。悠闲地等待拍卖会结束,然后安逸地坐在房间里喝茶,似乎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吴疏,帮我一个忙。”
拍卖会场门口,早就被警察们开辟了警戒带,长孙伯明的尸体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正门口被击毙的地方,等待着法医前来处理。
六支特警小队分头消失在了会场的入口,看着身手矫健全副武装的他们,樊伟诚似乎想象到了他们与罪犯战斗的场面。
他没有亲自看到过那些入侵的人,甚至自己的手下也只是有三个昏过去了而已。但他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向特警队请求援助,因为自己手下的人根本不是被打昏的,而是痛得昏了过去。
一个人的锁骨整个被扭到了肩胛骨后,另一个人的二十四根肋骨全都如同橡皮泥般被捏到了一起,最后的一个人的盆骨竟然被硬生生掰下了两块。
这样的手段樊伟诚别说见过,就是连听都没听过。对手的凶残可想而知,跟这样的疯子打交道,并不是他们这些只懂得防范防范小毛贼的人能够行的。
发给柴飞的短信没有收到回复,樊伟诚也只能言尽于此了。他知道柴飞跟这次的歹徒一定扯不上关系,但以柴飞在宁水市的所作所为,绝不会脱身于这件事外,那结果就难以预料了。
猛然间,周围一阵举枪的声音将樊伟诚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只见从会场黑漆漆的入口里走出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