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紧手中冰凉的飞刀,柴飞在静静地等待,等待着能够一击之后立刻退却的距离。成功的第一击不仅能够带给他足够的自信,也能让敌人感到惶恐。
柴飞不敢把握在高速移动中还能用双眼捕捉到各个方向敌人的动态,所幸只能悄悄地闭上眼睛,完全用声音去感受敌人的存在。
闭上眼后的听觉似乎灵敏了数倍,也根本不用去仔细辨认敌人故意控制的呼吸声。光是对方走动时那特有的西服刮擦声,就足以让他将那十二人的位置了若指掌。
一组保镖几乎是擦着柴飞藏身的树杆侧面走了过去,但是柴飞依然没有动,他首先要下手是落在最后的猎物。若是他袭击第一队人,势必会将自己完全暴露在负责掩护小组的视野里。一但直面对方的枪口,柴飞并没有必定逃脱的把握,所以他要抓住敌人的尾巴,然后在敌人转身的那一刹那空隙时间中重新隐藏起来。
近了,近了!柴飞有种错觉,似乎手中的飞刀比他更想见到血腥,蠢蠢欲动。
柴飞只感觉双腿微微下沉了一下,然后从脚底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弹力,让自己如同脱缰野马般弹了出去。
飞起的身体甚至没有踏下第二步,空中跃过的轨迹正好划过最后那组保镖的中间,一个喷撒着鲜血的头颅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片刻之后,落地后的柴飞已经停在了三米开外,就势一滚,随后再次隐入了黑暗中。
尽力平复着胸口渐渐加快的心跳声,柴飞有种说不出的兴奋感,再次将精力集中于周围的动静,如愿听见了那群人慌乱中的轻声低语。
一个,两个……十二个!怎么回事!刚才自己分明割下了那人的头颅,怎么还会有十二个人的呼吸声!
不对,有一个呼吸声并不在保镖的那个方向,而是在自己进来的那个方向。
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向着那个方向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蹩脚地潜伏在一块大石后面,露出的一条小腿甚至有些颤抖。
“怎么又是她,该死的扫帚星,刚才在别墅前就是因为你险些坏了我的事,现在怎么又跟到这来了。难道她的目标不是吴临祖,而是我?”柴飞静静地思考着,但却不怎么担心,因为他看出来对方就算是个杀手也绝对是个不合格的杀手。
被柴飞暗中偷袭打懵了的保镖们虽然有过一小阵子的慌乱,但却很快冷静了下来,因为他们似乎是发现了伏在大石后面的那个女人,把她当成了柴飞。
既然确定了目标,剩下的十一个保镖便默契地分散前进,企图向那块大石处包围过去。他们并不怕对方各个击破,因为现在对方只要一动作,自己的同伴绝对会把他打成筛子。
看到如此情景,柴飞顿时乐了,所有的保镖都背对着自己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个女人这里,这无疑是他最好的出击机会。
将自己的脚步节奏调整到与对方一致,柴飞从一个保镖背后敲敲潜伏过去,很快就几乎贴在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