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铿锵作响的铁镣铐,还有两个浑身是伤的血人,一切都在说明着这里不久前刚刚进行过一场残酷的刑讯。
但在现代法制社会,这种残忍的问讯方式似乎并不存在于司法界,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这里的主人是一名游走于地下社会的成员。
吴临祖安静地坐在地下室中,手中反复拨弄着青黑色的龙鳞。对面镣铐所束缚的两人对他来说只是两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本来他永远不会对这种企图刺杀他的小人物产生任何兴趣。因为从他幼年投师开始,就无时不刻地面对着生命的威胁。想要制他于死地的人很多,但他今天却依然好好地活着。
如今这两个小人物能够得到他的重视,还要得益于现在他手上的那份资料。看着那份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纸张,吴临祖的嘴角不自觉地跳动了一下。这份资料就如同他的一份详细简历,详细到都让人以为这是他亲手写下的日记。
虽然从这两个人的嘴里什么信息都没得到,但吴临祖却没有丝毫担心,因为这份资料实在太详细了,详细到可以让他锁定了那只隐藏在他身边的恶狼。
吴临祖望着铐在墙上昏过去的两人,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那个女人所说的事情现在可以验证一下。
锋利的龙鳞轻轻地划过对方的脖颈,吴临祖等待着对方因为疼痛而醒来,然后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你叫疯子是吧。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疯狂!”
随着疯子不断放大的瞳孔,吴临祖用龙鳞重重地割破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一股夹杂着泡沫的鲜血疾喷而出,沾满了吴临祖狰狞的脸庞。
就在他享受着鲜血喷溅于脸上的快感时,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意犹未尽的吴临祖恼怒地接起了电话,只听对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吴少爷,这次搞大了!省里来人了,我现在也被老家伙架空了。你快把那两个家伙送回来局子里来,不然我就完了。”
对方焦急的声音似乎让吴临祖心情好了不少,擦去嘴边正在滴下鲜血,一排整齐的牙齿随着嘴角上扬露出了它鲜红的颜色:“我的张大队长,你不觉得你的电话迟了点吗……”
一个城市不论多么的现代化,都必定有一定程度自然环境作为依托,宁水城当然也不例外。
箔山虽然在海拔高度上连丘陵都算不上,但它依然成为宁水市人休闲出游最理想的场所之一。箔山受人喜爱的不光有它天然的景致,更因为在山上坐落着一座千年古刹。
“妈妈,那两个叔叔是在锻炼身体吗?”一个手拿纸风车的小男孩好奇地问着。
自吴疏吴漏两人踏上那青石所垒的石阶开始,就不停引来四周游人的纷纷注目。他们两人分别各自背了一个半人高的大包,腋下更是一左一右分别夹了两块铁锅般大小的顽石,滑稽地向着山上前进着。
在他们的身前,正是脚步轻盈的房可秋,她仿佛是来游山玩水的游客,每到景致特别处都要驻足观看许久。而吴疏也每每抓住这个空闲放下全身的负担趁机休息一阵,虽然每次不待他大口呼吸几次就又踏上了路途。
看着气喘如牛的吴疏,体力尚好的吴漏提议道:“师兄你还是别老把东西反复放下拿起了,这样体力消耗的更快。”
“你…你…懂什…么,我…我是…一刻…都受…不了了。你…你精神…那么好…也不知道…帮我分担点。”断断续续地说完这段话,吴疏脚下更是踩起了醉仙步,好几次都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吴漏看了看自己根本腾不出来的双手,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退后两步落在吴疏身后,以防他一个不小心失足滚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