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都手足无措之时,突然间狭小的走廊里似乎掀起了一股热浪。热力所到之处,青烟顿时消散,就连几名警察也觉得呼吸顺畅起来。
其中对热力感受最深的自然是站在走廊中间的柴飞,因为那热力就来自他的身后——持剑而立的房可秋。
对于这个女人的出现,柴飞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祸,不过已经面临身死的他,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个死字,是福是祸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滚滚而来的热力,柴飞突然觉得身体似乎有些开始回归自己的控制。他从喉咙中咳出了一股浊气,艰难地说道:“杀…了…我!快!”
但预料中剑锋透体而出的情景却没有发生,房可秋只是抬剑一挥,将剑尖抵在了柴飞颈后的那片青黑色龙鳞上。又见其手腕一抖,三尺前的剑尖颤抖后迅速崩直,将龙鳞挑了下来。
“啊!”柴飞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没有龙鳞覆盖的后颈皮肤一接触到剑尖,如同碰到了被烧的通红的锻铁,那钻心的热力接触在柴飞的伤口上,瞬间将周围的皮肉烫得翻卷起来,原本青黑的龙血也被滚烫的剑尖化做了蒸汽,消散在了空气中。
飞起的龙鳞稳稳地落在了剑身上,顿时剑身上浮现出了两道波浪形的红色剑纹,犹如两条火龙,交缠游动,似乎在争抢黑色龙鳞一般。
被剥去龙鳞的柴飞只觉得刚才还气势汹汹想要占据自己的青龙一下子就失去了踪影,似乎如同一只被击伤的野兽,偷偷躲进了暗处舔嗜伤口。
房可秋把剑尖一抬,龙鳞顺着剑身滑落到了她的手中,随后还剑入腰,长剑竟然化成了一柄软剑没入腰际,一时间刚才还接连不断的热浪就这么消失了,好象从未出现过。
柴飞并没有因为青龙的退却而感到好些,反而因为接连不断高度紧绷的神经而疲惫地睡去。
房可秋没有理会倒地不醒的柴飞,抬脚跨过了他的头顶,一双凤眼紧盯着对面还未从震惊中觉醒过来的警察们,缓缓开口说道:“如果没有我,你们现在大概早就已经中了青龙之毒而死。那么现在我需要你们报答一下我这个救命恩人不算过分吧。”
只在一瞬间,众警察的胸口被那只修长的玉手纷纷压过,却如同撞上了冲城的木锥,瞬间震碎了心脏,没有了生机。
这一天,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宁水市就像落入了演出中的高潮,各种各样的冲突似乎在考验着全市警力的最大承受能力。几乎只经过了短短一天时间,秩序井然的宁水市就被搅了个天翻地覆。
面对全市黑帮对光大集团各个行业的冲突,市局的局长几乎挠光了头上仅省不多的几根秀发。
“局长!”樊伟诚带着满脸的倦容走进了局长办公室。
抬起头的老局长看到樊伟诚的面孔,似乎心情平复了一些,说道:“老樊,你也是局里的老同志了,破案经验和破案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面对局长的夸奖,樊伟诚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动容,而是站直了身体说道:“局长有什么命令就下吧,我一定竭尽全力。”
老局长站起身来,走到了樊伟诚背后,粗糙的大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要不了几年我就退休了,可偏偏这时候宁水市却被搅成了一锅子粥。我不想,也不能让那些不法分子在偌大的一个宁水市中就这么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