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开了,走进了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进来压根就没有看我们几个大美女一眼,直接就冲着地主去了,两人象征性的握了握手,“哟,你今天怎么想着过来玩啊?”
地主笑,“我生日。”
那男人一听眉毛一歪,“什么?又过生日!你小子怎么三天两头的没事做光顾着过生日玩啊?”
我一听立即黑了脸,老娘刚刚还想着给丫的买蛋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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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人启示
正文chapter8我看不清阳光的角度
'更新时间'2011080312:09:26'字数'3258
地主也慌了,瞟我们一眼,连连摆手,“这次是真的!真的!”
真你妹,鬼才信你。
那男人终于瞟了我们三个一眼,换上了一副我了解的表情,退了出去。
只有剩下了我们六个,机器也启动好了。大家都进入了状态,该点歌唱的点歌唱,该上厕所的上厕所,该吃果盘的吃果盘,该玩手机的玩手机。苏苏一般都是哪里都能吃开的那种,一路过关斩将爬到了点歌机前面一阵乱按后,我们顺利的看到了屏幕上出现了华华丽丽一串周杰伦的歌,保守估计有十首,尽是些什么双节棍,龙拳,超人不会飞等等。雪姐也不甘示弱,撞开还想点歌的苏苏跟着乱按了一串,我们四个抬眼一眼,妈呀,这边这个姐刚刚点完周杰伦的那个姐又来势汹汹的过来点了一串蔡依林的,拜托,希望双j恋复合也不带这样的啊。
我知道这下唱歌是铁定没戏了,便知趣的坐在角落里往嘴里塞这水果玩着手机上愤怒的小鸟,准备就这样过活一晚上了。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灿烂的星光,永恒的徜徉。一路的方向。。。。。。”没想到仪态万千的地主哥哥也好这一口,趁小雪和苏苏上厕所补妆的空当立马切了一首他点的自由飞翔,无比深情的唱了起来。
他好时尚,不愧是潮人!连歌都挑得这么有水平。我现在相信他今天24岁了,因为我相信了八零后与九零后那道深深的代沟。
另外两个估计是经常被他的魔音危害,已经没什么感觉了。照样喝酒划拳当没听到。
我本来想调侃他两句,没想到电话突然响了,刚好小雪和苏苏顶着刚扑了粉比墙壁还惨白的脸走了出来。我看是个陌生号码,不知道是谁。就抓起电话躲进了厕所里把电话接了起来,然后我听到了个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的声音。
他在电话里对我说,“小漓,最近还好吗?”
外面正好响起了爱情买卖的音乐,大得要杀人!我没怎么听清,堵住耳朵,“喂,你谁啊?大声一下。”
“小漓,我是黎落。你最近还好吗?”
哦,我都快忘了威尔森大名叫做黎落。黎落黎落,多么遥远的一个名字啊,好多年都不曾喊过。我以为我会嫁给他,我以为他会给我幸福,我以为他会骑着自行车载我一辈子。可是,现实多他妈的残酷,说不定他现在和女贱人孩子都有了呢。我跟女贱人约定以后我俩的孩子互相叫干妈,我真怕等会电话里面传出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干妈,给我买衣服。”那还不被吓死。
还记得我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十五岁,高一。大冬天里,我苏苏还有女贱人,女贱人叫做钱芮,逃课到网吧里面去跟和我们一个学校那些浑小子联机打cs。老娘每次一进去就被一个叫威尔森的家伙爆头。不管他是不是跟我一伙的就逮着我的头爆。直到有一天我忍无可忍了。手机一扔鼠标一砸哐当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破口大骂,“那个是威尔森?娘的给姑奶奶站出来!”
我身后有个胖子笑了,转过头来问我,“你是不是高一十三班的郑艾漓?人家说你多漂亮,我瞅瞅你。”
那胖子笑得特别猥琐,老娘当时就不爽了,指着他鼻尖反问,“你是不是威尔森?”我保证,如果他当时说他是威尔森,我绝对抄起桌子上喝光了的芬达瓶子砸他头上。
他还是笑,娘的笑得更猥琐了,我都不敢正眼看他。苏苏和钱芮还打得正嗨皮,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我发飙了。
正在这时,胖子身边的一个男孩也转过了头。他拔下耳机,微笑,“我是威尔森。”我十五岁的深冬,他穿着黑色的大风衣,围成一条灰色的围巾,淡蓝色的牛仔裤以及深棕色的雪地靴。同样漆黑的头发剪得很碎,他很瘦很瘦,但是看上去不弱。他是我在蹉跎岁月遇到的无数男孩中最特别的一个,直到现在都不能忘却。
我承认,我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当时他对我一笑,我起码回想了半个月。即使事过境迁,时光更换,他背叛我离开我,我还是要说。我爱黎落,我那样深深的爱着他,再怎么也无法自拔。
与他的那段感情我几乎付出了所有,我发誓当时我是在用生命去爱。所以他离开之后,我也没命了,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
我擦了擦眼泪,重新握紧了电话,强迫自己把语气放松下来,“哦,黎落你是呀。我刚还以为是谁你?你问我过得如何啊?我很好啊,我怎么会不好,我好得不得了。”我故意走到门外把厕所的门开了一条缝隙,震耳欲聋的爱情买卖以及地主那难听的嗓音灌进了电话里。
老娘好得不得了,听到没有?!
“小漓,不要骗我。我和芮芮其实对你都挺愧疚的,她没勇气,我决定还是给你打个电话。不要怪我们,好好生活。”
我终于忍不住了,对着电话大吼一声“滚!”然后将电话砸到了厕所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外面歌也没唱了,苏苏跑了进来,看我满脸泪痕和地上的手机,问,“怎么了?”
“没。”我背对着她,把手机从地上捡了起来。妈的难不怪有这么多的果粉,那手机质量是不是好得过分了。经过这么强烈的撞击它居然跟没什么事儿一样,只是我的兔子耳朵手机壳弄脏了点。
“那没什么事就快把脸擦干净了出来吧,大家都听你喝酒呢,快快快。”苏苏是永远的聪明人所以永远都不会难为我,她知道什么时候给我空间让我自己处理情绪。说了一句就出去了。我用冷水冲了冲脸,然后用厕所里劣质的纸巾擦了擦花了的妆,嗜起笑脸,也走了出去。